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他卻希望那個小花瓶能夠真真切切的喜愛他,回應他,陪伴他一生一世。
他的心早已亂了,他想辯解,卻已無從張口。
眼前的女子擦乾了眼角的淚滴,這才再次抬頭,語氣之中充滿了堅定地說道:
“放我走。”
“不行。”
霍淩霽回答的斬釘截鐵。
他心中雖亂,但他卻知道,自己可以做任何事道歉,但絕對不能放她離開。
“我心已不在這裡,你就算綁著我也沒有任何意義。”
看著女子那平日裡含情脈脈的美目之中此時一片清明,仿若是水霧後那毫無波瀾的死水,在盛不下任何的情感與動容。
似乎有什麼東西漸漸消散於那蒙蒙水霧之中,霍淩霽慌張抬手,一把抓住了她那纖細的手腕。
他不知道自己此時該怎樣挽回,他隻知道自己必須緊緊死死地抓住她,讓她再也飛不出去。
不顧女子的掙紮,霍淩霽緊緊攬住她纖細的腰肢,將人一路抱回了剛剛的地下室中,將人在石桌上綁緊。讓她再也無力掙紮。
看著桌上美人偏頭閉目,不理會於他。
霍淩霽隻是笑了笑,俯身在她耳邊說道:
“剛剛的遊戲還沒有結束呢,我們現在繼續,好不好?”
小花瓶現在生他的氣也無所謂,不理他也無所謂。
反正他們還有大把大把的時間。再不濟,她待會兒也得哭著求自己。
可那鮮豔的海棠,直到被寸寸撕成碎片,也沒有再向往日一般顫顫盈盈地回應他,再沒有予以他半分的垂憐和風情。
等到霍淩霽驚覺外麵已下起了鵝毛大雪,已是他將人抱到臥室裡,替妺嫵合上窗簾的時候。
外麵的天陰沉沉,雪花紛紛揚揚灑滿大地。
那一望無際的萬裡雪飄,卻沒有讓人感到銀裝素裹的美景,反而似是沉甸甸的壓在心頭。
霍淩霽望著那一片灰蒙蒙白茫茫的天空,隻覺得讓人看不清儘頭。
他拉上窗簾回升,這才看著剛剛一直閉眼的女子此時睜開了眼睛。可那一雙美目之中,再沒有了原先的神韻,隻餘一片空。
她似乎在看向他,卻又像看不到一般。
似乎真的隻是被打扮精巧的洋娃娃,任由她的主人擺布,再如何精巧也毫無生機。
此時此刻,霍淩霽看著她那空蒙的目光,心中漸漸發沉。
他終於得到了原先想要的花瓶,可是他卻隻覺得心中茫茫然,沒有絲毫得到後的喜悅和滿足。
他終於將這花瓶打碎再拚接成自己喜歡的形狀,可是那花瓶卻已沒了原先的生機。
她再也不會回應他,再不會用那般歡喜的眼神看著他,再也不會雀躍著嬌聲喚他哥哥。
他想要的,真的是這樣乖巧柔順的花瓶嗎?
沉默在這室內蔓延,沒有人再開口說話。
霍淩霽攬著洋娃娃般的美人,為她梳洗換衣,將她帶下樓,一勺勺地將晚飯喂入她的口中。
他緊緊地抱著身前的人,似乎唯有這樣才能將人牢牢抓住。
可是女子那帶著寒冷的身軀,卻讓他變得越來越惶恐而迷茫。
他以為,自己那顆冷硬如盔甲的心再不會痛。
可他此刻,看著眼前女子那如琉璃般透徹卻又空無一物的眼眸,仿佛被密密麻麻的細針刺到了心底。
他想將人留在自己身邊,可是,他為什麼又會這麼難過心痛?
外麵大雪紛飛,屋內兩人皆不做聲,唯有電視中人的喧囂嘈雜著,緩解著這屋內的尷尬。
突然之間,妺嫵似乎是聽到了什麼,她忽然轉過頭盯著電視,眼眸之中再次浮現了那奕奕神采。
霍淩霽跟著轉頭看去,原來是準備上映的《黃金甲》,已經入選金棕櫚獎提名。而她也已提名最佳女配的候選人。
妺嫵目不轉睛地看著電視之中回放的頒獎現場,還有那明星踩著華麗紅毯一步步迎著閃光燈,走過歡呼的人群。
霍淩霽看著那電視之中紛繁的光亮打在女子柔和的側臉上,他俯身幫她撩開麵頰粘著的青絲,卻忽然發覺那白玉的臉頰已早被淚水打濕。
一股鈍鈍的痛和不舍在他心中漸漸蔓延,他忽然想到了剛剛父親頹然之間,感慨地最後一句話。
或許,隻有這樣才是最好的。
似乎過了很久,霍淩霽起身,他走到窗邊,望著屋外的鵝毛大雪。
他佇立了良久,似乎在猶豫著什麼。
最後,他終是背對著女子輕輕開口說道:
“你走吧。
離開帝都,去國外也好。走的越遠越好。不要讓我,再有抓住你的機會。”
作者有話要說:快結束啦,五味雜陳,還是很不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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