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完沒有。”周猝出聲打斷。
醫生笑容僵住,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你的工作到此結束,以後不用再來了。”周猝扔掉消毒棉,起身往背後的羅馬柱走去。
方灼聽見腳步聲,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偷聽被抓到是一件很尷尬的事,他有點發愁這招呼要怎麼打。
周猝伸手把他拽出來,這人還穿著昨天的衣服,t恤和短褲都皺巴巴的,頭發也亂的像雞窩,戴著口罩,隻露出一雙眼睛。
醫生這才知道有人聽牆角,那青年一身邋遢,周猝卻並不嫌棄,雖然眼神依舊無瀾,但比看向他時溫和很多。
對於同類,他的的直覺向來很準,從見到周猝第一眼他就知道,這絕對是個1。他打著檢查身體的旗號,一次又一次接近、關心,想要把這塊冰石焐熱。結果連愛情花骨朵都還沒長出來,現實就告訴他,這份殊榮會屬於另一個人。
惋惜的歎了口氣,醫生提著醫藥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方灼朝著醫生的背影抬了抬下巴,“你不去送送嗎?他走了。”
“不用。”周猝說:“把口罩摘了,我看看。”
方灼那嘴,就是本人都不敢直視,但麵對作案當事人,他勇氣倍漲,立馬把口罩揭了。
薄薄的嘴唇已經腫成了香腸,外麵一圈是帶著血痕的猙獰齒印,有一兩處細小的傷口已經結痂。
周猝有點尷尬,想碰一下,又怕弄疼了他。
“抱歉。”
這次道歉比上次有誠意多了,方灼順杆上爬,“道歉這腫能消,我能不疼?”
周猝竟然笑了一聲,說:“不能。”
“你笑什麼?”方灼老大不高興,“你知不知道,要是留疤我這張臉就毀了!”
周猝還是用手摸了摸他的嘴唇,方灼扭開臉,抗拒的說:“你彆動手動腳。”
男人收回手,意味不明的眼神讓人心慌,“許未來,你究竟是什麼人。”
方灼心說我是你大爺,“普通人。”
“誰派你來的。”
“我自己來的。”
方灼的嘴巴很緊,周猝撬不開,他微微俯身將臉湊近,一時間兩人鼻息糾-纏。
方灼背抵住牆,尷尬地彆開臉,“靠這麼近乾嘛,你讓開,我缺氧。”
周猝的呼吸變得粗重,氣息全鑽進方灼的耳朵裡。
他說:“你知不知道,你的血很甜。”
像周猝這麼乖的,還是頭一次見。
他仰起臉,手指拂過男人利落的顎骨,搖頭讚歎,“還挺帥。在這兒等著啊,爸爸跟人聊會兒天。”
周猝:“昂。”
方灼憋著笑躲進浴室,坐到馬桶上,“說吧,需要哪種特定場景才能派送。”
這會兒周猝喝多了,又這麼聽話,想讓他扮演何種角色配合自己,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方灼有信心,今天就能把外掛派送了。
233:【請自行回憶內容。】
“工作太忙,沒來得及看。”方灼心虛,諂媚地說:“好兄弟,你就通融通融唄。”
【我跟你物種不同,沒得通融。】
“……”
【蘇文接吻場景,你就挨個試吧。】
這條信息結束,手機畫麵直接從聊天界麵切換成了貪吃蛇!那條蛇在迷宮裡轉來轉去,每次都直擊目標,吃得特彆歡。
方灼:“……”
很好,你可以的。
憤怒的將手機扔進黑漆漆的櫃子裡,關它禁閉。
做了那麼多準備工作,好不容易把人灌醉,他絕不會遇到點小挫折就輕言放棄。洗了把冷水臉,走出浴室,周猝還站在那兒。
方灼站在原地醞釀片刻,大步上前,一把將周猝推到牆上,扣住他的後腦勺壓向自己,為了營造氣氛,他還刻意冷臉,平添了點霸總的味道。
周猝疑惑,“嗯?”
方灼:“……”
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誘拐智障兒童的死變態。
他用手遮住那雙眼睛,惡聲惡氣的說:“不許看,腦袋再低下來一點,讓我親一下。”
因為身高差距,方灼隻能踮起腳,聞到對方帶著酒氣的呼吸時略有停頓,但想到“早死早超生”的宗旨,還是義無反顧咬上去。
男人的嘴唇出乎意料的柔軟,帶著微涼的溫度。
方灼花一秒多思考了下舌-吻的必要性,突破心理障礙,伸出舌頭舔了周猝的嘴唇,便鬆手落回地上。
同一時間,樓下的座鐘敲響,足足十二下,方灼的心也跟著一起震顫。
“你有沒有覺得身體不舒服?”他聲音乾澀,緊張的盯住周猝。
周猝還沉浸在一觸即分的親吻中,怔忪地摸向嘴唇,那地方似乎很燙,比起身體裡被酒精焚燒的血液還要炙熱。像是一個星火,瞬間就能將他的一切燃燒。
“你……”男人的聲音戛然而止。
在方灼驚恐的眼神中,他突然失去意識,倒在了地上。
男人的身材太過高大,方灼廢了老大勁才把人弄上床。
有了昨夜的經驗,再看見周猝的異常,他已經沒那麼害怕。並且今晚也不準備繼續舍己為人,當人體暖爐。
他打算讓周二少自生自滅。
四周的溫度,明顯開始走低。
不到半刻鐘,就看見躺在床上的人呼出的氣成了白霧,冷得直哆嗦。,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