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方灼乾笑, “二少我剛剛說的都是氣話。”
周猝開始扯領帶, 他的手指骨節分明,白皙修長,這個動作讓他看上去很性感。
“恭喜你, 你成功了。”
方灼苦著臉,“我也是為你好,你以後彆再那樣, 我能陪你到長命百歲的。”
領帶滑下來,搭在男人手裡, 並沒有立刻把人綁起來。
“長命百歲。”周猝反複咀嚼著四個字, 陰沉沉的表情被愉悅取代。
兜裡的突然一震,方灼眼睛發光, 按耐住先要掏出手機的衝動,繼續說:“我知道你能看到一些旁人看不到的東西, 但有些東西,眼見不一定為實。”
“我沒辦法告訴你真相, 但你要相信我。”
如果說世界上還有誰能讓周猝信任, 除了方灼不會再有彆人。被那雙坦誠的眼睛望著,男人心裡的堅壁有些動搖。
“我信。”
方灼鬆了口氣, 正準備下床,整個人一驚,看到了不得了的東西。那東西每天晚上都要懟他好多次,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話戳中了男人的興奮點。
方灼的手腕還是被綁了起來, 等再鬆綁的時候, 人已經累成一灘爛泥,渾身黏糊。
周猝抱他洗完澡,又給自己換了身乾淨衣服,方灼掙紮坐起來,正要去褲子裡摸手機,就聽見“哢嚓”一聲。
房門被反鎖了。
方灼光腳咚咚咚的走過去,用力擰把手,擰不開,什麼鬼,他被關起來了嗎??
“周猝你給老子把門打開!”
男人的聲音自門後響起,“我說了,關到你不想走為止。”
“我都說了那是氣話,氣話!”方灼暴躁,“而且我們剛剛不是和解了嗎!”
都說床頭吵架,床尾和,他們剛剛和了整整三次,下床就不認了?
“那是你潛意識的回答。”男人聲音沉沉,想起青年所謂的氣話,又要上火了。
方灼:“……”
多讀書就是好,說出來的話讓人無法反駁。
方灼咬死不承認,“你想多了,我都被你吃乾抹淨了,還能上哪兒去,打死我也不走。”
說著把耳朵貼到門上,竟然聽見男人在低笑。
周猝這人吧,大多數時候都是板著臉,實在高興也頂多隻是彎下嘴唇,笑得很含蓄,這是方灼第一次聽他笑出聲。
“你剛剛笑了吧,看在我逗你開心的份兒上,放我出去唄。”
周猝的唇角壓了下去,曲著手指在門上敲了下,轉身走了。
方灼硬是從那一聲輕響中聽出了“想得美”的意思。
“猝猝越來越皮了。”方灼歎了口氣,去拿手機。
黑白屏上啥都沒有。
方灼:“阿三哥,你玩兒我呢。”
233:【沒有,是信息發送到半,被主係統截回去了。】
方灼:“……給我一個可以說服我的理由。”
233:【周猝的情感在剛才的確有劇烈波動,但他出門以後就平靜了。】
方灼:“……”
他可以確定,剛剛那一瞬間,他錯失了一個億。
不行,得賺回來。
方灼取過智能機,開始淘寶。
樓下大廳,每個人都仰著頭往二樓看,想從那些細微的響動中聽出一點蛛絲馬跡。
可一見周猝下來,大家立刻回到忙碌狀態,沒事的也在找事乾。
黑炭臉平時大多數時間都跟著方灼,兩人關係不錯,此刻他有點擔憂,硬著頭皮走到周猝麵前。
“周先生,您這樣會不會不太好。許少他是個成年人,這樣關著恐怕……”
周猝像是聽了冷笑話,“他那人記吃不記打,總要多收拾幾回才能老實。”
方灼這種人就像是棉花,看著軟乎,拿捏起來尤為費勁,力道重了輕了都不行。隻有掌握好技巧,才能讓他乖乖的。
周猝還在探索。
方灼同樣也在探索,當天下午,他下單的樂高拚圖到了,整整兩千多塊,能拚到吐血。
於是接下來幾天,方灼主動被關禁閉,除了吃飯睡覺,被周猝綁在床上嘿嘿嘿,其餘時間都窩在房間裡拚圖,必須要趕在周猝生日前完成。
周猝在七歲以前是過生日的,無論工作多忙,多累,周媽媽總會在12點前,為他買一塊小蛋糕,點上蠟燭,讓他許願。
這樣的畫麵,在他後來的人生中再沒有出現過。
可是今年不太一樣,他如今名聲在外,即便不想聲張,也有人上趕著登門送禮,索性在彆墅搞一個小型的宴會。
宴會當天,各界齊聚,包括一些周家舊人,從某種意義來說,這代表著歸順。
在那些人對著周猝低頭哈腰的那一刻,方灼就收到了消息,劇情線滿了,五顆星齊活。
周猝親手給方灼換上白色的襯衣,把領口扣得嚴實,手指拂過青年手腕,上麵有一圈紅色的痕跡,捏著他的下巴親吻,囑咐說:“彆喝酒。”
方灼心說我今晚有大驚喜,彆說酒,就是白開水都得少喝,否則關鍵時候跑廁所就糟了。
周猝拉著他下樓,絲毫沒有避諱兩人的關係,等於是公開出櫃了。
參加宴會的人,個個笑容滿麵,心裡究竟如何,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方灼跟著周猝走了一圈,就自己回到樓上休息,他把巨大的樂高圖拖出來,用毛巾仔仔細細擦了一遍,滿意的看著自己傑作。
為了這拚圖,手指頭都要磨沒了。
“阿三哥,你說今晚能咱們能走嗎?”
233今晚也有點緊張,沒玩兒遊戲,【不確定,你加油。】
方灼咽了咽口水,這是他的第一個任務世界,希望能圓滿。
解開衣領,走到陽台透氣。
現在已經盛夏,尤其南城瀕臨海邊,半晚時分太陽落山,不但不涼快,反而更加濕熱潮悶。今天卻有所不同,下午的時候手機上的天氣預報即時更新,說今晚有小到中雨,這會兒已經開始吹涼風。
方灼趴在欄杆上,望著遠處,思忖著要怎麼把樂高圖掛起來。
眼睛一眯,眉頭皺了起來,遠處有個人黑色的人影從一輛車的後備箱鑽了出來,佝僂著腰,偷偷摸摸的,背上似乎背了個大包。
方灼揉了揉眼睛,那人又不見了。
難道看錯了?
不可能。
今天宴會人多,方灼猜可能是小偷想趁機斂財,於是下樓,帶了幾個保鏢人去停車處搜查。
保鏢們逐一檢查,一無所獲。
“許少,沒發現可疑人物,您看我們要不要通知周先生。”
“跟他說一聲吧,我們再去裡麵看看,彆驚動客人。”
方灼前腳剛走,之前停留的灌木叢裡就鑽出一個黑衣服的男人。
他擦了把額頭的冷汗,伸出舌頭舔了下乾裂的最嘴唇,淬了毒的眼睛,死死盯著方灼離開的方向。
一陣風刮過,方灼突然停下腳步,皺著鼻子聞了聞。
“我怎麼聞到一股汽油味兒。”
那味道很輕,等幾個保鏢仔細聞時,已經徹底被風吹散,沒了。
方灼心裡貓抓似的,但他不敢問,好感度已經刷過頭了,他不能再深入周猝的人生,否則關係會更難剝離。
周猝像是跟他作對,偏要告訴他,“想知道我為什麼能在地下室找到符籙?”
方灼嘴角抽抽,“謝謝,並不想。”
“我能看見一些東西,包括這棟彆墅中所有人和物的氣場。”周猝把他抱腿上,結實的手臂環住青年柔韌的腰身,手指輕輕打在上麵。
方灼感覺身上有螞蟻再爬,哈哈幾聲,說:“看到周二少第一眼,我就覺得你根骨清奇,果然如此。”
他拍拍周猝的肩膀,掙紮著想下去,被周猝捏了把屁股。
一股酥麻順著脊椎往上爬,方灼頓時僵著腰,不敢再動。
像這樣的秘密,一般人都會選擇藏在心裡,畢竟人心難測,誰知道會不會有人因為覬覦或者嫉妒,從背後捅刀子。
可現在,周猝卻告訴了他。
要麼是他要被弄死了,要麼是周猝在刻意加深他們的羈絆。
方灼借口要上廁所,去了衛生間。
磚頭機上的遊戲界麵已經從貪吃蛇變成了俄羅斯方塊,這破逼係通過得比他瀟灑多了。
方灼蹲在馬桶旁的牆角,把聲音壓得極低,“233,我要怎麼做才能讓周猝討厭我,厭惡我,趕我走?”
窄小的黑白屏上,一個L型的方塊組合正以極慢的速度往下落……這局不完,係統是不會說話的。
於是方灼手指飛快的在鍵盤上一通亂按,不到三十秒,方塊到頂,遊戲結束,輸了。
233憤怒到了極點,手機震動得比任何時候都厲害,發過來的短信全是亂碼。
方灼:“……”
方灼:“幫我出主意,我保證你接下來24小時絕不斷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