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青既然和二公子常常私會,想來也是郎情妾意。這樣做三方皆得利,是為和局。
公子澹聽聞此話,感激地拍了拍他的肩:“多謝子瑜。之後我便會在府中設宴款待皇弟。”
顏縉笑了笑,他目光透過公子澹遙遙望向梨苑門前那在寒風之中依舊頑強佇立的白色小花。
彆人都已是郎情妾意,自己從來不曾得到,又何曾失去過?
不如就此放下成全所有。不忘當年出穀初心,縱橫天下一世瀟灑,也是好的。
幾日之後,妺嫵坐於梳妝台前,她放下藥碗,吃著侍女們遞上來的蜜餞。
忽聽耳畔響起絲竹之音,她抱起貓兒走到院落之中,問道:
“公子府中可是有貴客臨門?”
公子府中一向喜靜雅,即便有絲竹之音也都是清雅的、悠揚的。
這般的絲竹靡靡之音,應是招待客人所用。
墨竹福了福身回答道:“回小姐的話,此刻二公子正與公子相談甚歡。今日公子殿下宴請二公子來府。”
666一聽到正牌男主上場,耳朵都支楞了起來,生怕錯過什麼重要消息。它趕忙興奮地勸著妺嫵說:
“宿主宿主,你既然就要攻略下反派了,那我們現在去攻略男主吧!”
妺嫵卻似乎沒有聽到一般,她望向絲竹之樂傳來的屋簷樓閣,揉了一把懷中那隻貓兒的毛茸茸的耳朵。
忽而西風凜冽,吹的人身形搖晃。
妺嫵感慨地說了一句:“起風了。”
素菊忙拿來披風,披到她身上說道:“小姐,您身子嬌弱,還是趕緊回屋中避避風吧。”
妺嫵點了點頭,不去理會那個小東西在自己神識中頑強地蹦噠,轉身回了屋中。
亭台樓閣,簷如飛翼。飛翼之畔,樂聲嫋嫋,舞妓身姿動人。
公子俁聽著公子澹提出這個建議,他不假思索,毫不猶豫地笑著應答下來。遙遙衝著公子澹舉杯說道:
“既然皇兄有求,我這個做弟弟的自然應當答應。”
公子澹舉起酒樽回敬一杯:“多謝皇弟成全。”
顏縉卻在一旁看著,他微微蹙了蹙眉,答應的如此爽快,卻沒有任何要求。
看著似是兄友弟恭一片安詳,二公子可真是不簡單。
推杯換盞之間,賓客麵上皆有些醉意,舞女也已換了一批又一批。公子俁借著不勝酒力為由打算離開。
公子澹命顏縉、博裕相送。
公子俁順著石階小徑,緩緩朝前走著。
行至一處,他卻突然頓了頓,望著一旁雅致的水榭院落說道:
“如今已臨冬日,可院中卻是繁花似錦,不知院中是何貴人?”
博裕行禮後答道:“回二公子,院中住的正是前來看病的黎府小姐。”
公子俁眼中笑意不減:“哦,還真是日久生情啊,得此佳人,我的兄長定是十分開心吧?”
顏縉回答道:“二公子也即將迎娶黎家小姐,日後同為姻親,也是貴上加貴。”
公子俁這才看向一旁的顏縉,他依舊帶著些許笑意說道:
“我怎比得上皇兄,不僅得此佳人,更是得鬼穀之才。我倒是有些好奇,皇兄究竟是如何才將你收入府中,甘心為他做謀士?”
顏縉垂眸答道:
“我與殿下不過是君子之交,脾性相投而已,不敢得二公子如此稱讚。二公子,夜已深了,請吧。”
公子俁敲了敲手間折扇,笑得不顯山不露水,他踏步漸行漸遠。
顏縉在他身後緩步跟著,看著那人在月下黑影如魅。
顏縉隻覺得心中有些發緊,公子俁越是表現的這般坦然,就越是讓人捉摸不透、提防不住。
而公子澹與二公子身為兄弟,絕不會陷害或是使用什麼陰謀詭計。他們做能做的隻是提防警惕。
這般的被動,讓他心下有時竟突然陡生一種發沉之感。
顏縉在府門口看著二公子的車馬漸行漸遠,他心中那種感覺反而越發的加深了。
枯黃的樹葉落了一層又一層,轉眼間,寒風席卷著冷氣席卷了大地。
冬日降臨,路上的行人漸行漸少,無論是公子府中還是京城路邊,都平添了幾分蕭瑟。
公子澹查清了那些造謠他的人,也擺脫了那些謠言。黎大人也點頭同意了兩家的婚事。
朝堂之上毫無波瀾,平靜的讓人順心如意,可卻又因太過平靜而讓人心中陡生不安。生怕這一切的平靜很快會被突生的波瀾打破。
妺嫵披著一身狐裘披風走進了屋內,侍女們緊跟其後,將她身後的門窗關好,阻擋寒風入屋內。
妺嫵抱起那隻減肥初有成效的貓豬,她搖醒那隻貓豬,對著它說道:
“看見我身上的貓毛外衣了嗎,你要是再長肥,我就扒了你的皮毛做衣服。”
那貓聽了此話,登時全身的毛全都炸了起來,喵喵嗚嗚地叫著裝可憐。惹得身後的兩個侍女嬉笑不止。
“小姐,公子殿下吩咐了,您喝了藥,晚間要早些睡藥效才會好。這隻貓兒就交給奴婢們吧,奴定會好生看著它,不讓它偷吃。”
妺嫵點了點頭,將那沉甸甸的大白團子交給了侍女們。
她拆了額間飾翠鈿珠,晚間的藥物之中照常加了安神的配方,她很快就懶洋洋地躺躺榻上沉沉入睡。
不知夜間幾更,妺嫵沉沉睡著,突就感到身上一涼。竟是有人解開了她的小衣。而後,她便感到男子的熱氣噴灑在她的肌膚上。
妺嫵心頭一驚,恍然睜眼。
作者有話要說: 公子:心情複雜...
放心,黑公子不會就這樣狗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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