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想不到馮氏居然做出這般喪心病狂的事。
再一想她的出身,居然讓安都吃了個女支女快一個月的奶水,她就忍不住犯嘔。
“你可知那綠柳在何處?”蔡氏問。
馮奶娘搖頭哽咽:“都是她來找我,我並不知道她在哪裡。幫不了少夫人——”
“幫?”蔡氏冷笑,“你幾乎害死我,坑死我,我豈敢擔你這個幫字?來人,給我拖下去——”
“送交官府。”蕭寶信接口道。
蔡氏愣了一下,是了,馮奶娘並沒有賣身與他們蕭家,他們無權打殺。
“來人,還不給我押去官府!”謝夫人抱著孩子聽了個大概全,心裡那叫一個五味雜陳。人是她找的,好心好意結果落了這麼個結果。
知道的她是礙著繼母的臉麵不得不為之,事事給照顧周到了,心裡陰暗點兒的指不定當她是幕後主使,想害死長子這一家子呢。
以謝夫人為首,這三個人沒有不知道馮奶娘送到官府去之後,免不了傳揚出去,蕭府又會成為群嘲的對象,可是又能怎麼辦?
把馮氏給杖斃,找到綠柳,再將綠柳給打殺了?
她們是高門大戶,不是手持尚方劍想砍誰就砍誰,誰手上也沒沾過血腥。
哪怕是被全城嘲諷,淪為笑柄,該討回的公道也得討回來!
不能為了名聲,受人暗算就這麼算了。
“娘,”直到看到安都,蔡氏的眼淚才流下來:“醫生怎麼說,安都他……”
“沒事沒事兒,你先彆自己嚇自己。”謝夫人忙把孩子給蔡氏送懷裡:“醫生說沒什麼事,隻是有些擔肚子,我見寶信將奶娘給關起來了,怕是她吃食上有何不妥,便沒讓醫生先走,等一會兒想讓她再給你看看。”
蔡氏:“謝謝娘。”
這時也顧不得忌諱了,放下了床帷又將錢醫生給請進來隔簾診脈。脈上有些急,顯是氣極攻心,但無大礙。
馮氏說程奶娘喝了原本要給蔡氏喝的烏雞湯,想是之前沒得機會,隻下了這一次。
於是又派了人將程奶娘給請了過來,找到程奶娘時,她在恭桶上已經蹲了小半天,上吐下拉,好懸沒拉死她。
她隻當吃壞了東西,根本就沒往深裡想。
錢醫生過去給她診脈的時候,整個屋子都沒好味兒了,好懸沒熏死過去。
“你昨日都吃了什麼?”錢醫生問。
左右都將馮氏送去衙門,遲早人儘皆知,謝夫人也不打算瞞著了,就將馮氏下了藥給說了,什麼藥雖然不知道,但好歹有剩,就拿著剩下的半包給錢醫生看。
錢醫生又是看又是聞,再一結合症狀,長歎一聲,最近這都是怎麼了?
“……又是雷公藤。”
又?
謝夫人眼皮一跳,這是和誣陷她家寶信的周四娘子用的一樣的東西啊。咋的,還帶模仿犯罪的啊?
前一樁是被誣陷的受害者,這一樁乾脆就把毒用到她家人身上了,這都是個什麼循環坑給她家挖的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