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彆人,其實她一向是寬容的。
隻是蕭敬愛為了個男子,滿心算計自家兄弟,這讓她接受無能。
他阿弟再荒唐,再胡鬨,也沒有拿自家人作踏腳石的。
“阿姐?”察覺到蕭寶信忽然變冷的臉,蕭敬愛小心翼翼討好的一笑。“你彆擔心,小郎不會有事的。”
蕭寶信:“難說,誰也不知道究竟是個什麼狀況。”
蕭敬愛頓時一噎,她就純粹是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就這麼把臉打回來真的好麼?
難不成要她說‘哎喲,壞菜了,小郎那麼招欠一個人不得讓人打死啊’——
才好?
這麼把天聊死,容易沒朋友啊。
“……小郎吉人自有天相,”蕭敬愛再度示好,輕輕撫上蕭寶信的手,“木瓜不是去調護院了嗎,肯定不會讓小郎有事的。”
常言到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蕭寶樹這禍害且有的活呢。
她心道。
如果說之前拿蕭寶樹當踏腳板隻是讓蕭寶信膈應了一下,現在這‘禍害’二字簡直就觸了蕭寶信的天雷。
有她說禍害的,沒蕭敬愛說的,至少沒禍害她!
怎麼就不是好人了?
蕭寶樹的確有些二百五,神叨叨的沒個正形,可是他一不為非作歹,二不仗勢欺人,即便作天作地也沒對誰構成實際的傷害,做傷天害理之事。
蕭敬愛要是當著她麵罵蕭寶樹,她還當這是自家人親近,不拿他們當外人,可她一邊心裡把人罵的狗血淋頭,一邊又假模假式的示好,這就很讓人惡心了。
她怎麼以前沒覺得蕭敬愛這麼不是東西?
蕭寶信猛地抽回手,橫了她一眼,要不是怕自己的技能暴露了,她一腳給她踢下車。
蕭敬愛莫名其妙,可是看蕭寶信明顯已經結了冰的臉,識相的沒有再上前示好。
否則就她才剛重生,前世今生攪的稀爛,而無比惡意又無比豐富的內心活動,指不定真的能讓蕭寶信失態將其給踢出車外。
所以她討厭蕭寶信不是沒道理的,在蕭府裡作威作福,一個不爽就各種撂臉子,就喜歡正麵剛。
蕭寶信這種肆無忌憚,似乎直到她隨楊劭揚眉吐氣,重回建康之後才多少有些收斂。
也是自那時起,蕭寶信漸漸有賢名傳出。
之前不守名節,被袁家退親,囂張跋扈等等一切的傳聞,皆隨楊劭的官職水漲船高而消失,仿佛從來不曾存在過。
楊劭待她,煞費苦心,始終不同。
蕭敬愛至死不願承認,卻不得不認。否則,楊蕭二人因她而形同決裂,哪怕後來言歸於好,她冷眼旁觀,蕭寶信到底沒有原諒他,眼中再無以往神采。
城府深沉如楊劭不會感覺不到,可他依然許她中宮皇後之位,立她所生嫡子為太子。
這就是妻與妾的差距。
這輩子她定要取蕭寶信而代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