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灼寡欲,在這方麵胃口不大,此刻被伺候到一半,對方突然收手不乾了,整顆心像陷阱羽毛堆裡,哪哪都癢得難受,甚至想伸手把周猝撤離的手拉回來。
好在他清醒,及時打住。
周猝身上,襯衣西褲依舊一絲不苟,就連表情也是克製禁欲的,唯獨眼睛裡黑壓壓一片,又是那副想要吃人的神色。
方灼手忙腳亂,連褲子拉鏈都沒拉,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躲到一樓大廳的角落裡,掏手機的時候手在顫抖,就在剛才,不,甚至現在也是!三兩下就被弄得邦邦硬不說,他居然還覺得周猝的手讓他很舒服!
這怎麼可能??
他難道也是那種靠下半身思考的渣??
這一晚,方灼沒有上樓睡,他抱著德牧坐在客廳的羊毛地毯上發呆。
窗外風雨飄搖,雷電大作,每一次劈下來都像是要破天裂地。
當第一縷陽光刺破地平線的時候,方灼將腦袋從德牧肚子挪開,身上不知被誰搭上的薄毯滑了下去。
“許先生。”
背後傳來粗啞的男音,方灼嚇得連清晨反應都沒了。
一名黑炭臉的保鏢,正站在他背後,手裡舉著衛星電話,“大少找你。”
方灼狐疑的接過。
“今晚八點,讓周猝去一趟主宅。”周丞語氣惡劣,“讓他穿正式一點,彆到時候丟老子的臉。”
方灼說:“你跟周猝不是不對付嗎?怎麼突然轉性了。”
“你以為我想搭理他?!”周丞咬咬牙切齒,“老爺子前幾天放話,讓所有20歲以下的男青年,在今晚八點前必須到主宅一趟。其中特彆點名讓周猝也去。”
“不是,他一個快30的老臘肉,去跟一群20歲的小鮮肉混在一起乾什麼?”方灼不敢想象那個畫麵,“對周猝會不會太過殘忍?”
說完就看見保鏢正對他眨眼睛,眼皮都要抽筋了。
方灼臉部扭曲了下,畫風突變,“不過,老臘肉有嚼勁,而且越嚼越有味兒,百吃不厭。”
周猝把人扔到床上,高大的身軀聳立在前,威懾如同大山壓頂。
方灼乾笑,“二少我剛剛說的都是氣話。”
周猝開始扯領帶,他的手指骨節分明,白皙修長,這個動作讓他看上去很性感。
“恭喜你,你成功了。”
方灼苦著臉,“我也是為你好,你以後彆再那樣,我能陪你到長命百歲的。”
領帶滑下來,搭在男人手裡,並沒有立刻把人綁起來。
“長命百歲。”周猝反複咀嚼著四個字,陰沉沉的表情被愉悅取代。
兜裡的突然一震,方灼眼睛發光,按耐住先要掏出手機的衝動,繼續說:“我知道你能看到一些旁人看不到的東西,但有些東西,眼見不一定為實。”
“我沒辦法告訴你真相,但你要相信我。”
如果說世界上還有誰能讓周猝信任,除了方灼不會再有彆人。被那雙坦誠的眼睛望著,男人心裡的堅壁有些動搖。
“我信。”
方灼鬆了口氣,正準備下床,整個人一驚,看到了不得了的東西。那東西每天晚上都要懟他好多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話戳中了男人的興奮點。
方灼的手腕還是被綁了起來,等再鬆綁的時候,人已經累成一灘爛泥,渾身黏糊。
周猝抱他洗完澡,又給自己換了身乾淨衣服,方灼掙紮坐起來,正要去褲子裡摸手機,就聽見“哢嚓”一聲。
房門被反鎖了。
方灼光腳咚咚咚的走過去,用力擰把手,擰不開,什麼鬼,他被關起來了嗎??
“周猝你給老子把門打開!”
男人的聲音自門後響起,“我說了,關到你不想走為止。”
“我都說了那是氣話,氣話!”方灼暴躁,“而且我們剛剛不是和解了嗎!”
都說床頭吵架,床尾和,他們剛剛和了整整三次,下床就不認了?
“那是你潛意識的回答。”男人聲音沉沉,想起青年所謂的氣話,又要上火了。
方灼:“……”
多讀書就是好,說出來的話讓人無法反駁。
方灼咬死不承認,“你想多了,我都被你吃乾抹淨了,還能上哪兒去,打死我也不走。”
說著把耳朵貼到門上,竟然聽見男人在低笑。
周猝這人吧,大多數時候都是板著臉,實在高興也頂多隻是彎下嘴唇,笑得很含蓄,這是方灼第一次聽他笑出聲。
“你剛剛笑了吧,看在我逗你開心的份兒上,放我出去唄。”
周猝的唇角壓了下去,曲著手指在門上敲了下,轉身走了。
方灼硬是從那一聲輕響中聽出了“想得美”的意思。
“猝猝越來越皮了。”方灼歎了口氣,去拿手機。
黑白屏上啥都沒有。
方灼:“阿三哥,你玩兒我呢。”
233:【沒有,是信息發送到半,被主係統截回去了。】
方灼:“……給我一個可以說服我的理由。”,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