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十七歲的姑娘,花兒一樣(1 / 2)

夫人是京城一霸 阿瑣 6169 字 10個月前

閨房裡,玉顏艱難地緩過氣,丫鬟們將地上收拾乾淨,換了清爽的被褥後,展懷遷才進門來。

子淑溫和地說:“顏兒還是很虛弱,二弟若有話,不急著今晚,見一麵就先回去吧。”

展懷遷答應:“嫂嫂說的是,玉顏的身體要緊。”

“二哥哥……”玉顏伸出手,目光往他身後看,見是獨自一人來的,便是欲言又止,隻道了聲,“我會好起來,彆擔心我。”

展懷遷仔細看妹妹,昔日活潑可愛的姑娘,三年光景被折磨成這樣,她才二十歲,卻仿佛一朵即將枯萎凋零的花。

“安心在家休養,什麼都彆操心。”展懷遷心痛不已,自責道,“是哥哥不好,我不該一走兩年,再也不管你。”

玉顏虛弱地笑道:“二哥哥說這話,叫大哥和嫂嫂怎麼辦呀。”

展懷逍說:“大哥就是沒用,我自己最明白。”

玉顏含淚搖頭:“婆婆不放我,母親不要我,是哥哥們還護著我收留我,你們若再自責,我怎麼辦?”

“好好好,都不說了,嫂嫂不許他們再說。”子淑趕緊為妹妹順氣,溫柔地說,“回來了,就安心養身體,往後的事大伯父會做主。大伯父說了,甄家來人就找他說話,不許任何人來打擾你,更彆說接你走了。”

玉顏點頭,又咳嗽了幾聲,大口喘息著。

大哥問道:“顏兒,字條是假的,那毒婦誣陷你是不是?”

展懷遷本不打算問這件事,想讓妹妹先休息,不料大哥性子急,到底還是問了。

三人緊張地看著玉顏,虛弱的人也緩緩看向他們,鎮定地說:“字條是真的,前後有兩回,是我的婢女出賣了我,她曾瞧見我燒字條,昨晚又盯著我,我以為人都走了,其實她還在,就去稟告了婆婆。”

展懷逍怒道:“哪門子婆婆,往後她不再是你的婆婆了,不許再叫婆婆。”

子淑要相公小點聲,既然字條是真的,那事情可大可小,她謹慎地問:“顏兒,難道真的有那個人?”

玉顏咳嗽了兩聲後,說:“告訴你們字條是真的,是想你們應對甄家時,心裡有個底。但字條哪裡來的,誰給我寫的,不必再問了,我不會說,也不會回應那個人。”

展懷遷不自禁上前半步,差點就要開口問是不是雲七薑,可還是忍住了。

大哥則道:“我們心裡有個底就好,這三年你在甄家日日夜夜伺候那病秧子,除非他們家都是瞎子,不然說不出你偷人的話。有沒有那個人,那人是誰都不重要,玉顏,往後跟著哥過,大哥在一日,就養活你一日。”

子淑笑道:“好好的話,怎麼說得怒氣衝衝,好了,你們都歇著去吧,玉顏也該休息,太醫說了,不躺上四五天不能下地,她太虛弱了。”

如此,安排了可靠的下人照顧玉顏,三人退出來,迅速合計了對策,咬定那字條是甄家偽造的,先告他們虐.待兒媳,無視王法,要逼活人陪葬。

生怕驚動了四夫人,說定後,展懷遷就先離開了。

此時夜已深,家宅各處皆熄了燭火,福寶掌著燈籠護送他回去,路上笑著說:“這下好了,大姑娘回來,您心裡的石頭也落了地,回來這幾日,是是非非的,總算能消停些,您看都沒空閒去探望大夫人。”

“家裡的事,母親多多少少知道些,不會怪我。”展懷遷說,“但明日上午,你替我去請安。”

福寶答應:“小的正想說,替您去給大夫人請安呢。”

展懷遷吩咐:“也帶上少夫人的問候。”

福寶說:“這是自然的,隻不過……”

“什麼?”

“哥兒,夫人要是問小的,少夫人在家都做些什麼,難道小的當真說,少夫人每天就遛狗喂馬,無所事事嗎?”

展懷遷道:“你就照實說,不許添油加醋,也不許胡亂描補,家裡的事母親都是知道的,你跑去撒謊被拆穿,張嬤嬤能饒你?”

福寶嘿嘿笑道:“您開了口,小的就不擔心了,不然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張嬤嬤總是能挑錯的。”

展懷遷說:“嬤嬤管得嚴,你們才不會出錯,才不會叫彆處拿了把柄,嬸母手下那些管事,是好對付的嗎?”

福寶氣道:“可不是嘛,太不把咱們放在眼裡了,連廚房那幾個,都敢欺負少夫人。”

展懷遷沒再說話,悶聲往觀瀾閣走,雖說就兩年,可老太太和嬸母並不知道,她們隻會將雲七薑視作眼中釘肉中刺,因為她才是名正言順該接管這個家的女主人。

回到觀瀾閣,展懷遷心裡有氣,本想睡書房,可下人們伺候他洗漱後,就領著往臥房走,他不好意思開口,唯有硬著頭皮進門。

房門關上,見矮幾上已收拾乾淨,該是雲七薑準備的,心想那丫頭還算大度,便搬起矮幾進來,果然,人家已將躺下了。

展懷遷輕輕放下沉重的矮幾,邊上的人就翻身過來,問:“你會反悔嗎?”

展懷遷皺眉:“反悔什麼?”

七薑說:“剛才你又生氣了吧,會不會不給我把包袱送去家裡,或者讓嬤嬤換成你們家很貴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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