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暗之中,妺嫵聞到那熟悉的氣息, 她出聲詢問, 卻無人應答。
那人迎麵便落下一個熱切的長吻。直到妺嫵如同一條脫了水的魚一般徹底喘不上氣來時, 才將將放開了她。
妺嫵因這熱切的一吻目光迷離,她聞到了男子身上帶著的酒氣, 喘著氣地詢問道:
“哥哥, 你究竟怎麼了?喝酒了嗎?”
沈淵卻依舊沒有回答她。隻是給了片她刻功夫的喘息,便又低下頭想要去親她。
此時此刻,妺嫵被困在門前動彈不得。她還因剛剛那一吻而有些眩暈, 妺嫵將手握在門把上, 支撐著自己身體。
黑暗之中,隻聽得輕微的哢嚓一聲聲響,片刻之後, 妺嫵才感覺到自己手腕上傳來的冰涼金屬感覺。
妺嫵怔了怔神後才發覺,那是鎖鏈。
沈淵用鎖銬捆住她雙手後,將那鏈條中間的部分係在了門把手上。這樣一來, 妺嫵就徹底被係住,動彈不得。
妺嫵抬頭看他,眼前人的臉龐隱藏在黑暗之中看不甚清晰。
她卻能看到那一雙在黑夜中閃著光芒的眼睛,如同一頭被困了許久的猛獸貪婪地盯著自己的獵物一般, 帶著些許陰鷙和暴戾。
黑暗之中 ,她的耳邊響起男子沉著而又磁性的聲音,那聲音與平時的溫潤不同,此時聽著更帶著一分危險的感覺。
“你隻做我一個人的小喬, 好不好?”
妺嫵聽了這問題沉默不語,似乎因這話而躊躇了半晌。
過了許久,沈淵也沒有等到她的回答。他俯下身,在她耳邊輕輕地嗤笑著。
“嗬嗬,果然,我便知道會是如此。”
妺嫵聽著他那帶著極度壓抑的語氣,瑟縮地往後躲了躲,卻似乎因這舉動而激怒了身前的人。
沈淵忽然緊緊地將她鉗住,然後隻聽撕拉一聲聲響。妺嫵驚呼之聲還沒落,便被眼前之人以唇堵了回去。
此時的她,如同冬日裡飄零在冰麵上的一朵梅花。身後寒意刺骨,而她卻隻能在河麵上下沉淪掙紮,卻無論如何都上不了岸、掙脫不得。
妺嫵閉著眼無處可逃,正欲放棄掙紮,卻突然被玄關處突然被男子打開的燈光刺目的晃了下眼睛。
她再次睜眼之時,看著眼前男子雙目之中布滿了血絲,此刻的他與平日裡那溫文爾雅的形象大不相同。
“哥哥,你究竟怎麼了?”
沈淵喘著氣,看著眼前女子瞪著水潤的雙眸,無辜而風情楚楚地望著自己。
她的眸光那般清澈而光亮,正如那天山上的一捧清泉一般,倒映著自己泛著赤紅色的雙眸,如狼似虎,侵/略性十足。
砰的一聲巨響,沈淵一拳打在門板上,妺嫵的身心跟著門板皆是一顫。
良久之後,妺嫵又聽到一聲細微的哢嚓一聲,隨即,她的手便得到了自由。
她仰著頭,看著眼前男子沉默的解開她,然後一言不發地抿著唇轉身離去了。
客廳之內安靜地連掉落一根針都聽得清清楚楚。妺嫵隻聽得自己神識之中的係統666大聲的喊道驚叫著:
“我的媽呀!剛剛發生了什麼,這還是我喜歡的暖男反派嗎?”
666剛才被嚇到驚掉了蝦條,連話都不敢說。
等到它撿起蝦條後,又突然呆滯了一下,然後才報道:
“叮叮,檢測到反派沈淵好轉度下降30點,目前為50點。反派好轉度再次下降10點,目前為40點。”
好感度不停下落,簡直如同大型墜機現場一般,一直掉到了30才再次不動。
666這次嚇得的連蝦條都捧不住了,它傻眼著維持著瞪著眼睛拿著蝦條的動作:
“等等,這又是怎麼回事啊?”
在這個世界當中,因為沈淵從一開始對宿主的好感度就非常高,所以666甚至都懶得報好感度了。
反正宿主都心裡有數胸有成竹的,它也懶得去檢測好感度,畢竟還耗費一格子電量呢。
妺嫵卻隻是站在玄關處眨了眨眼,然後卻突然勾唇一笑。
沈淵此時此刻的舉動雖出乎她的意料,但是她卻能想明白這個男人此刻的心思。
沈淵大概是怕自己真的變成沈餘一樣。即使到了如此的境地,他也不想真真正正做出傷害自己的舉動。
所以此時,他心中的理智最終戰勝了心中的困獸。為了能夠壓抑自我,作為心理谘詢師的他隻能用催眠暗示自我,一再的降低他對自己的感情依賴。
隻有如此,沈淵才能避免放出自己那偏執的一麵。
此舉雖然出乎她的意料,但是卻讓妺嫵更加喜愛這個自我壓抑的醫生了。
畢竟,這世上為自己的舉動找理由推卸的,有千千萬萬的人,而沈淵本就身負如此缺陷,卻一直牢牢的把控著自己,從來沒為自己找個理由開脫。
雖千萬人,吾欲獨往。
即使被逼到如此境地,他也不願就此放棄。可見此人心性之堅韌。
666似懂非懂地撓了撓頭,然後問道:
“哦,那宿主,你現在要上樓去安慰他嗎?”
妺嫵搖了搖頭,她先是不緊不慢地吃了晚餐,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才端了杯熱茶上書房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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