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號礦星的居住條件並不好,即便是原主這樣的街霸,也要和兄弟們擠在集體宿舍,共用一個澡堂子。
方灼洗澡洗的很快,還特意讓人準備了一套新衣,和一筆現金,用來送瘟神。
瘟神洗完澡,穿上新衣,揣上現金,沒往門口走去,而是徑直回了房間。
方灼目瞪口呆:“……”這是打算賴上他了??
“老大彆愣著啊,趕緊的。”旁邊有人拽了他一把。
方灼把目光投向四周,兄弟們裡三層外三層,圍成了圈。
有些人心裡越痛苦,越要掩飾,原主就是這樣。每次乾完,總要拉幾個兄弟誇誇其談,吹自己有多厲害,有多猛,把人弄得有多爽,以此麻痹自己。
久而久之,大家養成了習慣,不用喊,一個個自覺排排坐,等著老大一講雄風。
方灼乾巴巴的說:“就那麼回事兒吧。”
趙七:“今天玩兒的什麼花樣,怎麼連個聲音都沒有。”
又不是養豬,叫喚個屁,方灼糟心的說:“老子不愛聽,把他嘴給堵上了。”
“沒聲音能爽?”有人好奇的問。
方灼胸口堵了一口血,掃了眼空空如也的走廊,“廢話,那種嗚嗚咽咽,反抗不能的聲音,更能激發征服欲。”
“老大就是老大,懂得真多。”兄弟幾個一臉崇拜,發自內心的。
就在這時,走廊上傳來腳步聲,也不知道怎麼的,鬨哄哄的大廳,一下子靜得落針可聞。
方灼下意識坐直,僵硬的扭過頭。
莊續站在走廊儘頭,正看著他,“你進來一下。”
方灼磨磨蹭蹭,恨不得屁股長在凳子上,一輩子都不起來。
“老大還愣著乾啥呢,趕緊去啊。”
“就是就是,這是還想要呢。”
“六萬塊的金菊花,得多乾幾回才行。”
方灼在眾人的起哄聲中站起來,頂著對死亡的巨大恐懼,走進房間。
莊續霸占著他的柔軟的床,大長腿伸直交疊著,慵懶隨意。
方灼半點不敢鬆懈,動了動嘴皮子,“乾嘛。”
“聊得高興嗎。”莊續的聲音平淡。
方灼嗅到了死亡的氣息,差點跪下,“不高興,我其實不想聊這種話題。”
莊續把匕首一甩,刀尖垂直的插-入木頭桌子。
方灼已經預見到和桌子差不多的命運,絞儘腦汁,決定搬出無論發生在任何男人身上,都會讓人痛不欲生的秘密。
希望莊續能念在同為男人的份上,彆跟他計較。
“兄弟我實話跟你說吧,我搞不了,平時就愛跟兄弟幾個說點葷話過個嘴硬,人生慘淡,你體諒體諒,就當我剛剛在放屁行嗎。”
“那是挺慘的。”莊續拔-出匕首,走到方灼麵前。
方灼嚇得連後退的力氣都沒有了,微仰起臉,哀求的看著男人。
莊續在青年眼裡看見了熟悉的恐懼,舌尖舔過牙齒,勾起薄唇,刀尖慢悠悠的劃過青年的皮帶,落在了下麵。
“既然沒用,那就切了吧。”
“你!”
方灼想噴人,觸及到周猝陰鬱的眼神頓時就慫了,嘟囔說:“我自己脫還不行嗎。”
在方灼的記憶裡,他沒跟人一起洗過澡,倒是原主經常去澡堂,他翻著記憶,拿了兩塊浴巾,一條給自己圍上,一條給周猝圍上,圍的時候一直翻白眼,往天花板看,生怕看到不該看的。
“背過去,我先給你擦背。”
周猝一動不動,目光如刀片般在青年身上一寸寸的割過,方灼有種被淩遲的錯覺,說話嗓子在抖,“你到底洗不洗。”
“洗。”周猝說一套,做一套,兩手按住方灼的肩膀,把頭埋在他的肩頸處。
周二少估計又犯病了,像隻小狗一樣在方灼脖子上聞來聞去,方灼頭皮都要炸了,拳頭攥得死緊,“冷靜點,彆衝動。”
周猝不衝動,他很鎮定,“應該給你標個記號。”
被咬住的痛感襲來,那塊皮膚像著了火,火勢正在往下蔓延,滅不了。
周猝沒咬幾下,那塊皮膚上就紅了一大片,他用拇指輕輕摩挲,“知道錯了嗎?”
方灼點頭,“知道知道,以後見到周丞我繞道走。”
他猜男人應該是知道原主曾經瘋狂追求周丞的事,這黑曆史他怕是洗不掉了。
周猝撚了撚手指,轉過身去,“過來幫我搓澡。”
方灼哪敢不從,彆墅換了個更凶狠的主人,不順從可討不到好。
連忙拿上香皂和毛巾走過去,沒幾下就把周猝後背搓得通紅,看著都疼。
方灼訕訕的停手,“好了。”
周猝轉過身,將青年轉過去背對著自己,方灼的心提了起來,緊接著就聽見男人貼著他耳朵說:“還記得你說,你的命交給我了嗎。”
前麵瓷磚冰涼,背後貼上來的身體灼熱,方灼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記、記得。”
“所以你是我的,明白嗎。”
“明白了二少。”方灼頭皮發麻,這缸子裡裝的是老陳釀吧。
周猝靜默一瞬,在青年鬢角親吻著,然後用厚實的手心遮住了他的眼,開始認真給他搓背,沒用手,而是用嘴。
細密的親吻如同有千萬隻螞蟻在背上爬來爬去,又爽又癢,腳趾頭都蜷了起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