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大娘子和謝顯能湊到一起,可真是沒處說理去了——謝顯那病秧子,能不能守得住蕭大娘子啊,感覺要綠啊。”
潘朔後知後覺,感覺他好像做了件蠢事。
“要不,我讓富貴回來,彆叫景雲了……”轉頭看向謝顯,俊臉陰沉似水,眼神滲著冰碴。
謝顯沒理他這茬:“清風,去隔壁認認人,看是哪家公子在此喧嘩,妄議朝臣。”
清風領命而去,沒過一會兒就聽隔壁屋子安靜下來,緊接著憤怒的聲音傳過來:
“怎麼走到哪裡都能碰到這瘟神!”
“娘的晦氣!”
郗九酒都氣醒了,因為謝顯,他丟官去職在家裡好生生貓了陣子,才出來就撞破謝蕭二人的女乾情,才和三五好友講究講究,就撞上謝顯,怎麼著這位是熊上他了,跟他這嘴耗上了唄?
話雖這樣說,可到底還是閉上了嘴,拉著一群狐朋狗友呼呼啦啦從雅舍走了。
“——這地方以後不能來,謝顯這貨是拿這裡當據點兒了!”有人抱怨,兩次在這裡都被謝顯給攪了,他們可能八字和雅舍犯衝。
話還沒說完,樓上忽然潑下一盆涼水,眾人躲閃不及就淋了個透心涼。
“哪個沒長眼睛的,沒見下麵有人嗎?!”郗九從頭淋到腳,整個兒跟水裡撈出來似的。
眾人抬頭叫罵。
隻見二樓雅舍露出個腦袋,唇紅齒白一個英俊小少年,一笑眼睛就彎成新月狀,看起來十分討喜:“不好意思啊,我讓下人把水倒了,誰知道他順著窗子就潑下去了,見諒哈。”
木瓜表示這鍋背的舒坦。
他家小郎怕失了準頭都沒敢讓他動手,親自往上潑的水,果然打擊麵又廣準確率也高,與他這笨手笨腳的不可同日而語。
敢說他們娘子壞話,那是落他們小郎手裡了,這都是輕的,若是落大娘子手裡能把他們揍的娘都認不出!
“少他娘說廢話,趕緊下來磕頭道歉——”
有人話還沒說完就被噎回去了:“他就是蕭大娘子的弟弟,蕭家那個混世魔王!”
建康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沒點兒辨識度還真容易泯滅眾人。
可蕭寶樹這人他熟啊,一道兒打過架。
嗯,他記得這張欠揍的臉,還有,他抬頭再一瞅,緊跟著旁邊露出那張臉他也認得,當初也是他倆一道和他們打的。
結果,是他們世家這邊免職的免職,挨揍的挨揍。
另一邊,蕭寶樹屁事兒沒有,他姐還得個‘虎父無犬女’的名頭;而另外一個人入了皇帝的眼,居然封了個三品的武官兒。
上哪兒說理去?
論家世,論人品,論啥他們都敢比,就是論這皇上的心思,他們就沒個敢搏一搏的。
以前,也是他們祖輩傳上來的,壓根掐半拉眼珠子沒瞧上寒門出身的皇室,眼睛那是頂在腦瓜頂上的。
可是自打被打的被打,免官的免官,真打他們身上了,知道肉疼了,知道怕了。
世家裡不是沒有真才實學的,有真才實學的人家都出仕為官了,任的大多都是顯職,人家都有正事忙,誰有閒功夫跟這幫子紈絝子混?
真拔尖的整日間這麼廝混,各家家主也不乾。
說到底這些不過就是攀附在家族之上的兒郎,出息了那是你的造化,不出息那也在各家主的心裡。,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