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老大,還能獲得赦免,難道你想一輩子窩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哎,小夥子們還是太年輕啊。
既然是軍方的人丟了,自然該軍方找,再不然也有星際警察,怎麼也輪不到他們,而且賞金還高得這麼離譜。
方灼說:“一名位居後方的指揮官,怎麼會脫離隊伍,還被敵軍發現,並且擊落。”
趙七聽明白了,“有貓膩?”
方灼沒說是或不是,語重心長,“天上不會掉餡餅。”
真要是掉下來,一個不好,就能把人砸死,他惜命,更何況,現在有更重的事情要做。
又跟大家隨便掰扯了幾句,方灼匆忙回到房間,想確認自己的猜測,結果推開門,莊續根本不在。
床鋪上留著自己被搶走的匕首,和莊續穿過的衣服,地上還有一雙高幫軍靴。
難道跑了??
方灼著急轉身,一頭撞在男人赤倮的胸口上。
胸肌結實,滾著水珠,一看就很有彈性,光是看著就想上手摸一摸,方灼也這麼乾了。
下一秒,他人就被捏住胳膊扔了出去。
方灼揉著屁股站起來,疼得直抽氣,說話卻很有底氣,“我知道了一個秘密。”
“說明你離死不遠了。”莊續嘴裡說著涼薄的話,繼續擦頭發。
方灼一瘸一拐走過去,翻出剛剛接收的那張照片,“這是你吧。”
“不是。”莊續把毛巾一扔,拿起床上的衣服。
男人的個子一米九往上,身姿頎長,穿衣服的時候兩手舉高,後腰的肌肉被拉伸,背脊得線條漂亮得近乎完美。
方灼捏著通訊器,舔著乾涸的嘴唇,又走了。
一號礦星不但礦產枯竭,住房緊缺,就連網絡都沒普及,隻有作為扛把子的濤哥那兒才能聯網。
去的時候,方灼從趙七那兒搜刮了瓶葡萄酒。
回來時,手裡空空如,他跟濤哥換了兩小時上網時間,從星網上下了1g的照片,外加一份艾倫少將最全麵的身材數據報告。
當天晚上,方灼脫離大集體,在大家曖昧豔羨的目光中,回了自己房間。
他翹著二郎腿,枕著胳膊躺在地上,一副“老子死也不走”的固執表情。
莊續麵無表情地躺下,關燈,隻要青年不發出聲音,他也並不是不能忍受。
沒有東西打發時間的黑夜是很難熬的,方灼在心裡數數,時不時掐一把大腿,很艱難地熬到淩晨兩點。
這是人類睡眠最深的時候。
他坐起來,從屁股下麵摸出一條軟尺,悄無聲息地爬上床。
大兄弟,咱們今晚好好扒個皮。
方灼看了眼遠處與人寒暄的男人,點了點頭,“行,我先上去了。您能半小時後上來叫我嗎?”
陳嫂笑著打趣,“是要送禮物給先生嗎?”
方灼抿著嘴,有點不好意思,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用心的為人準備禮物,就是奇葩了點。
宴會嘈雜,二樓有點吵,方灼就去三樓找了間客房,躺下沒多久,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間,突然感覺腿上麻嗖嗖的,是兜裡的手機在震動,方灼猛地驚醒,入眼是一張戴著鴨舌帽,胡子拉碴的臉。
他嚇得睜大眼睛,“你……”話未出口,就被用沾著乙-醚的毛巾捂住了嘴。
方灼瞪著那張臉,拚命在心裡罵麻賣批。
半小時後。
陳嫂掐著時間上樓,她在二樓找了一圈沒見著人,反倒熱得滿頭大汗。
“奇怪,今天怎麼這麼熱,難不成是空調壞了?”抬頭看了眼天花板,空調正常運轉。
陳嫂抹了把汗,正要把書房門帶上,就聽見窗外有人喊。
“著火了——”
“三樓著火了!”
陳嫂連忙跑出走廊,從樓梯口往三樓一看,一縷火苗飄了出來。
“壞了!先生!許少爺在肯定三樓呢!”陳嫂一邊大聲喊,一邊往三樓跑。
她之前看見火苗就那麼一點,還以為火勢不大,上去才知道,整個三樓的走廊,兩邊全是火,空氣裡還有一股很濃的汽油味。
也不知道哪個殺千刀的乾的!
樓下的人聽見“著火”,第一時間就往外跑,一路上灑了酒水,撞倒了桌子,跑掉的鞋子到處都是,餘下一片狼藉。
周猝追著陳嫂的聲音上樓,剛到二樓就接到一個電話。
“你的寶貝就在三樓,不過你得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找。”
周猝認出了聲音的主人,“張先生,你如今戴罪潛逃,難道還想再背上殺人放火的罪名的嗎?”
張胖子笑得張狂,“虱子多了老子怕個球,少廢話,給你五分鐘,晚一分鐘我斷他一根手指。”
陳嫂已經從三樓下來,害怕的拽住周猝的袖子,“上麵全是火,還有汽油!先生我們要怎麼辦,許少爺還在三樓休息呢!”
三樓的火舌已經順著樓梯扶手和地毯燒下來,周猝在二樓將自己淋濕,衝上樓去。
踹開第一間房門,沒有,第二間,還是沒有,第三間……
此時背後已經被火焰包圍,退無可退,周猝來到最後一間,他的心在劇烈跳動,呼吸間都是焚燒的刺鼻煙。
他緊張的握住最後一間房門的門把,“哢嚓”一聲,門開了。
方灼被捆綁在椅子上,嘴間橫綁著一條毛巾,腦袋無力地垂著,腳邊還放著一個空的汽油桶。
屋子裡的火像是剛放不久,火勢還不大,但蔓延很快。
周猝邁步的腿都是僵硬的,鬆綁時手在顫抖,繩子一鬆,青年就倒了過來。
柔軟溫熱的身體靠在懷裡,確定人還活著,周猝心裡如翻滾的不安,終於停歇。
正想把人抱起來,青年醒了。
方灼看見屋子跳躍的火焰,立刻就清醒了,開始告狀,“是張胖子乾的,那傻逼說他要燒死你,還揍了我一頓。”
媽的,口腔內壁都破了,臉上火辣辣的疼,也不知道被那傻逼扇了幾巴掌。
周猝摸摸青年紅腫的臉,打橫抱起他,“我們先出去再說。”
方灼第一次被公主抱,耳根通紅,他晃了下腿想下地,發現雙腿一點知覺都沒有,麻了。
就在兩人經過房間衛生間時,一記黑棍揮了出來。棍子是鋼製,一棍下去沒把腦殼敲碎算好的了。
方灼被敲昏過去的周猝壓在下麵,動彈不得。
張胖子一棍又棍的往周猝身上打,雙目鼓著,全是血絲,“要不是你老子怎麼會落到今天,打死你個野種,打死你個野種,打死你打死你……”
這個人已經被仇恨逼瘋了,反倒沒注意到另一個人。
方灼把手悄悄伸向周猝的手腕,摸到內側冰冷光滑的刀片,悄悄鬆了口氣,還好男人隨時帶著。
刀片鋒利無比,在刻意用力的情況下,直接劃開了厚實的皮肉和脂肪。
“操!”張胖子疼的棍子都抓不穩,墊著受傷的腳後退,鮮血瘋狂的外湧,滴了一地。
方灼第一次動手見血,心臟撲通撲通的,手腳發軟,廢了老大勁才推開周猝,站起來。
張胖子吭哧吭哧的喘氣,痛得五官扭曲,拿著棍子擋住門口,他沒想到這小子竟然藏了一手。
“我不想弄死你,你走吧,把周猝留下。”張胖子咬緊牙關,跟他談條件。
樓下正在救火,隻要繼續拖延時間,很快就能得救,可周猝的傷勢等不了。
“留你個幾把!”一看到男人不斷冒血的後腦勺,方灼的火氣蹭蹭往上冒。,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