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他這人情感方麵有些極端,恨的時候可以口出惡言, 肆意折磨。受了恩惠, 不會落井下石, 時刻準備報恩。
哪怕這個人喜歡周猝那個野種。
“你如果是為了錢跟他在一起,趁早打消念頭, 周猝沒錢。”他深吸一口氣,從牙齒縫裡擠出一句話,“念在你救我的份上, 要錢我給你。”
方灼詫異睜大眼睛, 周丞見他傻愣著,爆了句粗口急躁道:“而且就他那逼樣, 能艸你幾下?以後恐怕連x生活都沒有!”
能艸幾下方灼還真不確定,也不打算確定。
“這件事就不勞你操心了。”懶洋洋的把手插兜裡,聽著腳步及近,方灼突然咧嘴, “還愣著乾什麼,走啊。”
腳步聲戛然而止。
周猝就站在樓梯口,捏著拳頭,目光膠著在方灼背上。看著他頭也不回的跟著周丞離開,眼簾垂下,遮住了其中暗沉翻湧的眸色。
——
周丞開車載著方灼離開彆墅區,半路就把人給拋下, 順帶扔了一張支票。
方灼看也沒看就揣進兜裡, 打車去孤兒院, 匿名全給捐了。隨後回了趟家,帶上錢約出債主,把債還了,順便還從對方口中得知一個意外消息——
帶領周家發跡的現任家主,周鶴年老先生,下周三要舉辦八十大壽的壽宴。
周猝和周丞這一支隻是周家分支,真正的周家掌權者遠在東郊主宅,現今已經很少露麵。
周家的發家史並不是秘密,周鶴年大概生來就是吃風水堪輿這碗飯的,悟性和天賦俱佳不說,還很有市場眼光。學成出師後,他背著吃飯的家夥,直接北上帝都。
在帝都這樣的城市,達官顯貴多了去,誰都想官運亨通、財運發達。起初周鶴年還得上門求著給人看風水,後來就成了彆人抱著金銀都難以見上他一麵。
周鶴年有了錢,就開始紅旗不倒彩旗飄飄,兒子、親戚一籮筐。他索性給大家明細分工,除了在親族中選些資質好的,跟著他學習堪輿,其餘的,一部分人負責宣傳推廣,一部分人則專門負責賺錢,以維持這個龐大家族的開銷和運作。
周父就是這最後一種。
既然是八十大壽,周父和周丞是肯定要去的,至於周猝,難說。
方灼闊彆債主,直奔超市。
他體溫偏高,被太陽一曬汗水狂冒。等他走進超市的時候,渾身幾乎濕透。
方灼在酒水區搜刮了幾瓶高度數二鍋頭,又去買了堆小零食,抱著鼓囊囊的書包坐上公交車。
春末夏初,路上蔥綠一片。
方灼下了公交車,沿著綠蔭道跑了大概一公裡才到彆墅區。
這個時候,周猝正站在書桌前些毛筆字,方灼一進書房就被紙團砸個正著。
周猝的耳朵動了一下,頭也不抬繼續寫字。
多次被忽視,方灼已經習慣,輕輕敲了敲桌麵,“我買了酒,今晚咱倆喝兩杯?”說罷想起周猝身體不好,又問,“你這身體能喝酒吧?”
周猝手腕一頓,毛筆在紙上暈染出一團墨跡,他隨手揉成團扔到地上,看樣子有點煩躁。
方灼悻悻的摸摸鼻子,厚著臉皮不肯走。能約到最好,不能約到嘛,再想彆的招。
他站的有點累,眼珠子轉了一圈,瞄準周猝和座椅間的縫隙,側擠進去,坐在了椅子。一垂眼就看見男人被西褲包裹的屁股。
雖窺不見全貌,但可見一斑,絕對的翹挺馬達臀。
方灼羨慕嫉妒恨,惡意的用手指戳了下周猝的腰,“喂,你到底能不能喝啊。”
周猝穩穩的一撇突然就歪了,腰背僵硬,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能。”
方灼:“你聲音怎麼啦?”聽著怪嗖嗖的。
周猝抓起再次作廢的宣紙,用力擲出去,心情似乎更差了。
方灼識趣的起身離座,邊走邊小聲嘀咕,“脾氣這麼爛,以後怎麼找男人。”
周猝突然抬頭,微眯著眼,眼神如鷹。
方灼硬氣地瞪回去,又很快敗下陣來,心虛間步伐越來越快,直到將對方銳利視線擋在門後。
——
為了營造“哥倆好”的氣氛,方灼親自下廚,拌了個口水雞,又炒了盤花生米。他找不到白酒杯,就直接拿了兩個小碗代替。一個碗裡倒的是白開水,一個碗裡是高度酒。
晚上九點半,他把菜和酒擺好,把人從樓上請下來。
周猝麵無表情,方灼笑嗬嗬的把酒碗推過去,“咱倆能認識也算是有緣分,俗話說好兄弟一口悶,一人先走一碗。”
說完豪放的端起自己的白開水,一飲而下。
周猝也端起碗,放在鼻尖一聞,一股劣質酒精勾兌的味道,他嫌棄的皺著眉喝下去。
雖然周二少喜怒不顯,方灼卻覺得他今晚心情似乎不錯,格外好說話。於是眼疾手快,又給他滿上。
果然,周猝雖然擰著眉,但並沒有拒絕。
一來二去,兩人各乾了三碗,皆是麵色無常,看不出醉沒醉。
方灼探究的盯了周猝半晌,手指在他眼前晃來晃去,“喂,你頭暈不暈?”
周猝抿著嘴,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突然伸手捏住方灼的臉,“你不是跟著他走了?”
“我就出去溜一圈,這不是回來了麼。”方灼握住那隻手,“爸爸扶你上樓好不好?”
周猝搖頭,“我自己能行。”
他站起來,身姿挺拔,每一步都走得沉穩,根本不像喝醉的。但方灼確定,周猝就是醉了,而且還是一喝多,情緒就亢奮,話也變多的那種。
周猝往前走兩步,又回頭看向方灼:“爸爸,你不跟我一起嗎?”
進來上廁所的保鏢聽到這話一個趔趄,驚得下巴都要掉了。二少可是對親爹都沒這麼叫過的,這他媽是中邪了???
方灼這便宜占得身心舒暢,彎著眼高聲“哎”了一聲,心花怒放的跟上去。
“老大你看,就上麵那人。”
方灼順著趙七手指看過去。
高台上跪著一個赤身倮體的男人,垂著頭,雙手被反綁在後麵,身上皮肉翻開,鞭痕交錯。
“我聽說,這人是犯了事剛逃過來的,濤哥派人抓他的時候,折了三個人。就這麼大一塊石頭……”趙七用手比了個大小,“直接把兩人腦漿砸了出來,要不是他受了重傷,濤哥他們還真不一定能製住他。”
方灼想象那畫麵,被惡心壞了。
“他受了什麼傷?”
趙七指了下腦袋,“精神力崩潰,也虧得這兄弟意誌力強悍,換其的,估計早瘋了。”
方灼對於精神力和目前人類基因還沒什麼研究,總之比普通人牛逼就對了。
也不知道台上的哥們兒,是不是任務目標。
方灼道看著趙七,“這人我看上了,拍下來。”
趙七立刻舉手叫價:“二萬五。”
一下子甩了頭一個叫價的整整五千星幣。
現場嘩然一瞬,立刻有人喊,“三萬五。”
“四萬。”
“四萬五。”
趙七不敢再隨便要價,扭頭看向自家老大。
方灼看向競價的絡腮胡,舉起手,“六萬!”
“七……”對方及時刹住口,眼神如同在看智障,“就這麼個貨色,也值六萬,傻逼。”
方灼吊著眼角,“傻逼罵誰呢?”
趙七三兩下擼起袖子,準備乾架。
對方嘴巴動了幾下,不敢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