溫訣展開看了,上麵正是自己之前讓殷無咎傳遞的軍令,字也很熟悉,是殷無咎的字。
想來是他劃破了手指,用血寫上去的,隻是:“這東西不是那孩子送回來的?”為何謝淩霜卻一副全然不知的模樣。
謝淩霜說:“那小子不是跟您在一起嗎?這東西,是突然從天上掉下來的,娘的恰好砸我腦袋上,險些沒給我砸暈過去。”
天上掉下來的,這話說的就有點玄乎了。
若是人為拋擲,那也不可能讓人毫無察覺,除非對方也有他這般來去無蹤的身手,可是很顯然,他的徒弟如今並沒有這樣的功力。
可不是如此,那這信與玉佩,又該是如何送過來的呢?
溫訣正疑惑間,天上飛過一群烏鴉。
尖銳的叫聲傳入耳中,叫他腦海裡頓時靈光一閃。
他想起來了,在原著中,男主角,也就是殷無咎,有一隻靈禽,書中記載,這靈禽聰明伶俐、十分通靈性,曾經幫助過男主許多次,莫非這東西,其實是那靈禽給送來的。
——要問這靈禽是什麼,自然就是那隻當年險些被溫訣給燉成大補湯的金雕了。
之前他問殷無咎有什麼辦法,殷無咎不說,現在想來,也許他當時就是為了召喚金雕,而又不願意讓自己看見,所
以才讓自己先走的吧。
這孩子,還真是從小謹慎到大呢。
不過話說回來,若是換做那個正派的溫崇洲,得知男主有這麼個通靈好用的神鳥,八成是要想辦法奪為己用的。
隻是謝淩霜說沒見過無咎,那無咎現在又在哪兒?
“將軍,您做什麼去?”
謝淩霜見溫決突然一言不發的下了城樓,爾康手追問。
“有些事情。”溫訣敷衍的回道。
謝淩霜一臉的不滿:這說了和沒說毛區彆啊!
溫訣一路快步來到江邊,他先去了先前的那座礁石上,海浪一下又一下的拍打著巨石,上麵哪裡還有少年的身影。
他最後是在江岸邊碼頭上尋到殷無咎的,少年臉朝下趴在地上,一點動靜也沒有,溫訣險些以為他死了,探了鼻息脈搏,發現隻是昏過去,這才鬆了口氣抱起殷無咎時,溫訣見他麵色發紅,摸了摸,也沒覺得燙,就乾脆先帶了回去。
折騰了這麼一夜,天已經亮了。
往來士兵們看見他們的將軍懷中抱著一個人往城中快步行去,都不由投去好奇都目光。
這人到底是誰,竟然被將軍如此抱著?
有認出了殷無咎的人:“這不是昨夜隨將軍渡江那小子嗎?”說到這裡,他陡然壓低了聲音,“誒你聽說沒,昨兒個將軍出海時,這小子與將軍在船上,在船上……”
“在船上咋了,你倒是說下去啊?”同伴兒急了。
那人麵上露出隱晦而難以啟齒的表情,半晌用手比了比:“親上了!”
“啊?”同伴嘴巴頓時張成了O型,能直接塞進個大鴨蛋,“真假的,莫非咱將軍是、是那個!”
那人摸了摸下巴:“你瞅那小子生的細皮嫩肉的,估計還真有可能,若不然照咱將軍的性子,當時那情況,估計早一巴掌給他拍成漿糊了。”
溫決走得快,沒聽著他們這些八卦話,不然繞是他脾氣好,估計也得火了。
不過也正是這些不著調的猜測,才讓他們忽略了將軍竟然會對如此對待一個人的事實,這就間接導致,係統難得沒有將溫訣的行為判定為“樂於助人”,從而給他發ooc警告了。
帳中,溫訣讓人備了熱水。
飛鳶見他抱著殷無咎走到浴桶邊,猜到他要乾
什麼,說:“將軍,讓屬下來吧。”
溫訣也不知怎麼,就拒絕了。
他給殷無咎脫了衣服,放進了熱水裡,看著少年瓷白的身子,腦海裡突然便浮現了當年客棧中的情形。
那是殷無咎剛跟著他,他給他洗澡,水換了一桶又一桶,眼看著那臟的像個小乞丐的孩子在自己手下變得乾淨清爽,才發現原來是個漂亮的孩子。
這一晃又過了這麼些年,這孩子的模樣,是愈發的出挑了。
想來書中所述不假,不出幾年,確能長成書裡那個風姿卓絕的少年郎。
給殷無咎洗完了弄起來,溫訣讓飛鳶給他找了套衣服,親自替他穿了,之後叫人請了軍醫來。
軍醫還沒來,溫決自己累暈了。
最後一診斷,得,倆人都染了風寒,甚至溫決比殷無咎還要嚴重許多。
作者有話要說:九點多本來想咕咕的,在文案掛了個請假,打算撒泡尿回來睡覺,結果撒完了瞌睡跑了,想想還是寫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