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寶信心裡歡喜他這般為她著想,光是麵對麵雙目相對已經不能滿足她心裡的滿足,一個轉身瞄準了謝顯的方位就撲了上去。
謝顯是做夢也沒想到她能來這麼一個操作,不僅人被精準地撲倒,整顆心也被撲倒了。
……滿懷溫香軟玉啊。
都沒等他反應過來,嘴上溫溫濕濕的就是一個吻。
有這麼高興嗎?
“你為我著想周到,我很歡喜。”蕭寶信一笑,往他懷裡就窩。
兩人倒在榻上,蕭寶信枕著謝顯的手臂,感覺他慢慢收緊,兩臂將她緊緊抱在懷裡。
‘早晚死在你手裡!’
頭一次,蕭寶信聽到彆人的心聲好似咬牙切齒說出來的,就是那麼有感染力,有魄力。她還來不及笑,緊接著聽到的話卻令她心神俱震:
‘可是……我卻甘之如飴。隻是希望,我死後,她有自保的能力,能夠獨擋一麵。”
他能做得不多,隻要他有,他願傾儘所有予她。
再無其他,良久,她都再聽不到他任何心聲。
她不知道是他突然自動斷檔,還是她已經心潮澎湃,再聽不到。
從嫁進謝家,今天見二房的蔡夫人也好,還是將容安堂的賬冊交到她手上,把袁夫人心腹嬤嬤請過來從旁指導她,一直以來蕭寶信感受到的都是他的心細如塵,為她設想十分周到。
可是她想不到的,他居然是在以安排後事的心在給她安排一切。
讓她掌管容安堂是練手,接著接過中饋,將她安排的妥妥當當,銅牆鐵臂一般……
真是又感動,又荒唐。
“……謝郎,以後你天天和我練功夫吧。”蕭寶信突然轉頭,入眼的是他陡然瞪大的眼睛,看那嘴形似乎剛噘起來想要親來,驀然間收又沒全收回去的那麼一個狀態。
‘還是嫌我太弱了吧?’
謝顯:“……好啊。”
露出的是無懈可擊的溫柔笑容,單看那笑絕對是溫暖純良俏郎君,誰也想不到心裡居然完全是不搭噶的彆句話。
略顯扭曲。
‘是的,我的確太弱了。’
‘好吧,很弱……’
憂桑。
‘可是我一直以智慧取勝,我的大腦絕對不輸給任何人。當然,智慧是讓人看不見的……至少不如強健的體魄那麼顯而易見。’
‘我,是智慧與美貌的結合體。’
噗!
蕭寶信笑抽成一團,臉已經不受她控製的扭曲變形了。好在她意識到笑出來可能惹他懷疑,直接窩他懷裡笑,她試著憋了,可是憋不住啊。
‘……我弱的這麼好笑嗎?’
“你怎麼了,阿蕭?”謝顯已經讓蕭寶信笑毛了,抱著她想要起來,可是卻被蕭寶信的胳膊緊緊抱住動彈不得。
“有什麼這麼好笑?”他問,聲音溫柔的幾乎滴出水來。
可是蕭寶信的的確確感受到了這聲音之外幾近抓狂的謝顯。
“我想起了蕭寶樹。”
對,她無情地把自家阿弟給賣了。
“我記得,當初阿爹想讓他也習武,可是他無心武學,而且的確不是塊練武的料,阿爹一氣之下就把他扔給我,讓我教他。”蕭寶信聲音逐漸平穩,漸漸從‘智慧與美貌的結合體’這個重擊中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