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秋風習習,在夜間下了場小雨, 將城市之中還帶著的夏日悶熱一掃而儘。
秋雨淅淅瀝瀝的打在窗戶上, 可屋內的二人卻誰也沒有注意到外邊已下了場雨。
直到屋內的聲音越來越小, 滿室內皆彌漫著好聞而濃鬱的蓮花香氣。
霍淩霽聞著滿是那甜膩的味道,這才起身開了窗戶, 透一會兒氣 。
屋外還帶著幾分清新泥土芬芳的空氣立馬撒了進來, 和著那蓮花的芬芳味沁人心脾,令他此刻從身到心都醉醺醺。
許是半夜的涼風有些冷,妺嫵拉著被角不滿的嬌聲喃喃了一句。
霍淩霽回身看了看身後那蹙著好看眉頭的女子, 她昏昏欲睡, 被子外邊露出了白皙的肩頭。
霍淩霽一笑,又回身替她拉了拉被角。
這隻小花瓶,終於獨屬於他了。
這花瓶是那麼美麗那麼嬌豔, 又顯得那麼脆弱易折,讓他根本不敢施展開半分力氣,生怕一不小心便將那花瓶打碎。
可把玩了一次又怎麼夠呢。
這花瓶是那麼有趣, 讓人反複流連又移不開視線。
他想把這花瓶放在床頭邊、陽台上、試衣鏡前,在不同之地,想必看到的會是不同的美景。
想到這裡,霍淩霽眸色一暗, 他又想到了自己原先買下的那件暗黑係綁帶連衣裙。
這麼瓷白完美無瑕的花瓶,加點裝飾應該會更加完美。
今夜既這麼特殊,便應當更讓它難忘一些才對。
此刻,霍淩霽興奮異常, 似有無窮無儘的精力未曾用掉。
他渾身血液都在沸騰,俯身就要將那正昏昏欲睡的女子拉起來。
可是那窩在被中的女子卻拒絕配合,仿佛軟的像一灘泥一般,無論男子怎樣誘哄,妺嫵也不想起身。
霍淩霽看著此刻被自己拽起、卻像他買的那隻橘貓一樣癱在他身前的女子。
無奈之下,他隻得下了樓將那衣服取來,然後自己動手,將那隻花瓶包上了自己喜歡的外衣。
妺嫵早已困得不想睜眼,可此刻卻硬生生被突發異想的男子弄醒了。
妺嫵伸手掩住哈欠,然後才打量起身上這件熟悉的衣服。
霍淩霽將這衣服脖頸間的係帶係好,然後便一把將她抱起,將人抱在了落地窗的沙發前。
此時此刻,霍淩霽攬著她坐在單人沙發上,妺嫵不滿地嘟起紅唇問道:
“大半夜的,你又在做什麼呀?”
霍淩霽吻了吻她的耳蝸,滿意地聽著妺嫵的尾音帶了幾分柔柔顫顫,這才鬆開她說道:
“當然是,看風景啊。”
白天此處外邊視野極為寬開闊,陽光清晰之時,的確是風景很美。
可是現在是深夜,窗戶外黑魅魅的一片,根本什麼都看不到…
妺嫵:……
霍淩霽望著窗戶上照應著的女子。
外麵早已漆黑一片,昏暗的燈光中,玻璃上映照著女子此時的模樣。
她那白玉的肌膚被遮蓋在黑色衣服和層層係帶之下,那極致的黑與白相稱,而那白色的雪膚之上,又帶著海棠般嬌豔的紅色,一直到此刻都未曾退去。
他低頭說道:“可我卻看到了一副海棠春睡美人圖。”
妺嫵聽著男子暗啞的不像話聲音,頓時感到幾分警惕不安,她正想起身離開,卻被男子一把捉住了纖細的手腕又拉了回去。
“你說,我買的這身衣服,是不是真的很適合你?”
妺嫵不知他此時為何會突然說到衣服,迷惑的點了點頭。卻看著眼前的男子危險的眯了眯頭毛同謀。
巧了他也這麼覺得。
而且,這花瓶無論是有沒有精巧的包裝裹覆,都是那麼適合自己。
可是不同的包裝之下,卻又彆有一番風情,等待著他去探索。
正如雨打芭蕉時,是那密密柔柔的美。而當野獸追逐獵物時,卻是讓人心跳加速、那般具有侵/略性的興奮感。
每一種感覺都彆有一番風情,又帶著一份新的趣味。
等到日光細細碎碎的灑在屋中,妺嫵再次睡醒之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
她伸了個懶腰起身,看著再不能穿的黑色連衣裙。洗漱一番之後穿上了霍淩霽寬大的襯衫下樓。
樓下的廚房裡,霍淩霽竟難得沒有上班,而是在準備著午餐。
霍淩霽將早午餐放到桌上,這才看到赤著腳踩著地毯下樓的妺嫵。
女子穿著自己白色襯衫,那寬大的襯衫正好遮在女子的大腿上方。而即使這般寬鬆,卻依然顯得女子這般嬌美可人。
或許讓她吃飽後,他可以再來試驗一番,究竟什麼樣的包裝才更適合自己的臥房?
正這般想著,他便聽到門外有門鈴響了。
霍淩霽出去開門,原來是餘妙婧昨天答應送的貓到了。
妺嫵正一邊吃著黃油吐司,一邊假裝不去理會那隻抱著她的腿求小魚乾的橘貓。
她一轉頭,就看到霍淩霽拎著的籠子當中,一隻乖乖巧巧有著碧藍色眼睛的布偶貓。
這隻,不就是當初自己愛不釋手、想要白/嫖的那隻心頭好白月光貓嗎?
妺嫵眼前一亮,她已顧不得吃飯。踩著地毯就將那粉色籠子裡的小貓抱了出來。
幾個月過去了,這隻小布偶也就比自己剛剛見他時大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