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很久了。
唇瓣間的溫熱燙熱空氣, 酥麻直達心底。
雖然的心底的**一觸即燃, 但井珩沒有深嘗下去,他淺淺親兩下,慢慢抬起頭來,看著表情還在微微發懵的珠珠, 低聲問她:“你想和誰談戀愛?”
陽光房的窗戶半開著, 掃進清晨的風,在肩勁邊拂過一絲涼意。珠珠站著屏息沒有動, 終於眨了一下眼睛, 緋紅染上眼瞼,懵懵呆呆的,隻看著井珩的眼睛。
看她不說話, 井珩隻好繼續問:“是我,還是樊易?”
珠珠臉上還是懵懵呆呆染著紅,聽到他提樊易,想都不想立馬搖頭, “不是……不是樊易……”
井珩不知道自己誤會了什麼, 從昨天中午開始他就熬在一陣陣要窒息的痛感裡, 熬到半夜無心睡眠。今天早上起來看到珠珠不在, 更是悶得頭疼欲裂, 在想自己該怎麼辦。
也因為這種悶痛的感覺太過清晰, 讓他破了之前的很多顧慮。如果這件事一定會不可避免地發生, 那麼他一定不會把珠珠讓給彆人, 讓她去和彆人體驗人類愛情裡的酸和甜。
她是他的, 不管以什麼樣的身份存在於這個世界,都是他的。她想要的一切,他都可以給。他不能忍受彆人來和他分享她,甚至搶走她。
抓著她胳膊的手握上肩膀,滑到側臉,手指在她耳畔摩挲,似乎不得到答案不罷休,他再次低聲問:“你想和誰談戀愛?你喜歡的是誰?”
珠珠微微抿著氣息,隻覺得周圍空氣很熱,窗外掃進來的絲絲涼風也吹不散臉上的溫度。她手指蜷在一起,輕輕地摩挲,看著井珩的眼睛沒躲,片刻後說:“是井珩,是你……”
井珩從來沒有經曆過情緒起伏這麼大過,幾分鐘之前,他的心還浸在最寒的冰水裡,現在已經燒在了最烈的火焰裡。最極致兩極的體驗,大概也就是這樣了。
珠珠看他不說話,問他:“你在想什麼?”
神經愉悅得在戰栗,眸光溫和春水,井珩告訴她:“逆天……”
說完不再等珠珠有反應,他直接扣上她的腰,低頭堵住她的嘴唇。這次也不再是就輕輕親兩下,他似乎已經不打算再克製自己,托住珠珠的後腦,越吻越深,越吻越用力……
雖然珠珠已經做好了準備,但真的成功後,還是有點招架不住。在被吻到呼吸困難的時候,她攀在他懷裡嗚咽兩聲,腰肢全是軟的……
井珩揉亂了她的長發,手指落下按到裙子的肩帶上,便沒再多動。他不知道她知不知道自己現在有多誘惑,他其實還是在忍耐。
而珠珠也沒有見過井珩現在這個樣子,隻覺得他和平時完全是兩個人,強烈的占有欲讓她不自覺有點心慌,一邊緊張心跳很快地生澀回應他,一邊緊緊攥著他的衣襟……
***
吃完早飯後,珠珠身上的那條抹胸吊帶短裙已經換掉了,又穿回了平時的衣服。那件裙子雖然沒有風情不正經的感覺,但暴露太多,實在太紮眼,井珩不讓她穿了。
剛考完期中考的周末,不需要學習,珠珠拉著井珩在客廳陪她看電視。而她把電視開著,卻並沒看電視裡放了什麼,隻抱著抱枕擋著半張臉在那蜜滋滋地笑。
一直到井珩往她麵前捏了顆草莓,她才把擋住的半張臉露出來,張嘴把草莓咬在嘴裡。盈在眼底和嘴角的笑意濃到散不掉,和舌尖上的草莓甜一樣。
吃完了草莓,珠珠問井珩:“我們……現在是不是已經算開始談戀愛了?”
井珩心裡的蜜意不比珠珠少,在這樣的時刻氣氛裡,他徹底放鬆了神經,也不再去想那些人妖殊途的事了。哪怕是真要遭天譴,他也要讓自己和珠珠無憾。
逆天又如何,愛了就是愛了。
因為不知道結局,所以也更珍惜現在。
隻要每一個當下都是開心且像蜜糖一樣甜,那就是值得的。
他看著珠珠,眸光和聲音都軟而堅定,“你想後悔也不行了。”
珠珠才不後悔,她又忍不住要樂了,活像個沒出息的,八輩子沒被人喜歡過,這麼點事情就開心得要翹尾巴了。她把臉往枕頭裡一埋,把心裡的甜膩喜悅一起埋起來。
埋一會後淡定了一點點,再抬起頭來看著井珩,臉蛋粉撲撲的,“那……從現在開始,我就不是你的寵物了,正式成為你的女朋友了……”
井珩看著她,被她這模樣逗得自己也要忍不住笑開,低眉忍忍含住笑,抬頭看向珠珠說:“對,以後我就是你的男朋友了……”
說著就笑出來了,忍一下再繼續,“一起愉快地脫單了,今天想做點什麼?”
珠珠真是上了半個學期的高中,學習都學傻了,都忘了可以出去玩了。聽井珩這麼一說,她立馬來了精神,跪起身子在沙發上,興奮道:“我要去遊樂場,還要看電影,還要吃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