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灼看他老得路都走不穩,伸手扶了一把,老大爺憤怒甩開,“不用你扶我!”
哦,想起來了,渣原主以為冰清玉潔的女人能拯救他,還強搶過民女,搶的就是這老醫生的孫女。
雖然後來把人放了回去,卻沒有人願意相信小姑娘是清白的。
小姑娘整整哭了三天三夜,還鬨過自殺。
方灼:“……”
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人命關天,老爺子並沒有因為私仇而磨蹭,迅速從醫藥箱取出儀器,開始診斷。
看到屏幕上飛快變化,並且不段飆高的數據,花白的眉毛猛地皺起,又若無其事的鬆開,最終化為嚴肅。
“這人我要帶回去救治。”
“不行。”人醒來跑了怎麼辦,方灼說,“就在這裡治。”
老爺子冷笑,“你這裡沒有足夠的藥物和設備,你想好,人要是死了,你的六萬星幣可就打水漂了。”
男人燒得厲害,背上又血呼呼一片,方灼嘴巴動了動,妥協,“三天以後我去接他。”
老爺子哼了一聲,趙七幫他把人背回家,另外又多派了兩個人監視。
疑似任務目標的人走了,方灼也沒閒著,他需要整頓原主留下的業務。
原主的收入主要是收取保護費,每月兩次,隻收錢,不乾事。
隔壁東街的人有事沒事跑來搶劫、打砸,原主不但不管,還帶著兄弟看熱鬨。
他除了身體有毛病,心理也有,就愛看人被欺負。
彆人越痛苦,他心裡越爽,每次看完熱鬨對他等同於一次x高-潮,而且還上癮。
不是一般的有病。
想起這些爛事,方灼就頭疼,問趙七,“咱們手底下一共多少人。”
“236個。”
方灼哇的一聲,立馬來了精神,“這麼多?”原來我還是個小霸王。
“是的,最近又新加入了幾十個,全是衝著你來的。”
方灼的手在扶手上敲著,“分配下去,每十個人一組,五個人一班,在各個街口24小時輪班巡邏,東街的人要敢過來,往死裡揍。”
趙七很詫異。
方灼淡淡解釋,“以前是我糊塗,既然收了錢就要辦事,才能可持續發展嘛。”
趙七辦事效率很高,很快就把事情布置下去了。
一號礦星的居民,並不是每個都是犯罪分子。其中有當年內戰時戰敗方的士兵和遺孤,也有被誣陷背黑鍋,或得罪權勢的良民。
他們千辛萬苦逃到這裡,雖然被迫遵守血腥的生存法則,但那顆想要安定的心一直都在,甘願花錢買平安。
可惜倒黴,偏偏遇上個垃圾街霸,大家心裡不滿,甚至動了把人搞死的念頭。
然而這兩天他們發現,自己交的保護費,居然開始起起作用了,東街的小癟三一踏入西街地盤,就被揍得嗷嗷叫。
關於民眾的反應,趙七全都記了下來,一字不落的跟方灼報告,等到他囉嗦完已經兩小時過去了。
方灼見他閉嘴,感覺又活了過來,“我的小奴隸怎麼樣了。”這才是他最關心的。
“剛派人接回來,已經給你送上床了。”
方灼急吼吼的站起來,“我先去看看。”
趙七合上報告,從褲兜裡摸出十來個安全套,一股腦全塞過去。
“老大你好好玩兒,不夠我再給你弄兩個來。”
大兄弟,彆說一把,你老大我半個都用不到。
方灼心裡苦,揣著套套走進房間,全衝進了馬桶。
這個時代的醫療水平逆天,床上的人皮外傷已經痊愈,方灼知道他沒睡,把手伸了過去。
男人出奇的平靜,沒有任何正常人該有的緊張和不安,鎮定得可怕。
方灼沒有深思,對著小奴隸的反綁後腰的手又捏又撓,背過身小聲嘀咕,“怎麼樣?”
通訊器上出現一段數據波長後,233發來信息,【無法判定。】
可惜沒有,隻有這個小奴隸。
所以他把大希望都放在這人身上了,結果他媽竟然不是?!
不,不對,係統的回答是:無法判定。
這是一個開放式的答案,小奴隸依舊是嫌疑人。
方灼煩躁的抓扯頭發,“那上個世界確認目標的方法,這個世界還有效嗎?”
【當然,派送員和主角隻要肢體接觸,就一定會有特殊感應。】
方灼鬆口氣,心累的揉了揉眉心,下意識想躺下放空發呆,突然察覺到一道淩厲的視線,扭頭看過去,視線正好對上一雙冰藍色的眼睛。
冷寂、桀驁、幽深,一看就不是善類。
經過上一個世界,方灼對危險的敏感度已經很高。
按耐住沒來由的心虛,伸手推了把男人的腦袋,“再看我,再看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來喂狗。”
男人抿著唇,不說話。
方灼不敢和他對視,彆開眼轉移話題,緩和氣氛,“你叫什麼名字。”
男人還是不說話。
“不說算了。”方灼眼珠子轉了一圈,靈光一閃,“那我叫你蛋蛋好了。”
男人下麵那兩坨給他的印象很深,而且這個名字真的很可愛啊。
“蛋蛋你放心,我不會對你乾什麼。”方灼示完好,又麵露凶相,“但如果有人問你今晚的事,你要告訴他們,我把你乾得很爽。”,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