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陳晚閉上了眼睛,不敢和陳勇飛對視。
老毛病?陳勇飛憂心忡忡地看著許空山抱陳晚上樓,待許空山替陳晚蓋上被子,走出房間,陳勇飛終於忍不住急急開口:“大山哥,我小叔他經常頭暈嗎?”
當然不是。
許空山不知該怎麼回答,他不擅長騙人,於是含含糊糊地讓陳勇飛自己去問陳晚,殊不知他的閃爍其詞落反而加深了陳勇飛的懷疑。
他懷疑陳晚之前說他身體素質好多了是騙人的,不過是為了不讓他們擔心的托詞。
門外的腳步聲逐漸遠去,陳晚睜開了雙眼,扭頭把臉埋進枕頭裡,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陳勇飛不斷詢問許空山陳晚的飲食生活情況,諸如一頓吃多少飯、幾點起幾點睡、有沒有特彆累的表現、是否感冒、感冒了幾次之類的,期間夾雜著深深的自責,聽得許空山無比內疚與心虛。
“你幫我看一下火,我上去叫六兒下來吃飯。”
陳勇飛在家學過做飯,手藝勉勉強強,他此刻仍處於沒有照顧好陳晚的自責中,聞言點頭表示答應。
陳晚豎著耳朵注意外麵的動靜,隻有許空山一個人的腳步聲,因此他沒接著裝睡:“勇飛問了些啥?”
許空山簡單地概括了幾句:“都是我的錯——”
陳晚抬手止住許空山未完的話,是他忘了告訴許空山陳勇飛在,也是他主動撩撥許空山,要說錯,無論如何怪不到許空山頭上。
況且,在陳晚看來,這件事本身沒有對錯之分。
“我們下去吧。”陳勇飛一個人在下麵,陳晚怕耽擱久了他會胡思亂想。
陳勇飛一邊看著火,一邊時不時回頭:“小叔你好點了嗎?”
“好多了。”為了讓陳勇飛安心,陳晚沒繼續裝病,然後多吃了半碗飯。
能吃是福,瞅見陳晚的飯量,陳勇飛暗暗鬆了口氣,但心頭的擔憂並未完全放下。
吃過飯,許空山提了熱水讓陳晚洗澡,陳勇飛不讚同地皺眉,晚上這麼冷,萬一弄感冒怎麼辦?
“不會感冒的,我之前也是晚上洗,都沒有感冒。”陳晚後悔不迭,他應該說腳崴了的。
陳晚有多愛乾淨陳勇飛是見識過的,他不情不願地讓步:“彆洗太久。”
要換成以前,陳晚根本不會把陳勇飛的話放在心上,但誰讓他今天理虧呢。陳晚用最快的速度洗了個澡,沒洗頭,省得陳勇飛念叨。
陳晚在樓上洗澡,許空山在樓下洗,陳勇飛坐在客廳泡腳,泡著泡著嘩地一聲抬起腳擦乾,上樓拿換洗衣服去了。
三個人有兩個人選擇洗澡,他不洗總覺得渾身不對勁。
陳晚買的明天早上的火車票,夜裡九點,小洋房的燈光徹底熄滅。
“山哥。”陳勇飛睡了一下午,陳晚估計他沒那麼快睡著,聲音小到近乎呢喃,“我肚子漲。”
陳晚拉著許空山的手放到肚子上,晚上多吃的那半碗飯把他撐著了。
許空山輕輕幫陳晚揉著肚子,他掌心熱,陳晚稍微舒服了些。,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