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到妺嫵這條語音的時候,沈淵正在廚房做她喜歡吃的糖醋排骨。他看著鍋裡燉著的排骨, 不知不覺就翹起了唇角。
為了慶祝她上學三十天整, 沈淵今天專門從蛋糕店定製了一個大大的草莓蛋糕。
可是等到夕陽西下、燈火萬家, 下班的人們也都歸了家後,沈淵開始莫名的覺得不安。
他聯係了妺嫵的同學, 發現她並沒有去圖書館後, 立即覺得不對勁,就告訴了祁正青。
正常的人口失蹤案要等到二十四小時之後才能立案。祁正青原先是刑偵科的,經驗老道十足, 目前也隻能聯係他。
沈淵當初遇上妺嫵之後, 雖然因為妺嫵的特殊情況沒有報警,但是卻也並沒有放棄調查那個幕後之人。
他請了魔都最好的私家偵探去尋找線索。
可是當時的情況就和現在一樣,任憑祁正青調取了學校內的監控。卻也沒有發現有任何可疑線索。
而且學校的小樹林裡沒有監控, 妺嫵就像是一個人走入其中,便憑空消失了一般。
當初的時候,他請的私家偵探也說, 可疑的人似乎都從監控當中失蹤了。就像是妺嫵一個人憑空出現,現在又詭異地消失。
祁正青問他說道:“這件事情你為什麼不早報警啊?”
沈淵雙手交叉抵在額頭前,將那焦急的神色埋在手後。
他搖了搖頭沉默不語。
妺嫵的出現本來就是一個神奇的事情,現在的科學沒有辦法解釋, 他不敢報警。
一怕她受到二次傷害,二也是怕萬一再有人催眠她,她會說出自己的身世,他不想徹徹底底地失去她。
這些天的事情似乎就像是一場夢一樣。她憑空出現在他眼前, 帶給他如夢如幻般的快樂。
可是她怎麼能在自己徹底沉淪之後就消失無蹤呢?
沈淵咽下心中的苦澀,比起這個,最壞的可能是原先囚禁她的人找上了她。
而那人不知用了何種手段,讓人將他從監控中抹去了。
他一直擔心,一直讓人在私下去尋找線索。無論妺嫵去哪裡,他都會親自去接送她。
他本以為自己已將她護的滴水不漏,可沒想到在學校裡竟然會發生這種意外。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祁正青卻仍然毫無頭緒。
沈淵抬頭看著外麵越來越黑魅的天色,窗外的樹影罩在燈籠下,越發顯得漆黑。他的心也越發沉重。
拖得越久,妺嫵會受到傷害的可能性就越大。
而此時此刻,他竟不知自己還能不能再找回她。
他想起初次遇見她時,她如同驚弓之鳥一般害怕地瑟瑟發抖,麵色蒼白如紙一般,是那般的可憐柔弱。
他不敢想象她被再次抓回去後,會受到那人怎樣殘忍而冷血的折磨。
千萬種思緒在腦中紛亂的如同要爆開一半。
焦急之間,妺嫵平日裡或軟軟嬌嬌、或怯懦、或顫抖或哭泣,那般絕色的千姿百態,在他腦中都一一浮現。
突然之間腦海中有什麼似乎一閃而過。他想到了遊樂場裡,當初妺嫵躲在他身後,當時她的反應神態,竟與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有幾分相同之感。
有些事情或可因妺嫵本身的應激創傷反應而遺忘,但是身體的反應卻錯不了。
沈淵放下手,抬頭說道:“是他。”
***
妺嫵醒來的時候,發覺自己被綁在一張手術台上。
自己的四肢都被牢牢固定著。她睜眼環顧四周,發現在這昏暗的密室之中,有一人在好以整暇的看著她,似乎就在等自己醒來。
“你醒了?”
妺嫵看著眼前的男子起身緩步朝她走近,他每走一步,都在這空曠而封閉的室內帶起一陣陣回聲。
而他身上那種壓抑沉悶的感覺,也在這封閉而昏暗的密室內向她逐步逼仄而來。
妺嫵似乎被他逼得喘不過氣一般,她急促地呼吸著,胸脯上下起伏,似乎因為他那陰森之氣而害怕顫抖。
沈餘看著妺嫵這般神色,十分滿意地以指腹劃過她的麵龐,反複在那如凝脂般柔滑的臉上來回逡巡。
然後再逐漸向下,似乎像一隻雄鷹一樣,從上往下俯瞰著屬於自己的領地。
沈餘俯下身,靠近她說道:
“早知道你會逃跑,我當初就不該留你的身子那麼久。在外待了那麼久,沈淵有沒有碰過你?”
他看到自己養了數月的金絲雀躲在彆人身後的時候,心中壓抑著憤怒,更多的卻是後悔。
不是後悔將她囚了起來,而是後悔當初就不該答應給她那段時間適應。
自己就應該直接占有了她,將她徹徹底底地綁死鎖牢了才對。
妺嫵隻覺得腿上一涼,她低頭看去,這才發現不知何時,他的手中多出了一把鋒銳的小刀,一路劃破了自己的白色長筒襪。
“不要亂動哦。小雀鳥這麼美的肌膚,留下疤可就不好看了。”
妺嫵此時似乎連腳趾尖都在顫抖,卻又逃脫不得,隻能用那帶著顫音說道:
“沈淵他會找到這裡來的。”
沈餘卻忽然笑出了聲,這笑聲回蕩在這四周密封的房間裡,顯得格外詭異。
沈餘收回刀子,俯身貼著她耳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