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666實在忍不住了,它一把扯掉了嘴上的封條著急地大喊著說:
“宿主宿主, 他的炸/藥能量很大, 可以直接炸毀這裡。難不成是要和你們兩個同歸於儘?”
妺嫵並沒有聽信666的分析, 不過她這時候才明白了他真正的意圖。
像沈餘這樣自私自利的人,又仗著自己擁有係統如此驕傲自負。是絕對不會讓自己就這樣死掉的。
如果她沒有料錯, 那個起點係統可以幫他在炸彈中逃過一劫。這樣彆人就會以為他死亡了。
再然後, 他便可以換個身份重新開始。
真是個一石二鳥的好計謀啊。
666聽完了妺嫵的分析,絲毫沒有冷靜下來。反而更顯得慌張無措:
“啊啊起點係統居然這麼強大,我一個綠江係統還是靠眾籌建立的。真的沒有開發假死功能啊。”
妺嫵又在心裡鄙視了一遍這個小係統的辣雞, 深刻地懷疑這樣的係統大概是靠著垃圾分類活下來的。
就在此時, 兩人忽然聽到外邊傳來的警笛聲。警笛聲此起彼伏地響著,聽著應該是有多輛警車同時包圍了外邊。
應該是沈淵通過監控及時發現,然後聯係了警察局。
沈餘聽著外麵的警笛聲, 卻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他攥住妺嫵的手腕,將人拖至門前。
隨後他就毫無顧忌地打開房門,看著外邊全副武裝、持槍對著他的警察。
沈餘拿起手中的感應器輕微搖晃了一下, 意料之中地看著警察們開始變色,隨後都撤到了安全線之外。然後便持槍對準他開始喊話。
看著眼前女子突然目露一絲希望,沈餘突然伸手緊緊掐住她的脖頸,用她擋在自己身前。
沈餘緊緊扼住妺嫵的咽喉, 看著眼前女人用力掙紮,卻最終將雙手無力地垂下,那精致而美麗的麵容開始變得煞白。
沈餘心中頓時湧起一種不知名的快感。他將人拖至他的眼前,在她耳畔說道:“你既非完璧之身, 那就和他一起死吧!”
這些怨恨他的,偏心沈淵的,都該死!
即使他曾經真心實意的想要喜歡她、想要得到她,但是沒關係。隻要有係統在,大不了逃到國外重新來過。
沒有了小喬,還會有彆人,下次做的隱秘一些,就不會再讓人發現。
然後他又麵向沈淵說道:
“你敢不敢上前救她!”
此時此刻,沈淵心急如焚,他正要衝上前去,就被祁正青死死地拽住。
沈淵看著被他扼住咽喉的妺嫵漸漸無力掙紮,心中焦急,卻被幾個警察摁住動彈不得。他隻能大聲衝著沈餘吼叫:
“沈餘!你有什麼事衝我來,小喬她是無辜的。你不該把她牽扯進來。”
沈餘聽著他這話,卻絲毫沒有動容。看著沈淵那般焦急,卻拿他絲毫沒有辦法的樣子,他忍不住心中得意起來。
即使所有人都偏心沈淵,那又怎樣?最終還不是他贏了。
就在他得意之時,卻忽然聽到眼前的女子輕笑出聲。
那笑聲之中帶著幾分嫵媚,又帶著些許危險之意。
她突然抬頭側對著他,眼波流轉之間,不再像剛剛那般驚慌失措,反而帶著幾分明媚與勾人之氣。
這樣的目光,隻有在近處的沈餘才看得到。
他正心中詫異,卻忽然聽到妺嫵湊近他耳旁輕聲說道:
“這麼想死,那麼我就成全你。隻不過死的隻有你一個。你又願意嗎?”
沈餘看著麵前的人,似乎從未認識過眼前的人一般。
妺嫵的麵容還是那般親雋秀美,可是無論是眼神還是語氣神態,似乎都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力量,讓人止不住地從心中生出恐懼感,想要跪拜臣服一般。
“你究竟是什麼人?”
這話脫口而出之後,沈餘立刻便覺得自己簡直是多此一問。她不過是為了拖延時間,一隻小雀鳥而已,又能翻出什麼浪花?
沈餘正要重新伸手扼住妺嫵的脖頸來威脅沈淵,卻忽然發現自己的左手似乎不聽使喚一般,徑直摁上了遙控器上的紅色按鈕。
沈餘瞳孔放大,他驚恐地看著自己的手腳不聽使喚。
在摁上按鈕的最後一刹,他似乎聽到旁邊一聲帶著嬌媚氣的歎息:
“或許你以為的小雀鳥,會讓你萬劫不複哦!”
這些自負又惡毒的男人啊!總以為女子們天生力氣不如他們,和他們相比便處於劣勢,他們便可以為所欲為。
女人雖不擅長氣力,但是無論心智還是精神,都如蒲葦一般,更加堅韌不可摧。
小看女人的人,可是會死的很慘哦。
祁正青和其他幾個警察合力攔住沈淵。
他沒有想到,沈淵一個外科醫生,此時卻爆發出了驚人的力氣,竟要幾個身強力壯的警察才能勉強將他按住。
祁正青正要開口勸他冷靜,卻忽然聽到砰的一聲巨響。
這聲音就如同千年的死火山突然爆發,劇烈的讓人心中都震驚顫抖。他一抬頭,一股熱浪便撲麵而來。
祁正青反應極快,他立馬將人按到地上,大喊一聲“趴下”之後,那滾滾的熱浪便帶著碎石磚塊撲打在了他們身上。
似乎過去了很久,又似乎隻是一瞬。爆炸發生之後,那突然的沉寂讓每個人都措手不及。
祁正青感覺脊背上一陣陣發疼,應該是被石塊打中了。
他緩緩抬頭起身,抖掉身後的灰塵,看著麵前滿地的狼藉,不禁心中發寒。
身為刑警,他見過太多犯罪現場,可是這一次,這樣的觸目驚心卻讓他啞口失言。
其中那個女孩子前不久還巧笑倩兮地衝他打著招呼,就連他都覺得十分惋惜。
更何況是沈淵。看得出沈淵有多喜歡她。
祁正青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怎樣勸他。
他看著沈淵緩緩站起,瞬間如同蒼老了十歲一般,隻覺得無論說什麼言語安慰都顯得蒼白無力。
此刻,沈淵的背上皆是被石塊打出的血痕,可他卻已不覺得疼痛。
他起身衝向前方的碎石磚塊,不停地徒手刨著這些阻礙。
此時,他的手都在顫抖,腿腳皆像是不聽使喚一般軟倒,跪在地上,可是他卻一下都不敢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