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子的聲音中還帶了些酒醉的沙啞,乍一聽之下與先前並沒有什麼不同。
妺嫵似是沒有聽出分辨出這些許不愉快的語氣, 猶自帶了幾分嬌羞地說道:
“夫君殿下, 喜歡妾這般喚您嗎?”
美人聲音盈盈如酥, 單單是一聲夫君恐就會令聽的人心都醉了。
可此時的公子澹非但沒有半分開懷,反而更加用力地攥緊了她的手指。
男子的眸色之中是帶著怒火與嫉恨, 捏的妺嫵指尖吃痛, 他才接著說道:
“你既然喚我一聲夫君,那麼我們總不能有名無實。不如,我今日就徹底坐實了這稱呼可好?”
妺嫵痛的蹙了蹙眉心, 她抬眸望著公子澹此時帶著陰騭的眼神, 那種熟悉感油然而生。
她臉色白了一白,說道:“是你?可是,你怎麼會在此時出現?”
公子澹哼了一聲, 算是回答:“你果然很敏銳。”
他出現了這麼多年,一直都沒有被人識破,但是這女子隻是見過自己幾次, 便已然能分辨出來二人之間的不同。雖然他很欣賞她的聰慧敏銳,但是也絕不會就此罷休放過她。
妺嫵那日暈倒,他夜間做的事被白天的那個公子澹發現。之後他的身份暴露就順理成章了。
許是白日的那個“他”執念太過強烈,竟壓得自己一直都無法出現。而就在剛剛, 或許是因那人太過於激動而一時間鬆了警惕,自己便在他酒醉之後得以出現。
妺嫵垂下眸子,低低地說了聲:“你和他是不同的,妾自然分得清。”
剛剛的公子澹, 與現在的公子澹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此刻這個公子澹,眼神冷得仿佛會將人卷入無儘的寒冰之中,凍的人心頭顫抖。
而剛才醉酒前的公子澹,旁人隻是站在他一旁,便會覺得如沐春風般的溫暖而又令人愉悅。
公子澹聽聞此話,又想起了那個“他”和眼前女子之間的溫情脈脈。自己雖然一直無法現身,但是卻也一直清醒地看著他們二人**嬉鬨。
他一日日看著這兩人之間那若有若無的曖/昧日漸升溫。心間的那種憤怒和妒忌一日日也越來越盛。
如同一團倒入了烈酒的火苗陡然騰起,他眼下隻想將徹底占據這個女人的全部身心。
他將妺嫵扯向自己懷中,抬手就去碰女子的腰封。
可妺嫵不同於剛剛的溫順柔情,她極力地想要退後遠離。
公子澹一把攥住她的雙手背到身後,隨即就將人抵到案幾上。他一手壓著她的手腕,隨後附身上去,從後方咬著她的耳垂說道:
“我和他有何不同?我就是公子澹,公子澹亦是我。怎麼?你剛剛還迫不及待地喚我夫君,現在就不欲同我行那夫妻之事了?”
妺嫵側頭避開他的唇舌,掙紮著喘息說:
“妾不知這究竟是為何,但是妾知道,公子殿下絕不願意看見此時的情形。妾已然心許了他。無論你如何花言巧語,妾也絕不會就範。”
公子澹卻並沒有因為這話而放過她:
“你可真是聰明。可孤現在就要強迫你,你又能如何?你本就是孤的女人,沒有人會來救你。”
說完此話,他便感到懷中之人身子一僵。
公子澹俯下身去,輕而緩慢地吻過她那嫩白的側臉。
妺嫵顫抖著想要躲避他,卻被他一手摁住腦後發髻而無法移動分毫,隻能任憑他妄為如是。
妺嫵雖然無法躲避,卻依舊倔強著說道:
“即便如此,妾也絕不會將妾的心身交由你。這一切都是你強迫的。”
聽聞此話,身上的男子卻突然輕輕笑出了聲。可那笑聲卻絲毫沒有愉悅之色,反而聽著讓人心尖發顫發抖,詭異而又可怖。
“是嗎?孤可不覺得你能撐過一盞茶的時間。你可不要忘了,你前些日子是如何求孤的。”
妺嫵緊緊閉起眼不敢睜開。她似是又想起了前些日子他是如何用一根銀針就將自己徹底製住。臉色驀然變得慘白,可是卻隨著男子說話間嗬出的熱氣而又漸漸染上了紅暈。
作為懂醫之人,公子澹自然懂得如何控製他人的身體,讓眼前的女子徹底為自己所擺布。
人體的穴道各有各的奇妙之處,有的可治病,有的可劇痛,也有的可讓人渾身發冷,亦或是讓人不可自抑。
隻是幾個呼吸的功夫,妺嫵那瑩白如玉的肌膚就騰起了粉色。她隻能緊緊咬著自己的舌尖,以此來讓自己保持清醒。
衣衫漸漸變得淩亂,隱約可見那蝴蝶骨陣陣顫顫。如同此時女子的心跳一般,激烈急劇地不受控製。
妺嫵緊緊咬著自己舌尖,害怕自己一張口便會忍不住哀求於他。
此時,她卻聽到公子澹在她耳邊低沉說道:“還有半盞茶的功夫,孤會讓你徹底臣服。”
暗夜沉沉,四周靜寂。如呢喃般低聲的溫柔耳語,可聽在耳中卻如同惡魔一般可怖,陡然攥緊了她的心臟。
已然脆弱不堪的女子聽了此話後再也忍受不住,啜泣出聲,止不住的搖著頭。
淚光逐漸迷蒙了視線,無助之間,妺嫵竟然衝口而出喊叫道:“公子救我!”
公子澹聽聞此話,先是一頓,而後臉色變得更加的陰沉:
“才幾個月的功夫,你竟如此依賴他?隻可惜,此時他救不了你,也沒有任何人救得了你!”
身上的感受可以忽略,可是那由心而生的絕望之感卻會將一切希望都打破。
公子澹說完此話,妺嫵就再也忍受不住了。她崩潰地痛哭失聲,隨即便停止了掙紮,任由他擺布。
女子此時的神色,如同一隻瀕臨絕境的小獸,得知自己再也沒有活著的希望之後,目光之中那般的蒼涼而絕望。
公子澹看著她這般模樣,心中既是惱火又帶著懊惱。
他恨妺嫵此時對那個“他”的依賴和愛慕,故而今日才會如此失控。
可是看到她這副痛不欲生的神色,自己的心中仿佛如針紮般密密地疼著。
明明是自己先得到了她。若非如此,白日的那個公子澹也隻會忍痛放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