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怎麼不見阿姐?”進門這麼久沒見到蕭妙容,蕭妙容忍不住問。
謝夫人麵上帶笑,“她去見小郎了。”
“怎麼不叫小郎出來啊,我們也都很久沒見他。”蕭妙容道:“他們在小郎的院子嗎?我也去——”
“你往上瞎湊什麼?大娘子可能有重要事情和小郎說,你可彆去添亂!”肖夫人狠狠瞪了蕭妙容一眼。
徐六娘子和蕭寶樹的事在府外不過短短兩天已經傳的沸沸揚揚,可對於在府中不通外務的小娘子們仍是一無所知。
肖夫人也是昨晚上聽蕭中丞說的,當晚她就過來瞧了寶樹,當時他還在昏迷中。
以往作天作地,就沒個消停,那時卻一動不動躺在榻上,看起來怎麼就顯得那麼淒涼。
今早她也沒來得及和蕭妙容交待一聲,果然這就是個棒槌,沒有她不出差子的。偏就當著矬子說腿短,人家不想提什麼一準就往上叨。
蕭妙容是個呆的,終日就知道沉迷書畫,可蕭敬愛卻是活過一回的人了,當即就覺出不對來。
謝夫人和肖夫人二人神色不對,定然是蕭寶樹捅出了什麼禍事,不然肖夫人那護犢子的性子斷沒有厲聲喝斥閨女的,那是她的眼珠子。
可是,印象中前世蕭寶樹倒是成天招貓逗狗,作天作地,但還真沒作出過什麼大禍……
究竟是什麼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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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寶信見到蕭寶樹時眼淚好懸沒當場噴出來,屋子裡沒有旁人,都被他給攆出去了。
一個人孤單單地躺在榻上,雙眼紅腫,失焦地望著頭上的帷幔,小臉蒼白的可怕。
蕭寶信心都揪緊了,“寶樹。”
“阿姐……”半晌,蕭寶樹才有了反應,側過頭來看她,都沒用得上一息他眼淚就噴了出來。“阿姐,我殺了人!”
“因為我,徐家那小娘子死了!是我蠢!”
哭的稀裡嘩啦,鼻涕橫飛。
看他哭出來,蕭寶信心裡莫名一鬆,總好過他憋著憋出病來。
“寶樹,你聽到我在你耳邊說的話了嗎?”蕭寶信抹抹眼淚,抽了抽鼻子,看不得自家阿弟這麼痛哭。
以前打他多少遍,身上青一塊紫一塊連眼淚疙瘩都沒見他掉過。
他現在心裡得是多疼啊。
蕭寶樹抽抽嗒嗒,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聽到了。”可他當時燒的糊塗,聽了個七七八八。
“可是我覺得……還是怪我。”
“寶樹,你能這麼想是對的,畢竟你的大意疏忽造成了徐六娘子自戕的結果,你有愧疚之心是好的。”蕭寶信給他抹抹眼淚。
“這事兒說穿了是政治鬥爭,咱們蕭家也好徐家也罷,都是人家的一步棋。”
“隻不過用得上你們兩個這顆棋子……想來布局已久,終於逮到時間,一舉成擒。不說你個不經事的小郎,就是換個人——是我,也不敢說一定躲得過。”
“有心算無心。真正的殺人凶手是他們,不是你,你要記得。”
蕭寶樹可憐巴巴地看向蕭寶信。阿姐這純粹是在安慰他,如果是她,就是上了當也能把對方打的阿娘都不認得,騙天騙地都不敢騙她。
純武力值也能碾壓了對方死騙子。,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