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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如玉很快給她發了消息,詢問情況如何。
【清螢:一切順利,師兄沒有生氣,氣氛很好。】
師兄嘴上說她會受累,其實還是憐惜她的,並沒有在白天胡來。
【容如玉:真的麼?有什麼問題要及時說。】
清螢感受到了師姐的關心之意,但情況確實如此,師兄對她的縱容遠超想象。
每次時間雖然很長,而且深切到難捱,可總數不多,往往到最後,師兄便克製地收拾好一切,擁她入眠。
但又不能算縱容……具體怎麼說呢。
師兄動作,總有種慢性折磨的感覺,不太暢快。
可她知道,師兄在這件事上的克製態度是對的,不傷身。
反倒是她對酣暢淋漓念念不忘,師兄若真那麼來,指不定她會又哭又鬨。
清螢對自己性情還是有認知的,便咽回那些話。
【清螢:我不知道怎麼說,感覺文字講這種事情,尷尬程度遠超想象。】
【容如玉:……】
【容如玉:確定沒事哦?】
容如玉也問清螢要不要出任宗門職務,以她的神女之名,哪怕隻是掛名,對歸古劍宗都大有助益。
【清螢:過段時日吧。】
她還沒玩夠,經曆千年前的大難後,她想好好休息一個月,尋訪舊友,然後安頓下來再考慮做事。
確定她沒問題後,容如玉便作罷,叮囑她長點心,以後彆鬨這種誤會後,就去忙宗門裡的事了。
清螢在床上打個滾,有點想謝卿辭,便起身找他。
然而走出門,卻沒在書房看見謝卿辭身影,隻見了一張字條。
【婚假今日結束,北荒有些許事宜需我本人處置,晚上回來,用飯不必等我。
另:我的元咳陽你及時煉化。】
師兄的婚假隻有四天麼?
清螢被他的勤奮震驚,心裡嘀咕也不知端午算不算法定節假日——可以給師兄建議一下。
而且拒絕調休,該放假就放假。
但吸引她目光最久的,還是元咳陽二字。
她一時不知該吐槽師兄對她的督促之心,還是他坦蕩書寫此事的胸懷。
師兄為她兩千年守身如玉,珍藏的元咳陽確實不同凡響,昨晚為她清理時,還專門教授她如何感知體內儲存的元咳陽,並務必於三日內煉化吸收。
否則任由身體本能煉化吸收的話,效率太低,實在浪費他這天尊的千年元咳陽。
不行,這件事經不起細想,一細想她就……感動又好笑。
“不愧是師兄,毅力絕非常人。”
前兩天她心裡還在嘀咕,她睡了兩千年,師兄會不會熬不住漫長等待,然而事實證明,師兄就是師兄。
清螢感知腹中元咳陽仍如暖月般融融,便徑直去了練功靜室,開始煉化。
她這一閉關也不知多久,再陡然被氣機驚醒時,感受到外界彌漫的馥鬱酒香。
雄黃酒的香氣。
已是端午了麼?
她掐指一算時間,自己閉關了整整三日,恰好趕上端午節,清螢闔目感受自己修為,已是化神。
清螢:……哈???
這讓師姐等努力修煉的人情何以堪。
她睡了一覺就飛躍至世間一流強者?這合理麼?
師兄到底得有多強,隻不過是采補了他的元陽,就讓她修為突飛猛進。
不過她自家人知自家事,如她這般躺贏借助外物的修煉,真要交手,絕對不是正經修煉修士的對手。
清螢滿腹疑惑,決定見到師兄以後問問他。
果然,謝卿辭此刻就在家中,正倒了雄黃酒,坐在桌前,擺好琳琅滿目菜肴等她。
他說:“我便知你會在此時醒轉。”
清螢對謝卿辭的推衍卜算能力毫不意外。
“那我的修為你算到了麼?”
一路來時,清螢其實一直在懷疑自己的記性靠譜度。YushuGu.
化神真的在渡劫期下麼?莫不是她記錯了,中間其實還有一個大境界?
今日以前,她可隻是一個小小金丹修士,不過達到修真界人均水準罷了。
她對修為並無追求,總想著人還年輕,覺得努力不在一時,因此就連此次閉關,都是覺得無聊,打發時間罷了。
沒想到居然一舉成功,直接飛躍出竅期,來到化神,甚至距離渡劫也隻是一步之遙。
謝卿辭微微蹙眉:“隻是化神?”
他略微不讚賞的眼神讓清螢一陣羞愧。
“我這兩日特地在家中為你護法,就是擔心你直接招來天劫。”謝卿辭道。
他當然可以直接操縱天雷,然而法則未滅,不好說會在什麼微末處使絆子,因此還是本尊護法最為安全。
清螢羞愧低頭,她聽出了師兄的言外之意。
他的元陽足夠金丹期修士直接渡劫飛升,然而她居然隻是化神——說得留麵子點,化神大圓滿。
這份懈怠躺平之心,連謝卿辭都不知作何評價。
“我也沒想到師兄你這麼厲害啊。”清螢忍不住道,“要是我知道你元咳陽這麼珍貴,那我肯定不會這樣。”
謝卿辭淡淡抬眸:“你會如何?”
清螢的擺爛言語瞬間說不出口了。
她本是想說,那她寧願不要呢。
謝卿辭似笑非笑地望著她:“是不是想說,那你寧可不要這份元陽?”
清螢比個大拇指,試圖萌混過關:“師兄懂我。”
“凡人生命不過一刹。”謝卿辭淡淡道,“即使是出竅期修士,在真正強者麵前,也不過是螻蟻。”
師兄在說一些非常高屋建瓴的言語。
“到了化神期,方才能勉強稱作踏入修真門檻。”
哦,這話她熟!
原作裡經常出現什麼化神以下皆螻蟻,化神亦隻是大佬渡劫時的棋子一類的言語。
但是……
如果她有長耳朵,此刻一定無精打采地耷拉下來。
她就是不喜歡費勁巴拉的修煉嘛,什麼螻蟻,什麼渺小,聽著就讓人抵觸。
清螢這輩子最努力的時候,就是救師兄,以及救九幽百姓的時候。
“我自己這樣挺好的,活個三四百歲對我來說真的挺合適。”清螢小心翼翼道,“對於悟道長生,我其實沒什麼執著。”
而且她這麼不努力,白白浪費師兄的心力,她自己也很不好意思。
謝卿辭抬眸,嗓音清冷:“你認為幾人能夠采咳補我?”
清螢聽到那兩個曖咳昧字眼,忍不住露出不正經的笑容,然而與師兄目光相對,發現他毫無笑意。
咳。
清螢立即收斂笑容,乖乖耷拉著腦袋,聽訓。
但謝卿辭沒有言語,隻輕歎一聲。
清螢小心翼翼道:“師兄,采咳補對你傷害很大麼?”
謝卿辭沉默:“……”
清螢表情頓時垮了,她慚愧道:“對不起師兄,我該怎麼彌補?真的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對不起,對不起。”
說著她起身走向謝卿辭,想要查看他的臉色狀態。
見少女發自內心的慚愧焦急,謝卿辭眉眼這才舒緩溫柔許多。
“無妨,不過是采咳補罷了。”他平和道,“你隻是被動接受,如何能損傷我元氣。我隻是希望你記住方才情緒,日後不要這般荒度時光。”
與其說她在采咳補,不如說是他將元咳陽注入她體內。
咳咳。
過程不太正經,便不細說了。
“還有?”清螢詫異。
“元咳陽自是無了。”謝卿辭瞥她一眼,“這是你最容易煉化接受,最大的機緣。其他天材地寶——”
少女的表情隨著他的描述而變得越發痛苦。
救命,她以為可以和師兄過上荒唐咳咳的生活,怎麼反而開啟了修煉新階段?
“也罷,你隻按照你的習慣來便好,其他我來處理。”
最終,謝卿辭放棄了對她的思想教育。
“隻是你成仙之日,會推遲少說兩年。”
才兩年?
師兄原本目標得有多快?
謝卿辭道:“按我原本目標,你此刻便該得證仙位。”
原來如此,那確實慢了不少。
“沒事沒事,我可以等。”
“那就慢慢來。”謝卿辭向她露出微笑,“隻要你開心,其他事皆是旁物。”
“愛你!”清螢歡呼一聲,美滋滋地和師兄貼貼。
“不過師兄你有多強啊,為什麼隻是和你咳咳了一下,得了你的元咳陽,我就有可能白日飛升呢?”
她隻聽彆人天尊來天尊去,對謝卿辭的實力認知卻是模糊。
謝卿辭將雄黃酒倒給她。
“三界最強之一。”
清螢詫異:“之一?還有誰能和你比肩——哦,魔尊?”
“是啊,這也是我希望你儘快證道仙位的原因所在。”謝卿辭道,“那邪祟修為與我比肩,想對你下手,無需本人到場,大可操作天機,於萬裡外悄然修改你的命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