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發卡,是安娜不能拒絕的顏色,自她在研究以來,因為禦槌高誌的期望,無論是衣物還是什麼,全部被換成她不解的青色。
安娜根本看不到青色,她唯一喜歡,並且能看到對方紅色,就隻有在她自的彈珠上才能看得到。
久違的,紅色的……
安娜沉默地凝視著那枚發卡,三源葵並沒有任不耐,隻是保持著遞過去的動作。一會兒,安娜猶豫地伸手,接過草莓發卡,看向三源葵的目光裡滿是認真。
“謝謝。”
“嗯。”
三源葵點點頭,想要繼續說點什麼,下一瞬,腦袋裡響起淺川幸子的囑咐,隻能收回聲音,低頭看。
幸子……很厲害,如果她不聽話,幸子一定會知道的。
兩個孩子一個看一個擺弄彈珠,簡單的上午就這麼過去,以致於淺川幸子在接三源葵離開的時候,對於屋內兩個人各做各的的樣子分外滿意。
隻是……
帶回房間的走廊裡,淺川幸子敏銳看到三源葵發間原本的草莓發卡消失不。
“葵,你的發卡呢?”
三源葵小心抬頭,誠實回答。
“送給,安娜。”
“送、給、櫛名安娜啊……”
淺川幸子撐著自溫柔的笑容,深吸一口氣讓自內心冷靜下來。
“那櫛名……那安娜有送給葵禮物嗎?”
三源葵搖搖頭。
“這樣啊,果然葵是個有禮貌的孩子。”
淺川幸子輕柔地摸著三源葵的頭,說著迷惑小孩的話。
“你看,安娜都沒有回禮,說明安娜不是個有禮貌的孩子,以我的葵不能和她學,以後就算是在一起,不要和安娜說太多話,知道嗎?”
在三源葵緊繃的體下,淺川幸子祭自最常用的招式。
“乖,我不喜歡不乖的孩子。”
是……這就是沒有禮貌嗎?明明安娜……很高興,還說“謝謝”。
三源葵茫然的想著,卻不能違背淺川幸子的話,隻能低著頭,小聲回複。
“……我知道。”
“我就知道,我的葵最乖。”
淺川幸子溫聲把三源葵帶回房間,心裡對於自的教育十分滿意。她確定,雖然禦槌長下達讓兩個孩子接觸的指令,但隻要她不鬆口,這兩個孩子是絕對不能想交的。
她的葵絕對不能被帶壞。
事情真的如同淺川幸子想的那樣嗎?
葵與安娜的接觸愈發的多,治療的時間到吃飯的時候,在禦槌高誌的命令下,兩個人每天都會到對方。
到對方次數多,某些被大人認為不能的事情,在小孩子這裡總不會是不能的。
在不知道第幾次的相時,安娜主動開口。
“你想知道,外麵嗎?”
紅色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三源葵藍色的雙眼,安娜坐在椅子上,對三源葵重複著她不能不奇的問題。
“想知道,外麵嗎?”
三源葵翻著頁的手頓住。
“我……”
她下意識看眼門口,房間的門正緊閉著,她卻仿佛能透過這道門與金屬的牆壁看到後麵的淺川幸子。
她沉默幾秒,才給回答。
“我不知道。”
外麵的事情……是她不能知道的,她的全部世界就隻有這個研究裡的一切,無數的金屬牆壁與複雜的儀器;穿著白大褂的研究員與被一點點改造得沒有人樣的試驗品。
幸子說,外麵是很危險的,像是那些狂躁的試驗品一樣的存在到處都是,她是不能夠生活在外麵的。
外麵,是她不能知道的東西,是不能夠奇的東西,是禁忌。
“外麵,不危險。”
這裡才是危險的。
櫛名安娜認真開口,她回憶自這段時間,看到的三源葵帶過來的的類。
複雜的寫著化學的,有很多奇怪器官寫著醫學的,上麵的很多圖片都是她在這裡以前來沒有看到過的東西。
安娜知道,那些東西不應該是給她們看的。她的母親在她睡覺的時候,會給她講小兔子的一家的故事。穗波會給她講王子怎麼拯救被惡龍抓起來的主。
都是裡寫的,很聽的故事。
而不是……像是葵看到的裡麵的圖片一樣,被切成兩半,露器官的小兔子。
“外麵,很多人,普通的人。”
安娜努力形容。
“有汽車、和疊起來,很高的房子、漂亮的花、貓咪和小鳥。”
三源葵的眼中滿是茫然,她疑惑聽著安娜說的東西,卻怎麼無法想象來。
未接觸過的東西讓她根本做不任聯想。
安娜形容的東西實在是太多,完完全全沒有聽過的概念讓她奇。
她不知道汽車是什麼,無法想象房子怎麼疊起來,不懂花朵是什麼,又怎樣漂亮,貓咪和小鳥又是什麼東西。
她隻知道實驗室裡的兔子和小白鼠。
三源葵躊躇著,最終還是沒能忍住,第一次違背淺川幸子的話,任由奇心占據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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