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陳晚環視著臥房,屋裡還殘留著許空山的痕跡,他用過的課本,坐過椅子,睡過的床,以及那些相擁時的囈語。
但同樣也失去了很多許空山的痕跡,櫃子裡沒了他的衣服,床邊沒了他的鞋,被子裡沒了他的溫度。
許空山的衣服是陳晚收拾的,全部加起來不過兩摞,輕而沉,輕在手上沉在心裡。
陳晚回憶起他對許空山說再見時男人眼裡的不舍,微微勾起嘴角,彆忘了他還有一個驚喜沒兌現呢。
溫熱的水流順著皮膚蜿蜒而下,陳晚忍著羞恥細細地清洗著身體的每個角落。
洗完澡,陳晚翻出了藏在縫紉機旁邊裝布料的籮筐底下的盒子,他將其揣進棉襖兜裡,跟周梅打了聲招呼:“大嫂,我今天晚上去山哥那睡,幫他暖暖房。”
陳晚語氣自然,周梅不作他想:“你去吧,我正想說大山一個人孤零零在隔壁怪不是滋味的。”
許空山在陳家住了快兩個月,周梅他們都習慣了他的存在,這乍然間少了個人,難免覺得彆扭。
陳晚打著手電筒去了隔壁,建房時的雜物已被許空山清理乾淨,夯實過的地麵踩上去十分平整,院子裡空空如也,無需看腳下也不會絆倒。
手電筒的光線從窗戶上晃過,許空山蹭地從床沿站起來,他惆悵枯坐的時間有些長,差點因為雙腿發麻平摔下去,幸好及時抓住了床架:“六兒?”
許空山的聲音驚疑不定,陳晚應了一聲:“山哥是我。”
房門吱呀打開,許空山邁著麻勁未消的腿姿勢彆扭地走到陳晚麵前,他一瞬不瞬地望著陳晚:“六兒,你怎麼來了?”
許空山那激動又不敢置信的樣子,看得陳晚想揉他的耳朵。
陳晚將想法付諸現實,他抬手捏了捏許空山冰涼的耳垂:“我來陪你啊,不讓我進去嗎?”
許空山立馬側身,陳晚抬步跨進堂屋走至臥房,發現屋裡仍是他離開時的模樣。
喜慶的被套鋪在床上沒有使用過跡象,枕頭弧度飽滿,說明許空山一直沒躺下。陳晚將手電筒放在櫃子上坐下,夾層中的稻草發出窸窸窣窣的響聲。
許空山屋內還沒通電,他劃燃火柴點了一支蠟燭,搖曳的火光將陳晚與他的影子投射在牆上。
陳晚關了手電筒,屋內微弱的光線恰好夠他看清許空山的臉。
床上半部分的框架是空的,還沒到蚊蟲肆虐的天氣,所以暫時沒掛蚊帳。
許空山緊張地抓了抓褲腿,陳晚原本也很緊張,但兩人之中總得有一個人主動,指望不上許空山,陳晚決定自食其力。
他脫了衣服掀開被子躺進去,許空山見此準備低頭將蠟燭吹滅。
“山哥彆吹蠟燭。”陳晚叫住他,偏頭避開許空山的眼神,“我想看著你。”
許空山不知道陳晚這句話具體的含義,但心中莫名的激動讓他對接下來有可能發生的事充滿了期待。
蠟油在底部凝固,許空山和陳晚枕在了同一個枕頭上,稻草隨著他們的動作發出更嘈雜的聲響,然而無人在意。
或許是換了環境,又或許是陳晚有了經驗,許空山第一次隻堅持了半個小時。
按照慣例,許空山鬆開陳晚,準備下床去打水替他擦拭。
然而陳晚勾住了許空山的脖子,他探起身咬著許空山的耳朵:“山哥,我給你準備了一個驚喜。”
許空山記憶力並不差,他沒忘記那個被陳晚藏起來的盒子。
陳晚當著許空山的麵拆開了盒子,當然這不是他第一次拆。沒辦法,他不清楚這種老式用品跟他所了解的新款有何區彆,為了避免出現尺寸不合的尷尬的情況,他必須先行確認。
盒子裡是一個個單獨的白色紙袋,非常簡單粗暴的包裝方式,一份兩隻,許空山茫然地看著陳晚,顯然不懂此物的用處。
“山哥,我教你。”說完陳晚沒急著給許空山用,因為他自己還沒做好準備。
陳晚渾身出了一層細汗,時間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他終於鼓起勇氣拆開了紙袋。
許空山這才知道,原來他之前經曆過的一切不過都是開胃小菜。
接下來的陳晚哭得不像話,他親手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逃不開也躲不掉,隻能被迫超載。
作者有話要說:陳晚:我人沒了。
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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