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有一黑衣男子撐著油紙傘,領著一旁一帶著幕離的白色素衣女子,站在那塊奇怪的匾額下,排隊等著買這家招牌--糖炒栗子。
據說這家的老板娘還和濮少爺有一段不可不說的風流秘聞呢。
不論無何,這家老板娘也是個會做生意的,靠著賣糖炒栗子發了家,現在又開始賣起名為“天子笑”的酒來。
據老板娘來講,這酒是為了紀念一對兄弟之間那感天動地的友誼。
蕭紹聽完店家小二的故事介紹,便揮揮手讓他送上兩壇來。
才剛剛收好傘坐於座位上,蕭紹便聽著一旁有幾名男子議論紛紛,暗中討論當今陛下的極限在何處。
然後又為陛下隻娶一女感到惋惜,不然他們就能知道當今陛下究竟可以夜禦幾女了。
蕭紹黑著臉,站在身後的成岩大氣都不敢出,隻恨不得把那幾個沒眼色的人舌頭都拔下來。
三年前他就差點因此被陛下扔回老家去種田。
雖然後來陛下寬宏大量、不同他計較,現在自己也升了職,可是陛下還倒扣了他一年俸祿,說是以此為戒。
成岩:
說出去彆的官都不信,他一個三品官職,當時窮的要去向親戚家打秋風…
就在此時,那素衣女子寬大袖擺間卻伸出一隻玉白色的手,將一顆剔透飽滿的糖炒栗子塞到高大的黑衣男子口中,然後才嬌聲說道:
“陛下黑著臉作甚?彆人誇你,應該高興才是呀?”
這栗子本身就綿軟鬆嫩,再加上以糖稀裹汁、大火翻炒,還帶著熱乎氣的糖炒栗子,便顯得更加清甜了。
蕭紹斜眼撇了一眼身後瑟縮如雞狀的成岩,麵無表情地吃下嚼完了口中的糖炒栗子。
要不是今天有正事要辦,他非得立馬回宮,好讓她知道自己的極限究竟在哪?
吃完之後,蕭紹接過妺嫵打包的滿滿一兜栗子,連著兩壇天子笑,一起遞給成岩拿好。
他一手撐起油紙傘,另一手與妺嫵十指相扣,他起身說道:“走吧!”
斜風細雨之中,兩人出了京城,一路乘著小舟,繞過曲水湖畔,在那蕭瑟的京郊一彆莊之前下了船。
煙霧蒙蒙,兩人拾階而上。
白玉砌成的墓碑上,那熟悉的草書筆跡,龍飛鳳舞的寫著“清河世子”幾個大字。
墓碑莊嚴,在這斜風細雨中沾染了些許水珠濕氣。
細雨之中,常年無人的莊子顯得更寂靜清冷。
蕭紹提著酒,他一腿盤起坐於地,另一腿屈起,他將手置於屈起的膝上,在故人陵墓前打開那兩壺天子笑。
酒壺的塵封開啟,那甘冽而醇厚的酒香氣彌漫開來。蕭紹將酒壺舉過頭頂,喝了一口後,將剩餘的酒液灑在墓碑前。
整整三年,他都不敢來見自己的友人。
因當年的誤解,他一直無顏見他。
濮家當年分崩離析,家人四散逃離,濮柏陽有一幼弟,一直不知所蹤。
蕭紹以手撐額,看著重新修砌的陵墓上他提筆寫下的幾個字,緩緩說道:
“我終於找到你的幼弟了。他很好,我也,終於能來見你了。”
煙雨細密,此時,蕭紹的眉梢衣擺都沾了些濕意。
可就在這蒙蒙霧水之間,他卻突然聞到了身後樹枝被燒的聲音。
他轉身看去,不知何時,妺嫵竟指揮著成岩在一旁艱難生火,然後——
烤了一條魚?
妺嫵見他回頭,還抿唇一笑,然後說道:
“清河世子這麼喜歡吃烤魚,就當給他便宜占了。妾今日親自露一回手藝,送他一條烤魚。”
一時之間,蕭紹那紛紛雜雜的念頭皆已消散。
他一邊哭笑不得,又一邊覺得這樣做才符合濮柏陽的性子。
然後,他心中突然又生了幾分醋意,隻想著眼前女子竟還從未給他洗手做過羹湯。
最終,那條烤好的肥美大魚還是讓蕭紹一人獨吞了。
妺嫵看著他將烤魚吃的一絲不剩,隻好叫成岩上了香燒了紙,再收拾好柴火堆,才拉著他的手一同離去。
竹林幽幽,兩人踏著林中小道曲折走遠。
片刻後,那白衣女主轉身,回頭望著竹林墓碑上依稀可見的幾個字,一邊走一邊嘟著紅唇說道:
“清河世子真的在天有靈,知道了你在他的墳頭給他烤魚,最終還一點都不剩,全都吃了個精光,大概會氣活過來吧?”
一低沉男子聲音含笑回道:“他要是活過來,每天看著你我二人在他麵前如此甜蜜,恐怕更氣。”
煙雨迷蒙了聲音,男子低沉之音逐漸消散於雨霧中。
那音越來越輕、越來越小,最終,隻有妺嫵一人聽清了蕭紹趕走成岩後、踏上小舟前,咬著她的耳珠,說的最後一句:
“朕現在就叫你知道,何為龍精虎猛,三日罷朝。”
作者有話要說: 立fg時間:這周要加更!
下個世界:一笑傾城色
先寫斯文敗類啦, 換成現代換換思路
天子笑的梗小可愛們應該知道是哪裡來的,就不多注明解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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