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晚的聰明並非浪得虛名,他是真的學有所得,頂尖學府夠不上,考個普通大學還是沒問題的。
“感冒了?”陳前進觀察力一般,現在才看出陳晚的臉色白得不正常,“吃藥了嗎?”
“回來在鎮上衛生所看過了,打了針開了藥。”陳晚摸著額頭,“好像沒發燒了。”
他放下手,陳前進用掌心探了下,不燙:“嗓子疼嗎?鼻子堵不堵?”
陳晚每年會感冒兩到三次,固定流程是發燒、嗓子疼、流鼻涕、咳嗽、痊愈,從他的症狀陳前進就能推測出他前後的時間。
“嗓子有點疼,鼻子不堵。”陳晚嗓音清亮,難怪陳前進沒發現他感冒。
“等等我去廚房給你大嫂說一聲,讓她彆炒雞蛋。”在陳前進他們的觀念裡,感冒不能吃煎蛋。
廚房裡周梅切好了土豆絲,聽到陳前進的話揭開鍋蓋:“那我給六兒做個蒸蛋吧。”
她歎了口氣,入冬以來都好好的,怎麼偏偏臨考試的時候感冒了呢?
“明兒你去買點肉和大骨,給六兒補補身體。再給小飛打個電話,叫他帶罐麥乳精回來。”
陳前進一一應了,心裡可惜的同時又有些慶幸,因為感冒考砸了跟不會做是兩碼事,村裡人問起來陳晚麵子上也好看些。
趁著周梅做飯的功夫陳晚把軍綠挎包裡的東西拿出來放到書桌上,幾本做滿筆記的本子,一支鋼筆,半瓶墨水。
陳晚隨意翻開一本筆記,一張藍色的信箋紙從裡麵掉了出來,仔細看內容,上麵寫的竟然是一首情詩,字跡明顯不是他的,落款是“南國之春”。
嗯?
陳晚對原身的感情史沒有興趣,但他接下來要以對方的身份進行社交,保險起見還是得了解清楚了。
收了彆人的情詩沒有丟,還夾在筆記本裡,陳晚有理由懷疑原身對這位“南國之春”有那麼點超越友情的想法,甚至兩人私底下交情匪淺也說不定。
可他把記憶扒了個底朝天,死活想不起情詩是誰遞的。
難道是他想多了,原身收下情詩不過是出於尊重?
理了半天沒有頭緒,陳晚把情詩夾回筆記裡,藏到書桌下麵一個不起眼的位置。
另一邊許空山前腳踏進院門,他媽孫大花的臉就拉了下來:“你上哪去了現在才回來?賣柴的錢呢?”
“沒去哪。”許空山交了兩塊錢到孫大花手上,“媽,我餓了。”
拿到錢孫大花勾起嘴角,下一秒聽到許空山說他餓了又垮了下去,看著跟嘴角抽筋似的:“吃吃吃,就知道吃,去把紅薯洗了!”
“大山掙那麼多錢你還拿紅薯打發人啊?”紅薯吃多了燒心,吃多少頓紅薯了都,劉強媽看不下去數落了一句。孫大花立馬跟要打架的公雞一樣昂起脖子:“關你什麼事,我洗紅薯喂豬不行啊!”
許空山的臉色冷了一瞬,許家根本沒養豬。
劉強媽被她的不要臉惡心到了,氣得扭頭就走。
“六兒,吃飯了。”周梅做好了飯,陳晚答應著走出去,空氣裡彌漫著炒土豆絲和蒸蛋的香味。
飯是和著紅薯一起煮的,陳晚那碗裡的紅薯事先挑了出去,剩下整碗的白米飯。
除了這兩個菜周梅還煮了個蘿卜清湯,出鍋撒上一小把蔥花,吃著甜絲絲的。
軟嫩的蒸蛋擺到陳晚麵前,陳前進跟周梅兩個碰也不碰,夾著土豆絲和蘿卜下飯。
陳晚說不出你們不吃我也不吃的煽情話,默默把蒸蛋一分為三,給陳前進和周梅一人擓了兩勺。
“專門為你蒸的給我們乾什麼?”陳前進說著端起碗要給陳晚撥回去,陳晚一掌蓋住飯碗:“我夠了。”
他嗓子疼沒胃口,吞一下眉頭就皺一下,吃得痛苦極了,看得周梅滿臉心疼,恨不得代他遭罪。
好不容易吃完飯,陳晚脫力一般癱倒在椅子上,陳前進掐著時間提醒他吃藥,完了叫他去床上睡會。
陳晚精神不濟,打著哈欠躺到床上,沒一會便睡著了。陳前進中途進去看了一眼,陳晚裹著被子睡得毫無知覺。
下午兩點,大隊的拖拉機把其他幾位參加高考的人接了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默默去刪上一章作話QAQ感謝在2021-08-23 20:44:22~2021-08-24 01:17:3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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