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寶信根本就沒回主屋,徑自回了後院。蕭中丞許久不見回來,郗三郎和楊劭都沒有多留的意思,給肖夫人問了安,便起身告辭。
蕭寶樹與郗三郎沒交情,可是和楊劭卻曾幾乎成了師徒,雖然一度因為蕭敬愛兩人鬨翻,但蕭寶信都找到了謝顯,明顯親事比之前要更可心,蕭寶樹也就從心底裡原諒了楊劭,今日見楊劭來了倒十分的熱情,非要留他用過膳再走。
“家母一人在家,咱們還是改日再聚。”楊劭推辭,他真沒臉一直待在這裡,對著蕭司空和兩位夫人他有什麼可說的?
都是蕭敬愛作的啊。
蕭司空就看了楊劭兩眼,若不是蕭老二不在,家裡就兩個婦人,他才不坐在這裡受楊劭的禮。什麼玩意也敢耍他家寶信,都求過親了,轉過頭又和老二家的丫頭攪到一起。
他不甘心哪,前世今生閨女差哪兒了,就讓老二家那死丫頭把人給撬走了?
長眼睛了嗎?!
就這貨,前世還成了氣候,當了皇帝……
上哪裡去說理?
“聽聞楊將軍武功高絕,望你日後……”想說出兩句好話,可怎麼就挑不出來?“好好做人,好好做事。前途……嗯,還是有的。”
謝夫人聽完都要笑哭了,大概也就她能聽出來她家司空是在客套。不知道的還當他在敲打人呢。
‘不知道的’楊劭冷汗都快下來了,當朝誰不知道蕭司空功勳赫赫,戰場上的常勝將軍,玉衡帝眼前的紅人——
有他相助是如魚得水,讓他看成眼中釘肉中刺那還有活路嗎?
可他能說什麼,你家二娘子各種投懷送抱、各種威逼利誘嗎?
他自己說出口都覺得寒磣得慌,說是蕭二娘子的鍋,歸根結底是他輸不起,怕那貨腦殼壞掉,萬一說漏了嘴把他給賣了,自己性命不保。
而對蕭寶信,錯誤的確全在他。
也怪不得人家阿爹不乾,沒直接把他趕出府去,都算人大肚了。是他自己做事拖泥帶水,又有蕭敬愛不遺餘力地拖後腿。
可當麵道歉也不是那麼回事,蕭家兩房人看著呢,左右落不著好。
好懸沒憋死他——
“小子謹遵司空教誨。”
至於教誨啥了,蕭司空都不知道。
肖夫人本來就不喜歡蕭敬愛,再者楊劭辦那事不地道,不然也不能把蕭司空氣炸了肺,把他們給連累的被趕出了蕭府,怪死這張老臉了。
所以也隻是看著,根本就沒圓場的打算。
早乾什麼去了,做出這種事被人說兩句不是正常的嗎?
就蕭司空那脾氣沒打出他去,她還挺意外。
……
空氣陷入詭異的寂靜,郗三郎個局外人都尷尬的汗都要下來了,他這未來姐夫不得人心,以後還是少往來吧。
蕭家也沒人留,本來元正就是在自家過年,交好的便去拜賀,熱鬨一會子就回家了,沒有把人留下的道理。
直到走出院外,楊劭才終於喘了口長氣。
不敢出屋就放肆,蕭司空是有功夫在身的,怕聽到再給人氣大發了。隻是這口氣還沒喘勻,就見蕭敬愛突然從不知哪個角落走出迎了上來,一身粉嫩嫩的衣裙,水眸盈盈若秋水……
楊劭這口氣好懸沒嗆死他,止不住就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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