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爾伽美什與恩奇都爆發了戰鬥。
一個是有著三分之二神明血統的存在, 一個是神明造物,兩個人的戰鬥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夠靠近的。
原本在階梯下聚集的人們已經退的老遠,甚至已經有神廟的人主動維持場地, 讓其他人離開, 以免被戰鬥波及。
“吉爾伽美什。”
又一次的相互攻擊又分開後, 恩奇都收起攻擊的姿態,對對麵的吉爾伽美什平淡開口。
“我們去城外打。”
“哦?在冒犯了本王之後, 還想試圖用你那微不足道的想法改變王的想法嗎?”
吉爾伽美什嗤笑一聲, 揚起下巴。
“僅僅是連熱身都算不上的戰鬥, 就已經開始學會向本王提條件了?”
“是建議。”
恩奇都的目光在四周原本完好,現在卻因為兩個人短暫的戰鬥而變得坑坑窪窪的廣場上掃過,用平淡但認真的聲音解釋。
“這裡會波及到其他人, 不能暢快地打。”
他估計自己和對方真的打開起來,很可能後期很難顧及到建築,更彆提對方的一貫風評,所以最好直接遠離城市,這樣就能隨便打了。
最重要的是,三源葵還在城裡,萬一不小心弄倒了哪個建築砸到人就不好了。
“區區建築而已,本王隨時都能重建更多。”
吉爾伽美什注視著恩奇都的眼眸, 確定對方確確實實想法單純,他想著母親寧蓀說過的有關於對方的事情,難得決定紆尊降貴。
“暢快地打嗎?看在你剛才的身手還算可以的份上。”
吉爾伽美什高傲開口。
“感謝本王的恩典吧, 如果不能讓本王儘興, 那麼雜修, 你就是死一萬次也無法謝罪!”
恩奇都麵無表情地注視著吉爾伽美什, 陷入沉思, 那雙碧色的眼眸裡先是茫然,然後恍然,最後是確定。
在吉爾伽美什不耐煩的視線裡,恩奇都緩緩地。發出一個靈魂質問。
“我記得雜修這個詞,是用來形容不同物種的雜交產生的後代,倒是我的創造過程中並不包含另一種東西。”
因為他就是泥土造物,雖然土不一般,但歸根結底就是純粹的土。
“所以我不是雜修。”
恩奇都十分自然的說出自己的結論,然後用不帶任何情緒,僅僅是說明的聲音,落下了足以讓對麵滿腦子弄死他的結論。
“而你,吉爾伽美什,有三分之二神的血統和三分之一人的血統,所以你才是雜修。”
此話一出,空氣中瞬間死寂下來,兩人之間彌漫著難以言喻的焦灼,仿佛四周無處不在的不是空氣,而是滿滿的火藥。
“嗬。”
從來都是叫彆人雜修,人生第一次被說是雜修的吉爾伽美什冷笑著,紅色的眼眸裡帶著凜冽的暴怒,舉起了手中的武器。
“用你的死亡給本王謝罪吧!”
恩奇都:?
僅僅是陳述了事實的恩奇都緩緩打出一個問號,但對方的攻擊已至,他隻能迅速離開,向著城門外的空地跑去。
恩奇都與吉爾伽美什開始了大戰。
大戰第一天,烏魯克的民眾們奔相走告,紛紛打聽突然出現挑戰吉爾伽美什王的到底是誰。
大戰第二天,知道對方是神明賜下的,改變吉爾伽美什王的[天之鎖]後,烏魯克的人們一個個全部都安心了。
大戰第三天,烏魯克的人們已經能很自然的無視城牆外時不時傳來的戰鬥巨響,恢複正常的生活了。
第四天一早,已經等了三天,也在遠處看了三天的三源葵帶著小板凳坐在城門口的牆邊,甚至城門口的守衛都已經對她相當熟悉。
“小姑娘,又來看王和恩奇都大人了啊。”
一開始還有其他人試圖觀望,但因為距離原因實在看不到,就離開了,隻剩下對方還在堅持。
守衛看了看天色,又望了眼吉爾伽美什和恩奇都大戰的方向,忍不住感歎。
“今天已經是第四天了,也不知道到底怎麼樣了。”
兩個人戰鬥的地方遠離城市,而且破壞力極大,根本沒人敢靠近,以致於現在到底打成了什麼樣,根本沒人知道。
“不管怎麼說,肯定不會有事的。”
另一個守衛倒是頗為淡定。
“畢竟是王和天之鎖大人嘛。”
那等人物的偉力,怎麼能是他們這種普普通通的守衛能想象得到的?更何況天之鎖大人出現了,就代表未來的日子會更好的。
其他人各有各的想法,基本上都多了希冀,三源葵用彈珠感受了一下那邊的戰況,沒一會兒,篤定回答。
“已經結束了。”
沒再打架了,而是在聊著什麼。
守衛:?
結束?怎麼可能是說結束就結束的?
到底,守衛沒說什麼,隻是從口袋裡掏出幾顆棗子,塞到三源葵手裡,玩笑的哄著。
“好好好,快結束了,你待會兒就能看到王和恩奇都大人了。”
三源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