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猝。”
“操!死了嗎!”
……
方灼手忙腳亂的摸出手機想打120,卻發現一點信號也沒有。麻利的從地上爬起來,朝樓下跑。
一樓大廳空蕩寂寥,陰森幽冷。
方灼打了個寒顫,摸黑找到燈的開關,“啪”的一聲,白色光亮將他的心裡的恐懼驅散了一些。
他轉了一圈都沒找到有線電話,大門又被反鎖,於是繞到落地窗前,用力拍打,扯著嗓子大喊:“來人,救命,你們家二少不行了!”
落地窗外,兩個保鏢坐在草地上抽煙吹牛,聽見身後的動靜隻回頭瞥了一眼,就扭過頭去。
他們不是不想管,而是不敢管。主家吩咐,無論晚上發生任何事情,都要裝作看不見,聽不見。
方灼臉色很難看的回到房間。
他趴到床邊仔細盯著周猝看,興許是體溫太低,周猝濃密睫毛上竟然結出寒霜,他兩隻手抱住自己的肩膀,瑟瑟發抖。
四周的冷空氣像有生命般緩慢地流動,讓人頭皮發麻。
“周猝你想出去嗎?”他靠近周猝,想獲取一點安全感。
“你彆死啊,你死了我怎麼辦,我是為了你才來這兒的。”
床上的人已經昏死,根本聽見他的訴求,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連嘴唇都變成了黑青色。
想到對方低如冰封的體溫,方灼心裡發怵,可是又狠不下心不管。他打了盆熱水,用熱毛巾給他熱敷。累得他胳膊酸痛不說,收效甚微,索性把帕子一丟,較勁似的,死死瞪著周猝。
“操。”方灼咒罵一聲,跳上床隔著被子把周猝緊緊抱住。
然,並沒有卵用。
一咬牙,掀開被子鑽進去。
身上薄薄的襯衣,一靠上周猝就被凍成了冰。即便有外掛加持下,方灼體溫偏高,依舊冷得牙齒打架,抖成篩糠。
周猝看著病弱,貼近了才發現發現身形很結實,借著昏黃的燈光往下看,還能瞄見漂亮的腹肌和性感的人魚線……
方灼借著東想西想分散注意力,不知不覺間竟然睡著了。
昏迷中周猝感覺到熱源,這在從前是從未有過的。他下意識收緊四肢,生怕這可貴的溫暖會逃跑,睫毛微微顫了一下,掀起眼簾,入眼是一截修長漂亮的頸項,和被一片半掩半遮的精致鎖骨。
燈光中,那片皮膚被沾染成溫暖的蜜色,和他的體溫一樣溫暖。青色血管被薄薄的皮膚覆蓋著,它們在跳動,那鮮活的生命。
裡麵的血液應該比懷中這具身體更加溫暖炙熱吧。
被蠱惑般,嘴唇貼了上去,用力汲取吮吸。
方灼坐到床上,沒心情體驗床墊軟不軟,一會兒扣指甲,一會兒抓頭發,一會兒又站起來在原地繞圈。
渾身的細胞都在叫囂,我好緊張。
他盤腿坐在床上找233說話,“用後麵那啥是不是很疼啊。”
233很鬱悶,因為宿主已經跨入高科技手機行列,它依舊隻能玩兒磚頭機。
方灼接著吐槽,“你說他怎麼還不來,早日早解脫啊,玩兒我呢吧。”
“周猝下周就三十了,要不今天就算了,到時候生日,把自己包成禮物送給他。”
233:【晚了。】
方灼被這兩個字嚇住,僵著不敢動,隨後就聽見門外傳來說話聲。
“周先生晚上好。”
“晚上好。”周猝的聲音很平靜,一點沒有約-炮的興奮。
方灼更想跑了。
滴滴兩聲,房門被推開,走廊裡的光照進來,穿過客廳蔓延進裡間,剛好能照見方灼光溜溜的半條腿。
方灼縮起腿往床頭蹭,抱住膝蓋告訴自己,不怕不怕,屁股一撅,眼睛一閉,這晚上就過去了,很快的。
周猝沒開燈,黑色的人影高大挺拔,在昏暗中像極了饑餓覓食的凶猛野獸。皮鞋摩擦著地板,發出細微的聲響,讓人壓力頗大。
“你是c嗎?”方灼緊張得渾身繃成了一條線,心臟幾乎要從嗓子眼蹦出來。
“不是。”周猝已經在扯領帶。
方灼緊張的咽了咽口水,繼續發揮演員的基本素質,無論有多困難,我都要演下去。
“那你是誰?”
周猝手拿著領帶沒丟,開始解襯衣扣子,慢條斯理的說:“你猜。”
對方難得幽默,方灼不想笑,想哭。
為了個破任務,他把自己送上了老臘肉的床,老臘肉成精了,不但會說冷笑話,力氣也很大,還用領帶把他的手綁起來,固定在頭頂。
周猝從正麵壓上來,方灼的眼裡的驚恐不多也不少,抖著嘴皮慌亂道:“二、二少,你,你聽我解釋,我……”
周猝不想聽他解釋,隻要一想到被欺騙,背叛,他的心就像架在火上炙烤,恨不得把這人一起拉入火焰,哪怕被烈火燒死,皮肉也能緊緊黏在一起。
“想過背叛我的後果嗎?”周猝撫摸著方灼的臉,很輕,眼底是濃黑的陰霾。
方灼瑟瑟發抖,咬著嘴唇不說話。
“如果c不是我,你會跟他上-床嗎?”修長的手指已經撫向方灼的後頸。
周猝真的很喜歡這個動作,充滿了掌控欲,也充滿了危險,用力一擰,後腦脊柱斷裂,華佗再世也救不活。
方灼說:“不會。”
“你在騙我。”周猝用力掐住他的腰,手指幾乎陷入皮肉中,方灼疼的齜牙咧嘴,“我沒有,二少我好疼,你先鬆手……”
再忍忍才能解釋,萬一周猝知道是誤會,又像以前一樣純睡覺怎麼辦,不能白演這麼一場。
他要讓這輛車失控,刹不了車。
周猝沒有心軟,隻要一想到青年會在其他男人身下申吟,他就恨不得把那個男人殺了,再把這個不知死活的小騙子一口一口吞下去。
“既然沒有這個打算,為什麼跟我聊下去?嗯?”周猝的怒氣滔天,“許未來,你當我是什麼?”
我當你是我大爺。
方灼求饒,“周猝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然而求饒沒有用,周猝凶狠的堵住他的嘴,舌頭在嘴裡亂攪一通,兩人的唾液融合在一起,方灼被迫吞進肚子。
不夠,這樣簡單的觸碰交融根本不夠!
周猝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藏在昏暗背後的眼睛很亮,也很貪婪。他抓住青年的衣服,撕扯扒開,帶他上車,一路疾馳,每次經過路障,車子都重重搖晃。隨後又是一路勻速行駛,搞得方灼不上不下。
生平第一次坐車,方灼很不適應,渾身疼痛,四肢都要被折斷了。周司機雖然是新手,技術卻很過硬,開了沒多久就把人弄得哭天喊地,一把鼻涕一淚。
“二少,能停一下嗎。”方灼抓著床單,喊的撕心裂肺。
周猝咬住他脖子上的軟肉,“不能。”
“二少我要死了……”
“不會,你說過你很耐-操。”
“……”
周猝把人折騰到淩晨兩點,將人抱去浴室清理一番,躺回床上,無論身體還是精神都很亢奮,憋了三十年,一朝開葷,不是三五次就能解決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