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車的正常行駛速度落到許空山眼裡慢得跟蝸牛一樣,他不停地看著手表,好不容易到站,車尚未停穩,許空山的身影便從車上消失。
狂奔的許空山吸引了路人的視線,他們沒看清許空山的臉,小聲嘟囔一句跑得可真快。
陳晚埋頭將白紙裁成方塊,在上麵寫下或長或短的詞句,然後對折放到一旁,在他的左手邊,約莫有十幾張這樣疊起來的紙條。
距離火車發車不足一天,陳晚計劃寫完紙條去陳二姐那一趟,把小洋房的鑰匙給她,院子裡的菜全長好了,她跟陳五姐想吃的話隨時可以來拔。
郵遞員從門前經過,陳晚放下鋼筆走到院門口接過他遞來的信封,上麵落著許空山的名字。
“六兒。”
日思夜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陳晚苦澀一笑,看到許空山的信他都出現幻聽了。
“六兒。”男人的聲音仿佛近在耳邊,陳晚甚至聽出了他語氣有些不穩,像是剛做完什麼劇烈運動。
陳晚不敢置信地轉過頭,許空山隔著院門望進他的眼底:“六兒我回來了。”
信封從陳晚手上滑落,他有些手忙腳亂地打開院門,一副想要撲到許空山懷裡將他用力抱住又不敢的模樣。
“山哥……”陳晚的聲音帶著顫意,喉頭如同哽了團棉花。
“我回來了。”許空山的心被揉成了一灘水,陳晚率先轉身朝屋裡走,許空山鎖上院門緊隨其後。
嘭——小洋房的大門被猛地合上。
咚——許空山甩開了行李包。
砰——陳晚撞進許空山的懷裡,許空山後背抵住了門。
陳晚仰著頭急切的吻上許空山的嘴唇,不到半秒鐘的時間,許空山以更凶狠的力道吻了回去,像是獵食的野獸,陳晚有種要被他吞吃入腹的錯覺。
這個吻不知持續了多久,知道陳晚缺氧無法呼吸,許空山裁減緩了力道,小心地輾轉,仿佛在嗬護時間最易碎的瓷器。
“山哥我好想你。”陳晚的聲音從唇齒間溢出,直擊許空山的心底。
“我也想你六兒。”許空山戀戀不舍鬆開陳晚的唇,看著他被自己親得紅腫不堪。
“我感受到了。”陳晚笑著和許空山貼得更緊,環在男人腰上的手伸到前麵,解起他棉襖的扣子。
陳晚不喜歡的冬天的理由又多了一個,衣服穿太厚,抱著不得勁。
“臟,我還沒洗澡。”陳晚想的什麼許空山一清二楚,他捉住陳晚的手,欲往後退拉開與陳晚之間的距離,奈何他身後便是大門,沒有後退的餘地。
“我又不嫌棄你。”許空山的手沒有用力,陳晚輕易地掙開,他仰頭親了親許空山胡子拉碴的下巴,“山哥我想-你。”
陳晚在想你二字中間吞了個音,但他故意放大的口型很好辨認他消音的是哪個字。
許空山若是能忍住,他就不是男人。
棉襖的紐扣被陳晚解到了底,許空山順從地彎腰抬手,讓陳晚幫他把棉襖脫下。接著陳晚身體騰空,許空山抱著他上了二樓。
他不怕冷,陳晚不行。
天徹底黑透,陳晚眼睛紅成了兔子,無力地靠著許空山,模樣好不可憐,但誰讓他自己招惹呢。
許空山拿被子裹住陳晚,暖水壺裡麵的水不夠用,他胡亂套了身衣裳去樓下燒水,順便給錯過晚飯的二人煮兩碗雞蛋麵。
帶著微微燙意的熱水撫慰了陳晚疲憊的身體,許空山熟練地為他清洗,陳晚下巴嵌進他的頸窩,閉著眼睛昏昏欲睡。
許空山輕輕撫摸陳晚的後背,粗糙的掌心令陳晚顫栗不已,他軟軟地求饒,許空山親親他的頭發:“睡吧。”
陳晚很快睡熟,許空山小心把他擦乾抱到客臥,他提前在被子下麵塞了熱水袋,免得被麵發涼。
安頓好陳晚,許空山才得空收拾自己,他衝洗了兩遍,一身清爽地在陳晚身邊躺下。感受到許空山的氣息,陳晚在睡夢中翻了個身,準確找到了許空山的所在。,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