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第 96 章(2 / 2)

這謊撒的不打草稿,顯然殷弘玉是以這身份出來過很多次了。

“鄙姓溫,單名一個訣字。”家底都被徒弟抖給人家了,溫訣再掩飾反而可疑,也就直白的自報了家門。

“你姓溫?”一直沒說話的殷弘玉突然開了口,“你與城北溫家,可有何關係。”

城北就一家姓溫的,就溫崇洲他老爹家,溫訣不明白他這麼問是出於什麼樣的意圖,但還是道:“同姓而已,並無什麼交集,我是幾年前從外地搬來帝都的。”

殷弘玉聞言,沒再多問什麼,隻是麵上浮現出幾分若有所思的表情。

謝淩霜倒了三杯酒,一杯遞給溫訣一杯遞給殷弘玉,道:“咱們先喝一杯……對了,方才聽你對那小二說不喝酒,是不能喝嗎?要麼以茶代酒也成。”

溫訣本欲點頭,但察覺到殷弘玉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突然想起來作為溫崇洲的他,幾乎是從來都不喝酒的,他現在要再不喝,豈不是會引起有心人的懷疑,於是就改了口:“溫某敬大人一杯。”

話落他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之後,他明顯的感覺到殷弘玉落在他身上的視線移開了。

這一杯酒下去,一定程度上隱藏了自己的身份,同時也讓氣氛熱絡了起來。

他這些年一直謹小慎微,步步為營,若非如此,單單憑借著聲音的不同,又豈能騙過那麼多人,他秉承著多說多錯的原則,一頓飯吃下來,很少開口說話,除非謝淩霜問他,他才會斟酌著措辭答上一兩句。

謝淩霜被他的豪爽弄的愉悅起來,一壺酒喝完了,又叫小二送了一壺上來。

溫訣注意到這一回上來的小二,不是之前的那個,不過他也沒多想。

溫訣喝了幾杯,明顯的感覺心跳有些不正常了,但他麵部被遮擋著,自己不說,旁人並不能瞧出來。

吃完飯出去時,外麵起了一陣騷動。

他下意識往人群聚集的地方掃了一眼,是一男一女在教訓一個年輕人,場麵混亂,溫訣看不清楚被打之人的模樣,但是聽那聲音,似乎正是之前招呼他的店小二。

溫訣心裡知道,現在不是多管閒事的時候,但也不知怎麼,就忍不住停下了腳步。

謝淩霜見狀,問道:“怎麼了?”

溫訣說:“溫某有些事,二位且先行一步吧。”他說著,撥開人群朝著那幾人走去。

湊得近了,他也就看清了場中情況

但見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拎著個少年的脖頸子,對麵一個三十上下、高顴骨狹長眼的女人拿著雞毛撣子往少年身上招呼,一邊招呼一邊罵著:“讓你手不乾淨,讓你手不乾淨,老娘今天就打死你個小雜種。”

這被打的少年,果然正是之前的店小二。

他此刻被那大漢擒住了雙手,掙紮不開又避無可避,結結實實挨了很多下,那張白淨的臉上也被抽出了好幾道紅印子,甚至有一道傷痕都滲出血來了,他此刻衣衫不整,發絲淩亂,狼狽的很,看表情分明疼到不行,嘴裡卻還一遍遍的反駁著:“我沒偷,不是我偷的……”

“還狡辯,你一月就兩吊錢,家裡還養著個要死不活的老頭子,這銀子不是偷的,還能是哪兒來的?”

女人聲音尖銳的質問,然後又一次揚起了手中的雞毛毯子直直朝著店小二臉上招呼去,但這一次,那硬條卻並沒有如願以償打到少年的臉上——一隻有力的手臂,截住了她的動作。

她一愣,旋而轉臉看過去。

她看見了一方寬闊的胸膛,視線上移,然後是一截白皙修長的脖子,線條優美的下頜,在往上,就看不清了。

大概是對方奇異的裝扮與居高臨下的姿勢嚇到了她,她麵上那凶狠的表情軟下了一些,問道:“你乾什麼?”

溫訣道:“他沒偷。”

女人聞言,麵色頓時又拉了下來:“你憑什麼說他沒偷?”

溫訣掃了眼她抓在另一隻手中的銀子,道:“這銀子,是我給他的。”

女人麵色一僵,旋即閃過一抹心虛的神情,但是很快她又嘴硬而刻薄的道:“你說是你給的,誰相信呢?”

說著又看向圍觀百姓:“這人說他給

了我們家小二一錠銀元寶,你們信嗎?換做是你們,有這銀子不留著自己花,會給一個小雜種?”

圍觀百姓們聞言,雖然沒出聲附和,但麵上的表情很明顯的寫著不可能。

這可是五十兩啊,省著點花,能供一小戶人家吃上兩三年的呢,他們怎麼可能給出去。

半晌,一個中年漢子朝溫訣道:“我瞧你這人也是好心,但又何必替一個偷子說話?”

溫訣都不想和他們理論了,直接看向女人道:“你不信,那就見官去,讓官府給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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