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世界的景象,顯示著一個人的狀態,無這個人在外表現得到底是什麼樣,倒是他內心景象會暴露他的所。
而芬巴巴的內心世界裡,是什麼樣的呢?
三源葵循著那道聲音繼續深入,終於在灰蒙蒙的空間裡,找到了那一點光亮。她毫不猶豫地穿過這道“門”,下一秒,世界變換。
湛藍的空,大片的草地與盛開的鮮花,周圍圍繞著的樹林,一切的一切都和記憶力那個芬巴巴棲息的地方沒任何區彆。
微風吹過,帶著青草的氣息,三源葵抬頭,看向最心那個熟悉的身影。她的麵前是兩個泥土捏成的人偶,一個是恩奇都,一個是三源葵。
“嗷”
幼崽。
就連聲音也是熟悉的,不是外麵那個被怨念纏繞的芬巴巴,而是最開始,作為獸的芬巴巴。
她虛弱,但此時此刻僅僅是看外表卻又絲毫看不出那份虛弱。她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看到家裡孩子終於玩夠了回到家的老母親一樣,高高興興地打著招呼。
“嗷。”
你回來了。
“嗯……”
三源葵輕聲應著,跑到芬巴巴的身邊,向她訴說。
“我和恩奇都,一起回來了。”
“嗷……”
恩奇都啊……
芬巴巴重複著,獸瞳裡閃過懷念,三源葵想到恩奇都被誤會的事情,趕緊幫著解釋。
“那個人,的是恩奇都。”
“嗷。”
我想到了。
芬巴巴讓自己低下頭,整個腦袋放在爪子,溫柔看著眼前失而複得的幼崽。
“嗷。”
我後來想了好久,等到葡萄都又成熟了一次後,才想通了。後來我就在想,你到底什麼時候會回來。
其……改變的氣息明明原本的影子,可是當時的她因為憤怒,沒認出。所以恩奇都因為生氣長時間不回來也是正常的事情。
隻是……
“嗷。”
僅僅是一年而已,對我來說隻是極短的一小會兒,我卻覺得這一小段沒你的時間十漫長。
並且也不止是一年,她仔細計算過,葡萄整整成熟了三次,而今年的應該也要成熟了。
所以是四年。
好奇怪啊……
芬巴巴想。
她擁望不到頭的壽命,也在這裡獨自居住了她自己也數不清的時間,從來都不會在意時間的長短。
可在這漫長的時間裡,唯兩個幼崽在她身邊的記憶,才是最清晰的。
她想過尋找,可作為這片森林的守護,她是無法輕易離開森林的,她唯一能做的事情,就隻等待。
甚至……她一度以為自己已經等不到了,因為她知道,她自己的存在正在被外麵的那些靈魂侵占。
可她是等到了。
她等到了,她又看到了。
“芬巴巴……”
三源葵抿著唇,握緊芬巴巴的爪子,可說是握緊,巨大的型差異也僅僅是讓她揪住了對方的毛而已。
“我……”
“嗷。”
不要覺得不開心。
芬巴巴小心而又艱難地控製著尾巴,在三源葵身輕輕地蹭了蹭,打斷了她的話。
“嗷。”
我隻是想讓你知道,我想念你,不過恩奇都肯定是到不了這裡的,所以出去後,也幫我告訴他吧。
“嗷。”
我現在開心,讓我想起了一個快要忘記的詞,我想來形容這時候的我會合適。
芬巴巴咧嘴笑著,明明是凶惡的野獸模樣,看起來卻外溫柔。
“嗷。”
是幸福。我感受到了這樣的情感,是十溫暖的感覺。
雖然在此前,是濃重的寂寞,可她依舊為一份幸福感到喜悅。
芬巴巴無法詳細的語言確切的形容出這種感覺,可當幸福的順著暖流在身徘徊的時候,卻仿佛帶給了她新的力量。
她已經被壓製到意識的最深處,隻能任由外麵的那些存在控製原本屬於自己的身,甚至虛弱到隻能趴在這裡。
但是——
“嗷。”
幼崽不會永遠和父母在一起,我一直是知道的。
芬巴巴控製著虛弱的身,搖晃著站起身,她昂起頭,注視著空,逐漸展露出屬於強大獸的氣勢。
她知道一些自己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內幕,但那些無如何都不可能是讓幼崽知道的事情,因為……不可能。
“嗷。”
你要好好長大,,告訴恩奇都。
芬巴巴露出不舍的眼,卻是堅定的抬起了爪子。三源葵猛地感受到了來自這片世界的排斥,她想要說些什麼,可芬巴巴卻不給她機會。
在逐漸模糊的視線裡,最後的聲音在耳邊消散。
“嗷。”
他的新樣子……其也好,我並不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