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妖姬當道(1 / 2)

佛係禍水 快穿 蘭雙 8389 字 8個月前

() 冬去冰融春去夏至。半年的時光轉眼飛逝。

等到那悶熱的空氣中再次湧入秋風之時,涼風習習, 草汁肥美, 戰馬膘肥體壯。

此時的騎兵最適合作戰。

衛澤正在軍中整頓戰馬, 今晨他在朝堂之上,有多少人以為他是誇下海口。

可是他卻知道此一戰, 河西之際再無匈奴人。

活了兩世, 他大半輩子都在和匈奴人斡旋。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匈奴人的作戰方式和大漠的地形。

去年此時,他殺了新任單於,趁著匈奴人內亂未平之際, 便是出兵的最好時機。

“臣今日領十萬兵出征, 回歸之際,定掃平匈奴。”豪言壯語回蕩在朝堂上,亦回響在他胸口間。

他讓人將戰馬每兩個並作一列。每一騎兵皆配兩匹千裡馬, 奔襲之時兩馬交替。

又讓騎兵在馬蹄上裹上薄薄的布,千裡輕騎入林無聲。

此次一役,他誌在必得。

今日放了兵中士兵一日假, 他卻獨自坐在自己營帳之內,手裡摸索著那隻翠綠色的手鐲。

這是他的母親給他的。

母親雖出身微寒,這手鐲是母親家世代的傳家之寶。說是隻傳給他未來的兒媳。

隻要她來,自己就把這手鐲套上去。

天色漸漸暗沉了下來, 衛澤從日頭正盛等到即將西沉之際,那可惡女人卻始終都未曾出現。

衛澤握緊著手鐲,這個女人!

自己明日就要出征了,難道她就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安危?

他且在等半炷/香/功夫, 若是再不來,若是再不來...

一炷香的功夫又過去了。

衛澤憤憤起身。把那玉鐲小心拿絲帕包好放在胸口,拿起劍架上的劍跨馬而出。

哼!她再不來,自己就去尋她。

夕陽即將下沉之際,公主府門口的侍衛們正迎著公主下轎回府。

突然道路上傳來一陣疾跑的馬蹄之音,他們一抬頭,隻感覺一陣風在麵前湧動而過。

一黑袍玄衣黑袍男子從他們身前掠過,再然後,公主就被他捉到了馬上。

“殿下!”

“衛將軍!”

隨後,妺嫵的聲音從風中傳來,聲音輕快而清晰地傳入他們耳中:

“你們不用跟來了!”

那烏雪寶馬撒開蹄子猛跑。身後的侍衛們皆看傻了眼.

此時街道之上人丁零落,街市之景街飛速掠過,帶起耳旁風聲呼嘯。

妺嫵卻也沒有問他要去何處,任由他緊緊攬著自己腰身。

直到馬兒跑出長安城,進入一處山穀內,衛澤才拉著馬韁,緩緩放慢了速度。

那山穀狹隘鮮有人來,再加上那山穀前看著此處,顯得黑俊俊一片,有幾分陰森氣。

然而穿過狹隘山穀,卻是大片大片的海棠花嬌豔盛開。

鳥語花香、溪水潺潺、美不勝收。

山穀之間漫天的紅色,和天空上的雲霞融為一體。仿若一團烈火,讓人見之不忘。

尤其在這金色的霞光之中,那紅色的花瓣似是被染上了金色的光輝,無論從何處看去,隻覺得是人間奇景。

“還去什麼梅莊,這裡的景致比那處美多了。”

這地方,是衛澤少時和那小侯爺年少溜出學堂,胡鬨之時四處亂轉,偶然之間發現的。

孟燁磊當時還跟他說,等他找到心儀的姑娘就帶來此處。

然後他就追問,那個東西就麵上嘿嘿嘿一片,傻樂。

不管孟燁磊有沒有帶人來,反正自己現在有點明白他在傻樂些什麼了。

妺嫵半回身,上下看了他一番,拍了下他胸口:

“你可真是,一件事能記到現在啊?醋性可真大。”

馬蹄小跑著,衛澤帶著她,繞著這花叢外邊。

兩人雙手交疊,互相依偎,身後一輪落日餘暉,眼前是鍍金的紅色花瓣。

馬鞍峽窄,二人身前背後挨在一處。剛剛快跑時不覺得兩人竟貼的這般近。

衛澤隻覺得自己心中憋著的那口火氣漸漸發散開來一般,遠處近處的花香皆如同酒一般,讓人血液之中又燥又暈眩。

仿佛是因了花瓣之香氣醉了酒一般。

甚至連那遠處的夕陽,都覺得耀眼的令人得人心神微晃。

妺嫵也感受到了身後衛澤的呼吸變化,粗重而有些急切的氣息,她再熟悉不過。

妺嫵勾了勾唇角,身子放鬆而懶散地靠在他懷中,任由他伸手抱著。

“所以,你把我搶出來,就是想在出征之前再來來一回?”

衛澤在身後瞪了她一眼,什麼叫來一回?

這女人是花樓逛多了吧,瞧瞧,她這用的都是什麼詞。

“你還知道我要出征啊?”

妺嫵裝作聽不出他這語氣當中的嘲諷,在他懷裡尋找著舒服的位置靠著,然後說道:“當然知道。”

“你衛大將軍出征多大的風光體麵,今日點兵十萬,來日便要記在史書之中。

彆說全長安了,全大晉朝有何人不知何人不曉?”

衛澤聽了這話,反而顯得更加有些煩躁:

“我說的不是這個。你明明知道,難道就不怕我會輸,甚至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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