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仲康堵在門口,陳晚他們無法看到沈文珺穿上婚紗的模樣,丈夫的沉默令沈文珺忐忑地低頭看了看自己:“怎麼了,是有哪裡不妥嗎?”
齊仲康怔怔搖頭,不是不妥,是太妥了。
陳晚考慮到兩人是留過洋的,對新事物的接受能力比一般人強,所以在設計婚紗時大膽的將衣領做成了小V的款式,秀出了沈文珺優美的鎖骨線條。
要是沈文珺不能接受,陳晚還在婚紗袋子裡放了一條同色的絲巾,係上後就能擋住裸露的皮膚。
沈文珺沒有係絲巾,微露的鎖骨為他增添了一份女人的嫵媚,以至於齊仲康一時沒回過神。
除了脖頸處,沈文珺其他部位均被包裹在了布料之中,不規則的裙擺顯得她身形越發修長。靈動的枝葉纏繞而上,在鎖骨兩側開出朵朵繁花。
最引人矚目的地方一個在上一個在下,由此人們的視線便會自動跳過沈文珺的腹部,因為生養了兩個孩子,沈文珺的腰肢不複原來的纖細。
錢舅媽按奈不住好奇湊近,驚豔半晌後找回自己的聲音:“我總算是明白文珺你為何想穿著婚紗跟齊教授辦婚禮了。”
齊仲康側身讓開,沈文珺手拎著裙擺,以免拖到地上。
“有感覺哪裡不舒服的嗎?”陳晚始終堅持衣服是為人服務的,絕不能一味追求外觀而忽視穿著體驗。
“沒有。”沈文珺行走幾步,裙擺嫋娜,又是另一種美感,“我該穿雙高跟鞋的。這條婚紗我很喜歡,謝謝你。”
齊仲康付了尾款,沈文珺回臥室把婚紗換下。在等待婚紗製作的期間,夫妻倆一度擔心陳晚做出的成品沒有設計圖那麼完美,如今試了實物,他們再無任何遺慮。
“齊教授您的西裝我會儘快完成的,到時候再給您寄過去。”陳晚主要的精力用在了婚紗上,齊仲康的西裝進度不到一半,但好在它花不了婚紗那麼多功夫,最遲一周內能做好。
齊仲康與沈文珺的婚禮在月底,時間來得及。
西裝不似婚紗穿過一次就不再穿了,陳晚放寬了尺寸,隻要齊仲康不要來個暴瘦或者暴肥都是能穿的,因此也省了試穿的步驟。
齊仲康給的錢陳晚照例要分錢國勝四成,若非有他這層關係,他也接不到這單生意。
錢國勝受之有愧,陳晚前後忙活近半個月,他唯一起到的作用不過是給陳晚寫了封信告知此事,哪有資格分四成。
“是我沒考慮周全,這錢你先收著,下次起我們再二八分賬。”陳晚起草了補充協議,把分成按照訂單形式進行了細化。
錢舅舅幫他們做見證,雖然錢國勝是他的親外甥,但錢舅舅給出的建議並未有失公允。親兄弟明算賬,陳晚與錢國勝二人的生意定然不會止步於此,分得越細越有利於他們將來的和諧發展。
處理好補充協議,許空山腕上的手表時針轉過九點,陳晚起身告辭,錢國勝出去送客。
錢舅媽一邊收拾茶幾上的東西一邊跟錢舅舅閒聊:“要不親眼所見,我真不敢相信這世界上會有陳晚這麼優秀的年輕人。國勝明明比他大四歲,在他身邊反而像年紀小的那個。”
想當初錢舅舅在一眾青年裡也稱得上出類拔萃,但跟陳晚比起來,仍然相形見絀。
“陳晚的天賦和心性的確難得。”錢舅舅中肯的評價道,錢舅媽形容得過於誇張了,全國那麼多人,優秀的人才比比皆是,他們沒見過不代表沒有,“人以類聚物以群分果然誠不我欺,我看許空山也非池中之物。”
錢舅舅幼時上過幾年舊學堂,偶爾興致來了會掉幾句書袋,文縐縐的,錢舅媽笑他跟個文學教授一樣。
“你彆說,我越琢磨越覺得大山眼熟,但就是死活想不起來他像誰。”錢舅媽擋住了電視,錢舅舅往沙發左邊挪了挪。
“眼熟?”錢舅舅沉思幾秒,“我沒這種印象,你可能看錯了?”
記憶太模糊,錢舅媽放棄回想,許空山在臨溪土生土長,她應該是看錯了吧。
錢舅媽不了解許空山的身世,如果她知道許空山是被人從縣醫院偷換的,肯定不會就此拋到腦後。
發生在夫妻二人間的這場對話陳晚不得而知,他座靠在床上撥弄許空山的手表,窗戶邊許空山正牽了根繩晾衣服,手表不防水,洗澡前必須摘了。
許空山穿著背心和短褲,結實的臂膀一覽無餘,陳晚肆無忌憚地欣賞著許空山的好身材,不管看多少遍都不覺得膩。
“山哥。”陳晚的呼喚令許空山轉過身,他搭好襪子走到床邊:“咋了六兒?”
“沒什麼,就叫叫你。”陳晚放下手表,朝許空山揚起一個眷戀的笑容。
許空山摸摸他的臉頰,粗糙的掌心帶著微涼的觸感,上麵還有肥皂的味道。摸完臉許空山的手指順勢插入陳晚的發根,探查他洗過的頭發是否乾透。那動作,跟給小貓順毛似的。
陳晚懶洋洋的抱住許空山的腰,把臉埋進他結實的腹肌一通亂蹭,將許空山的背心弄得皺巴巴的,他甚至能感受到陳晚唇上的濕意。
許空山被陳晚蹭得口乾舌燥,寬鬆的褲子擋不住他的輪廓,陳晚壞心眼地隔著背心輕咬了他一口,許空山猛地弓腰,用手抵住陳晚的額頭,以防他繼續作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