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灼心裡有鬼,屁都不敢放一個,默默在走廊裡站了片刻,下樓找飯吃。
接下來的日子,他再也沒見過周猝,以至於周父打電話來詢問情況,他一問三不知,被臭罵了整整半個小時。
這周二少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像在刻意在避開他,彆說用餐時間碰不到麵,就連被子也被陳嫂搬到了隔壁客房。
方灼覺得自己像被惡婆娘轟出門的小丈夫。
他一個人在彆墅裡寂寞的度過了七天,周三傍晚的時候,周父突然來了,帶來的保鏢比上次還多。
一看就知道是要搞事情。
“最近阿猝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異常。”周父還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抽著煙,翹著腿坐在沙發上。
方灼老老實實的說:“不知道。”
周父起身朝他走去,皮鞋摩擦著地板,發出沙沙的聲音。方灼向後退,被背後的兩個保鏢給架住了。
“你在騙我。”周父很篤定。
周猝性格喜怒無常,又陰沉。以前送來的人,不是被他變著法弄走,就是被這座一到半夜就鬼氣森森的彆墅給嚇走的。甚至有兩個膽小的,被嚇進了精神病院,至今還沒出院。
這小子是現目前為止,停留時間最長的。
方灼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連忙解釋:“沒騙你,我是真的不知道。我跟他……”話語一頓,想了下措辭,“我們最近在鬨彆扭,我都一周沒見過他人了。”
“哦?是嗎。”周父站定,從嘴上摘下煙頭。
火星在方灼眼前晃了下,方灼偏開臉。
周父臉上帶笑,眼底陰森,“既然這樣,留你何用,倒不如早點換個人來。”
“你說是不是?”
猩紅的煙頭戳到方灼的鎖骨上,發出“滋”的一聲,皮膚燒焦的臭味飄進空氣裡。方灼疼得牙都差點咬碎,硬是沒吭聲。
周父挑眉,“年輕人,有點骨氣。”
方灼喉頭滾動幾下,抖著嗓子說:“大周先生,再給我一次機會。”
方灼詫異睜大眼睛,周丞見他傻愣著,爆了句粗口急躁道:“而且就他那逼樣,能艸你幾下?以後恐怕連x生活都沒有!”
能艸幾下方灼還真不確定,也不打算確定。
“這件事就不勞你操心了。”懶洋洋的把手插兜裡,聽著腳步及近,方灼突然咧嘴,“還愣著乾什麼,走啊。”
腳步聲戛然而止。
周猝就站在樓梯口,捏著拳頭,目光膠著在方灼背上。看著他頭也不回的跟著周丞離開,眼簾垂下,遮住了其中暗沉翻湧的眸色。
——
周丞開車載著方灼離開彆墅區,半路就把人給拋下,順帶扔了一張支票。
方灼看也沒看就揣進兜裡,打車去孤兒院,匿名全給捐了。隨後回了趟家,帶上錢約出債主,把債還了,順便還從對方口中得知一個意外消息——
帶領周家發跡的現任家主,周鶴年老先生,下周三要舉辦八十大壽的壽宴。
周猝和周丞這一支隻是周家分支,真正的周家掌權者遠在東郊主宅,現今已經很少露麵。
周家的發家史並不是秘密,周鶴年大概生來就是吃風水堪輿這碗飯的,悟性和天賦俱佳不說,還很有市場眼光。學成出師後,他背著吃飯的家夥,直接北上帝都。
在帝都這樣的城市,達官顯貴多了去,誰都想官運亨通、財運發達。起初周鶴年還得上門求著給人看風水,後來就成了彆人抱著金銀都難以見上他一麵。
周鶴年有了錢,就開始紅旗不倒彩旗飄飄,兒子、親戚一籮筐。他索性給大家明細分工,除了在親族中選些資質好的,跟著他學習堪輿,其餘的,一部分人負責宣傳推廣,一部分人則專門負責賺錢,以維持這個龐大家族的開銷和運作。
周父就是這最後一種。
既然是八十大壽,周父和周丞是肯定要去的,至於周猝,難說。
方灼闊彆債主,直奔超市。
他體溫偏高,被太陽一曬汗水狂冒。等他走進超市的時候,渾身幾乎濕透。
方灼在酒水區搜刮了幾瓶高度數二鍋頭,又去買了堆小零食,抱著鼓囊囊的書包坐上公交車。
春末夏初,路上蔥綠一片。
方灼下了公交車,沿著綠蔭道跑了大概一公裡才到彆墅區。
這個時候,周猝正站在書桌前些毛筆字,方灼一進書房就被紙團砸個正著。
周猝的耳朵動了一下,頭也不抬繼續寫字。
多次被忽視,方灼已經習慣,輕輕敲了敲桌麵,“我買了酒,今晚咱倆喝兩杯?”說罷想起周猝身體不好,又問,“你這身體能喝酒吧?”
周猝手腕一頓,毛筆在紙上暈染出一團墨跡,他隨手揉成團扔到地上,看樣子有點煩躁。
方灼悻悻的摸摸鼻子,厚著臉皮不肯走。能約到最好,不能約到嘛,再想彆的招。
他站的有點累,眼珠子轉了一圈,瞄準周猝和座椅間的縫隙,側擠進去,坐在了椅子。一垂眼就看見男人被西褲包裹的屁股。
雖窺不見全貌,但可見一斑,絕對的翹挺馬達臀。
方灼羨慕嫉妒恨,惡意的用手指戳了下周猝的腰,“喂,你到底能不能喝啊。”
周猝穩穩的一撇突然就歪了,腰背僵硬,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能。”
方灼:“你聲音怎麼啦?”聽著怪嗖嗖的。
周猝抓起再次作廢的宣紙,用力擲出去,心情似乎更差了。
方灼識趣的起身離座,邊走邊小聲嘀咕,“脾氣這麼爛,以後怎麼找男人。”
周猝突然抬頭,微眯著眼,眼神如鷹。
方灼硬氣地瞪回去,又很快敗下陣來,心虛間步伐越來越快,直到將對方銳利視線擋在門後。
——
為了營造“哥倆好”的氣氛,方灼親自下廚,拌了個口水雞,又炒了盤花生米。他找不到白酒杯,就直接拿了兩個小碗代替。一個碗裡倒的是白開水,一個碗裡是高度酒。,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