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槌……所長……”
“不用緊張,葵。”
禦槌高誌微著注視眼前忐忑的三源葵,他抬眸用眼神示意淺川幸子離開,在對方不甘願地走房間並關門後,才慢條斯理地繼續開。
“我這次叫你來並不是因為花的事情,事上我並不覺得這算什麼大事,大家知道,淺川她總是喜歡小題大做。”
一通話,把自己與三原葵的關係拉近,並安撫加不讚同淺川幸子,對於小孩子來,已經足夠了。
“朋友之間的禮怎麼能全是不好的?事上我很高興你安娜能夠成為朋友,畢竟隻有葵安娜是同齡人,安娜平時必須要做的驗也很難受,你能陪著她,這很好。”
是朋友,就代表在乎,在乎就是弱點。從小就在研究所裡,並沒有多善惡觀點的三源葵是不可能背叛研究所的,那麼被牽絆住的安娜就更容易被他掌控。
禦槌高誌看著三源葵逐漸放鬆下來,輕著摸了摸三源葵的頭,嘴裡一句仿佛是刻意暗示,又仿佛僅僅是單純感歎的話。
“如果再有一個安娜,她就不需要這麼頻繁的驗了,可惜安娜這樣的能力隻有一個。”
不等三源葵反應,他了有關於這件事的最終結果。
“我讓淺川在賠償你一朵花的。”
他完,通知了門外的淺川重新進來,三源葵被另外的人帶回了房間。
看起來事情算是順利解決了。
可三源葵在屬於自己的屋子裡呆呆地坐著,茫然的注視著桌子上的書,眼神空軍落地沒有一個焦點,越過茫茫的文字,通向一個未知的領域。
驗或被驗這種事情,她是知道的。
在這個地方,有很多人,被許多研究員們一起驗,他們有些逐漸變成更加奇怪,或長許多的毛,或擁有尖銳的牙齒,又或手掌變成爪子,不再像是原本的樣子。
研究員們稱之為改造,是為了他們好,他們本來就要死的死刑犯,他們是在廢利用。
但過程很痛苦,她作為複製了禦槌所長的能力,在他忙時用能力四處給這些改造人治療的時候,見過的更加的多。
很痛苦,明明身體上的傷已經痊愈,還是咬著牙,表情扭曲得可怕,甚至有一些一旦不鎖起來,還想要攻擊大家。
安娜……也變成那樣嗎?
三源葵想著,又回憶起對方相關的驗,心裡猶豫不決。
安娜的驗其他的不一樣,應該不。
但是同樣痛苦,她是明白的。
如果……
三源葵低頭注視著自己的手,某個想法,在心緩緩誕。
她站起身,打開自己房間的們,向著外麵,某個熟悉的房間走了過去。
安娜已經換好了衣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上午從外麵回到研究心,午又做了驗,在昏迷醒過來不久的她即便是想要休息也毫無困意。
接下來的下午與晚上,應該是她自己度過的時間。可讓她沒想到的是,被帶走的三源葵,突然造訪。
“安娜。”
三源葵關上門,來到安娜的身邊,鄭重開。
“我可以,複製你的能力嗎?”
安娜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她呆呆地看著突然這個的三源葵,不明白對方為什麼有這樣的想法。
“我的能力,是複製,可以幫助你。而且我想知道,安娜眼的,世界。”
她知道安娜因為能力的緣故,感知的世界她是不一樣的,如果她複製了安娜的能力,時不時就更加了解安娜了呢?
三源葵頓了頓,有些遲疑地詢問。
“可以嗎?”
晴藍色的眼眸裡是單純的關心,澄澈到沒有一絲一毫的私心,哪怕安娜看不到這片藍色是如何的美麗,可在她的眼,就算僅僅是灰色,在這片世界裡,也是足以矚目的明亮。
如果僅僅是複製一小兒的話……
安娜猶豫了一兒,還是抵不住“兩個人擁有同一種能力更親近”這種想法的誘惑,輕輕地點了點頭。
下一秒,三源葵握住了安娜的手,發動自己的能力。
霎時間,世界變了。
原本複製的,有關於治療的能力逐漸消失,屬於安娜的能力緩緩現在身體裡。
感知變得異常清晰,是不同於五感的另一種,用言語無法形容的感覺,仿佛世界被洗滌了一遍,她對看到的事擁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
與此同時,眼的世界像是被什麼拿走了色彩,黑白灰一點點的充斥在視野。在一片灰色對方世界裡,隻有一種顏色格外的清晰。
藍色,接近藍色的青色。
“安娜……不一樣。”
三源葵眨了眨眼,注視著安娜房間裡相當多的青與藍色的元素,她知道的區彆。
“安娜,能看到紅色。我能看到……青藍色。”
“青藍色?”
這種區彆……嗎?
櫛名安娜也不明白為什麼產這樣的區彆,但她覺得原因應該是三源葵的能力。
因為同樣是禦槌高誌的能力,一開始禦槌高誌本人治療她的時候,可沒有葵治療時那種暖洋洋的感覺。
最重要的是——
安娜拿起自己的彈珠,遞了一顆給對方,並示範著,放到眼前。
在擁有了相同的能力之後,兩個人完全拋了語言,僅僅是動作就能夠輕易地明白對方到底想要做什麼。
三源葵學著安娜的樣子把那顆彈珠一同放到眼前注視著對方,下一秒,兩個人同一時間,啟動了能力。
——同調。
更加深刻的,像是彼此連為了一體,有什麼從未見過的記憶,從安娜的那邊,傳遞到了三源葵的腦海裡。
在馬路上穿梭的汽車、疊得高高的樓房、穿著各異的人們、巷子裡的貓咪、樹枝上的小鳥、許許多多的,她從未見過的東西,衝擊著她的心神。
甚至——
甚至……
屬於外麵世界的,正常的,也是正確的,規則。
外麵並不是凶險的滿是傷害的地方,那裡是規則的領地,外麵的許多人,是安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