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妖姬當道(1 / 2)

佛係禍水 快穿 蘭雙 9530 字 8個月前

() 衛澤不愧是驃騎將軍,即使是出其不意被自己的馬兒掀翻, 也並未有多狼狽。

他反應極快, 立馬割斷腳踏的馬鞍, 就地一滾便單膝跪地支起身子。

這次奇襲匈奴,他其實並沒想到能碰到薑嬋。

他並不記得薑嬋與匈奴單於的成婚之日。

他隻記得, 當年他率領幾百輕騎親戚, 在離王庭百裡處探查地形。

直到幾日後,才得知匈奴那夜發生政變,單於之弟殺了單於, 當夜王庭一片混亂。

上一世的時候, 他就曾感歎自己錯失良機,若是提早得知此事,必能趁著匈奴人兩敗俱傷之際重創他們。

重生回這一世的時候, 他利用自己先知的優勢,早早便重整了玄甲軍,建立了驃騎營。

重生之前, 他曾三次直搗匈奴王庭。故而對匈奴和大漠的情況熟悉的很,漠南的地形對他而言,簡直如若自家之境。

所以,他早已算好了這一日, 率領幾千騎兵連夜奔襲,打他們一個措不及防。

有了這一次大捷,他便可早日整合三軍,在京中立足。

但是他沒有想到自己竟能再次遇到薑嬋。

剛剛把她綁到馬背上的時候, 自己曾有片刻的猶豫。

但是一想到那個女人上一世辜負了他的信任,剛剛甚至還用一副不成腔調的語氣威脅他。

他便不再猶疑,一定要給這女人一個慘痛的教訓不可!

翟朔看了看那個站在一旁一言不語,看樣子十分嬌弱的女子,他總覺得這也太邪門了吧?

不過衛澤此時卻並不覺得這女子的威脅和他被馬掀翻有何聯係。

但烏雪不知為何卻死活不肯走,他便命人換來另一匹馬,然後依然把妺嫵拴在馬後。

妺嫵心中冷哼一聲,無論再試一次還是一百次,結果也是一樣的。

上馬的士兵們此時才發現,他們的馬匹似都不聽使喚了。無論是罵是打,還是拿皮鞭抽,死活都犟在原地不動分毫。

衛澤沒有注意到他的副將翟朔神色複雜。騎兵所騎之馬甚為重要,沒有人比他更了解一匹馬的秉性好壞。他降服過那麼多烈性子寶馬,他還真就不信這個邪了!

衛澤再次閃開差點踹在他身上的馬後蹄,目光瞟過那紅衣女子,那女子眉梢一挑,眼尾上揚,目光似能說話一般。

玄甲輕騎,入林無聲,可是馬兒若是不配合,無聲的輕騎兵就變成重步兵了哦。

看到她那副無聲的嘲笑,他惡狠狠地衝她說道:“你笑什麼!”

妺嫵這是被他這凶神惡煞的一唬,似乎嚇得立馬就眼眶一紅,目中已掛上了盈盈淚光。

衛澤最煩那些嬌滴滴的,總是動不動就哭的女人了。哭哭哭,簡直吵得他頭大。

他一個在戰場動不動見的都是死人的將領,最煩這種沒見過世麵、嚇一嚇就哭得死去活來的閨閣女人。

他又瞪了妺嫵一眼說道:“哭什麼哭?再哭老子就殺了你!”

然而這一次,妺嫵卻沒有理他。因為這本來這就不是哭給他看的呀。

她似乎被他這語氣嚇到了,止住了抽噎,欲哭不敢哭地仰著頭,細聲細氣地對他說:

“奴家不是什麼刺客奸細,是長安城一歌舞坊中的舞姬。隻是小女子當日拒絕了將軍求歡。沒想到,沒想到這位將軍竟對奴家懷恨至此。

如今奴家輾轉他手,已淪為匈奴族的玩物,將軍竟然還要殺了奴嗎?”

妺嫵此刻淚盈於睫,桃花眼中含著蒙蒙水霧,細弱的聲音之中蘊含著無限悲傷。再配上那一副淚眼朦朧的桃花媚眼,和在風中顯得極其單薄的瘦削肩脊。

那些士兵們漸漸放下防備,聽著看著漸漸朝她這邊聚攏來,都覺得此女是如此的嬌弱,惹人同情。

“若是將軍還對奴家拒絕您求歡的事懷恨在心,那奴家今日願以身相報,隻要將軍能放過奴家。”

妺嫵猶自沒有過了戲癮,她眼中已含了熱淚。

那熱淚滾滾滑在那晶瑩剔透的麵龐上,仿佛如同那正豔的牡丹上沾著晶瑩的淚珠,顫盈盈的惹人憐惜。

妺嫵一字一句地哭訴著對長安白堤浮柳的回憶,說著那武陵少年郎如何偏愛於她,爭她纏頭,說著自家幼弟盼著她掙夠銀兩為他治病。

說著說著,這些離家千裡之遙數年之久的熱血兒郎們,竟也跟著起了思鄉之情。

有人被她說的想起了自己的親人們,目光竟也飽含了淚水,跪地懇求道:

“將軍!還請您放過她吧!”

衛澤:...

有人帶頭之後,立馬便跪倒了一片。衛澤看著這些自己平日裡帶著,從來流血不流淚的將士們,今日竟被這一小女子哄騙至此!

衛澤當時便瞪了她一眼。

妺嫵才不怕,她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那狐狸般的眼尾上揚,目光之中滿滿的都是挑釁。

衛澤能裝作不認識她這個公主,她自然也能編圓了他這麼一個故事。

彆人離得遠看不到,衛澤卻將那狐狸眼之中的挑釁看得一清二楚。

可偏偏那些將士們還覺得眼前這個可惡騙子是什麼嬌弱可憐女子,一個個哀聲看著他,讓他能饒過此女一命。

這個女人莫不是腦子有病吧?

被他綁了脅迫,不說是求他饒恕,反而還自降身份編自己是什麼舞姬?還自幼貧寒、賣身為弟治病?

明明當初年少時是自己拒了公主的婚事,這個女人居然說是自己強迫她不成還懷恨在心?

這個女人!這個女人!怎麼能這般無恥?

可真是氣死他了!

即便如此,衛澤盯著下跪的一眾將士。他心情複雜,又百口莫辯。

是他剛剛說這女子是個舞姬的,現在要想說真話,反而沒有人信了。

再加上此地也不宜久留,衛澤隻得答應了將士們的請求。

然而他又不敢放任讓這小妮子自己騎馬,誰知道她會不會就此溜走?

衛澤隻能親自綁著她,把她抱到馬上。

複而等他再次上馬之際,這些馬兒們竟然仿佛又失了脾氣一般,乖乖地任由他們奔馬而行。

翟朔緊隨其後,看了看前方的將軍,隻覺得這女人說的故事一定是真的。

雖然說將軍帶兵沒得說,但是男女之事上,將軍做的事太缺德,所以竟惹的人仰馬翻了嗎?

而此刻的衛澤並不知道他的副將竟然會如此想他。他隻是思索著,隻覺得這女人恐怕不簡單。

前世之時,他曾聽聞西域有善禦馬之人,不僅是馬,甚至就連凶猛的猛獸都會聽其指揮按命行事。難不成,這次女子竟然也會此術?

不管如何,他都不會輕易放過這個女人就是了。

滿載而歸,不多時,他們就回到了駐紮在大漠邊上的驃騎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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