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後,他背對著沈淵,低聲問道:
“真的值得嗎?就為了一個認識不到半年的女人,真的值得嗎?”
沈淵毫不猶豫地說道:
“這種事情如人飲水,在你看來或許荒唐。可是對於我來說,有個人可以讓我為之付出,我卻隻覺開心。”
漫漫的時光中,他或許已走完了人生的三分之一。前麵的二十幾年,他的人生似乎隻有黑白灰色,那麼空洞而寂寞。
他隻覺得人生路短,苦卻很長。如同煎熬著一般,又如同一具行屍走肉,不知道自己究竟為什麼而活。
直到他遇到妺嫵之後,似乎他的世界一下子便被點亮了,又在一瞬間便被填滿了一般。隻要能看到她的笑靨,他隻覺得自己做什麼事都是值得的、都是滿足的。
沈淵抿了抿唇站起身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故作輕鬆地說道:
“再說了,我現在不早就轉業了。又不會失業,你至於這麼嚴肅嗎?”
祁正青低下頭去,輕聲說道:
“那不一樣。”
不想做和不能做,怎麼能一樣呢?
況且,這魔都之中最權貴的人都會給他沈淵十分顏麵,靠的還不是這外科聖手的金字招牌。
可就因為今天這一下,沈淵損失的又何止是一個職業而已?
“今天這件事情,你不要告訴她。”
背對著沈淵的祁正青聽到這句話,頓了頓後轉身對著他,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天才,以後我真該改名叫你情聖了。”
沈淵卻隻是無奈地笑了一下,他又想到剛剛祁正青為了幫助自己救人而違規操作的事情。
祁正青作為公職人員,沒有搜查證強闖民宅,還毆打他人。這事可大可小,若是真被人抓住把柄,不僅要被處分,說不定還會丟了飯碗。
沈淵問道:“你剛剛那樣子,不會有事吧?”
祁正青先是裝作想不起來,之後才恍然大悟地說:“哦!你說剛剛我打了那幾個雜碎啊。沒事。”
說完之後他又補充了一句:“而且就算真的要為難我,大不了老子不乾了,回家繼承銀行去。
到時候,情聖可得把你名下的存款都存到我家了。”
說完這話,兩人皆是相視一笑。
似乎剛剛那麼嚴肅的對話,也算不上什麼大事了。
沈淵笑著想到,不過是未來路上的一點荊棘而已,隻要有妺嫵在他身邊,這些都算不了什麼。
妺嫵通過神識,在隔壁和666看到了這一切後,666又哭的整個統都紅彤彤的:
“嗚嗚嗚,宿主我太感動了。沈淵為了你,以後怕是不能拿手術刀了,這可怎麼辦?”
在它眼淚鼻涕流到蝦條包上時,妺嫵一把搶過了它的蝦條。
她搖了搖頭,覺得真是暴殄天物,妺嫵想了想後,說:
“難道你們係統就沒有什麼恢複功能?”
666止住了哭聲,想想後搖了搖頭,停頓了幾秒後就哭得更傷心了。也不知道是因為被感動的,還是因為自己太辣雞而難過的。
妺嫵歎了口氣,不過她覺得那個起點係統一定比這個小辣雞強,估計有恢複功能。說不定日後可以派上用場。
隻不過為了給這個百無一用還不絲滑的小係統留一點點統尊,她還是先不說的比較好。
等到兩人折騰了一夜回到家中時,周邊暗的連那星星點點的彩燈也都熄了。
屋內屋外皆是一片寂靜,隻剩下幾聲蟬鳴還未停歇。
沈淵躺在床上時,身體早已疲憊不堪。可是他卻睜著眼睛望向天花板,精神繃得緊緊的。依然覺得十分後怕,怎麼也睡不著覺。
隻要一閉上眼睛,都是妺嫵剛剛那惶惑而又絕望的眼神。看到剛剛暗室之中的工具,倘若自己再晚到片刻...
他不敢想象妺嫵會被如何欺辱。
就在此時,他的房門卻傳來輕聲響動。沈淵扭頭看去,驚訝地坐起身來:
“你怎麼下來了?”
妺嫵走至他麵前,卻隻是低著頭,她咬了咬唇瓣,並未開口說話。
沈淵想了想,一把拉過她,將人抱到他的腿上緊緊摟著。而後貼在她的耳邊低聲哄道:
“你是害怕了嗎?那你就睡在我這裡,我會在客廳守著你。”
妺嫵搖了搖頭,她半轉回身,仰頭看向麵前的男子,開了開口,似乎又有些遲疑。
燈光昏暗,沈淵看著眼前女子抬著臉,在她那熠熠生輝的星眸之中,倒映著自己此時的模樣。那眸中如有星辰大海,帶起幾分寧靜祥和,讓人的心也跟著沉靜下來。
隨即,妺嫵便揚起了頭,在他驚詫的目光之中親了親他的唇角。
而後她俯下身,以手撐著他的胸口,將頭貼在自己手上,用那黃鸝般動人婉轉的聲音低聲說道:
“今夜,我們一起,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666:今夜,我們一起,純潔地、蓋著棉被吃蝦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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