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光躍激動得站起來,“我可以以人格擔保,項目絕對合法性。”
方灼嘴抽了下,反問,“你親自參與了前期的研發?”
“我……”宋光躍一時語塞。
陸潯比以前長進多了,學會了拒絕他,跟他甩臉子,也學會了咄咄逼人。
這樣陸潯宋光躍很不喜歡,他更喜歡那個事事聽從自己意見,被他牢牢掌控的草包。
“我不可能幫你。”方灼下了逐客令,站起來,剛要轉身,就被宋光躍給拽了回去。
宋光躍憤怒的質問,“你是不是喜歡上彆人了?”否則陸潯不可能這麼對他。
邢森的眼睛輕輕眨了一下,看向自己老爸。
長輩間的感情問題,被小輩這麼注視,總會有尷尬,方灼拍了拍邢森的肩,“時間也不早了,快上去複習。”
邢森的臉上沒有任何異樣,非常順從的離開了。
兒砸一走,方灼臉上竭力保持的風度不見了,他厭惡的甩開宋光躍的手,“我喜歡上誰跟你有關係?你再不走,我就叫保安了。”
宋光躍心高氣傲,接連受挫,自尊心已經到了極限,他轉身就走,走至門口時,還不忘指著方灼放狠話,想要扳回一成。
“陸潯,你會後悔的。”
方灼嗬嗬嗬,送了五個字,傻逼請你滾。
就在這時,有人從二樓的走廊裡走出來。
邢森站在樓上,手裡拿著書,“我有一道題不會。”
方灼搓了把臉,回頭又是從燦爛的笑容,“我馬上就來。”
邢森點了點頭,轉過背時無聲的笑了一聲。
他本來還擔心自己的遐想會被方灼當成異類,如今才知道,爸爸跟他是一樣的。
二樓。
邢森的房間裡,燈光有些昏暗,隻在桌前留了一盞台燈。
方灼進去的時候,兒砸正奮筆疾書,很用功。
他走過去,胳膊扶著邢森的椅背,俯身問道,“哪道題不會?”
男人身上的香味迎麵而來,邢森皺了皺眉,“爸,你身上有味道。”
“是嗎?”大概是嗅覺已經適應檀香味,方灼抬起胳膊聞了聞襯衣,沒有太大的個感覺,“估計是在哪兒沾到的吧。”
邢森淡淡的“嗯”一聲,把用筆點了下點某道題。
“這道題。”
方灼淡定的掃了一眼,我去,又是字母又是數字,還有配圖,完全看不懂好麼。
剛想說自己也不會,就可是看到兒子殷切的眼神,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隻能將希望寄托在了自己的智商風暴上。
“這道題應該是這樣的……嗯……呃……”
聽著男人嗯嗯呃呃的遲疑聲,邢森突然打斷他,兩條腿疊了起來,生硬地說,“我知道怎麼做了。”
方灼鬆了口氣,正想離開,被一隻手給拉住了。
邢森說,“爸爸是不是也不會想?我教你吧。”
說完手上發力,方灼一個踉蹌,半個屁股直接坐到了椅子上。
邢森一本正經的開始計算,對於兩人擠一張凳子沒有任何不適,方灼甚至還看見少年好看的嘴角微不可查的勾了一下。
方灼的心軟頓時成一團,心想兒砸大概很享受這種,能跟家長一起學習的過程。
旁邊突然撞過來一隻胳膊肘,方灼回神,聽見少年用低沉的聲音說,“專心。”
方傻爸爸立刻端正坐姿,認真聽兒子講課。
被暖橘色燈光籠罩的書桌上,回蕩著沙沙的書寫聲,不知過了多久,黑色的鋼筆在紙上停下來。
邢森問他,“聽懂了嗎?”
講真,其實一點沒聽懂,高中數學已經離開他太久,目前對他來說這就是天書。
但是為了讓兒子高興,方灼還是硬著頭皮說聽懂了,“我就不打擾你學習了,先上去了。”
男人的腳步聲越來越遠,邢森回頭,看向緊閉的房門,目光仿佛能把阻隔穿透,看見走廊裡的背影。
空氣中的檀香味還在,少年的眼神迅速黯淡下來,他起身從櫃子裡,取出一個還沒拆封的禮物盒。
裡麵躺著一隻不明材質的黑色鋼筆。
方灼回到房間,找了紙和筆出來,對係統說道,“給我補課吧。”
233,“……”
方灼認真道,“要是下次兒砸又問我問題怎麼辦,我必須要在第一時間流暢的回答出來。”
233,“高中課本對你太難了,你還是先從幼兒園換開始吧。”
方灼不服氣,“有沒有高一基礎測試,發來。”
三分鐘後,方灼陣亡。
算了算了,學神粑粑的人設怕是操不了了,他還是繼續扮演溺愛娃娃的老父親吧。
方灼歎了口氣,跑去浴室洗了澡,發現隻浴室的沐浴露似乎被人更換過了,包裝紙上畫著三個黃色的大檸檬。
他盯著瓶子看了半晌,“誰換的?”
233,“你兒子。”
方灼搖頭感歎,“這就默契,不用溝通就知道我喜歡什麼。”
他眨了下眼,突然想起什麼,“你有沒有覺得邢森對我的態度變了很多?”
不再冷言冷語不說,還會主動親近他,這樣的進展他之前想都不敢想。
233說,“這是好事啊。”
方灼點點頭,的確是好事呢,繼續和諧有愛的發展下去,信任值應該很開就能徹底拿到手了。
他舒舒服服的洗完澡出來,調好空調溫度,抱著被子坐在床上,例行睡前遊戲。
眼看著就要通關,房間裡突然響起敲門聲,方灼的手指一滑,死了。
遊戲輸了,心情不好,開門的時候一張臉有點臭。
見男人臉色不好,邢森舉起手中的醫藥箱,使出了殺手鐧,“爸,能幫我處理一下傷嗎?”
爸個字就是小太陽,方灼臉上那點冰霜頃刻間融化。
他讓人在軟塌上坐好,取了點活絡油沾在手指上,小心翼翼的避開眼睛,輕柔的替邢森揉按。
邢森閉著眼睛,感受這男人身上剛剛沐浴完的水汽,和自己喜歡的味道。
喉結滾動,少年沙啞的開口,“你今天下午去哪兒了?”
“嗯?”自己穿來這麼久,這還是第一個過問他行蹤的人,方灼老老實實回答,“賺錢。”
邢森猛地睜開眼,方灼沒注意,手指滑到他的眼角,黑白分明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彆動,我去給你拿毛巾。”
方灼跑的比兔子還快,生怕多耽誤一秒,好不容易刷上去的好感就沒了。
他進了衛生間,往自己的手上抽了一下,“讓你不小心。”
233突然說,“你兒子進來了。”
方灼拿著毛巾一轉身,果然看見邢森跟了進來。
他指了指自己通紅的眼睛,“有點疼。”
方灼急忙給他吹吹,然後用毛巾擦了幾下,“還疼嗎?”
邢森的聲音暗啞,“不疼了。”
他貪婪的呼吸,視線不受控製的劃過男人漂亮白皙的脖頸,和那一小截摟在T恤外的鎖骨。
口乾舌燥的咽了咽口水,擋開男人的手,“不用擦了。”
方灼眼巴巴的問,“可是你看著很難受……”
邢森的臉色一變,聲音更奇怪了,“不難受,我自己回去洗洗就行,你早點休息,晚安。”
見他沒生氣,方灼鬆了口氣,扶著門框笑著說,“晚安,好夢。”
一語成讖,邢森這晚的夢比前兩次更加美好旖旎。
他夢見男人身上亮晶晶的,全是透明油亮的按摩油,他一邊給他按,一邊用力的給花朵鬆土。
早上醒來的時候,本該給花的肥料,全浪費在了褲子上。
他低頭看著自己某個部位,心裡的渴望越來越強烈,可還不是時候,現在如果貿然行事,很可能會把男人嚇到。
摸了摸跳動的胸口,斂下眼眸。
或許他可以預先取點小福利,以安撫心中的野獸。,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