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舒抬起頭,淚流滿麵,聲音哽咽“嗚嗚,母親,兒臣命苦啊”
“兒臣好想父親,父親離世不過半月,兒臣想到曾經的混賬事,悲從心來”
“整日渾渾噩噩度日,不知今夕何夕,江侍君他竟然給兒臣下藥,想讓兒臣毀了守孝之節,真是其心可誅啊”
“彆人罵兒臣,打兒臣都不要緊,可是他們竟然辱罵父親,兒臣身為子女,怎能不怒”
“今天就算是兒臣死,兒臣也要為父親爭一口氣”
“至於調戲,兒臣從未離開王府半步,如何調戲”說到這,洛舒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流,好似有說不儘的委屈。
“母親,你告訴兒臣,兒臣真的是沒人要的孩子嗎,是不是除了父親,誰都恨不得我死”
“為什麼,她們都這麼說,我是不是就不應該活著”洛舒好似在質問,又好似在自我思考。
那一聲聲質問,就好像一把尖銳的刀刺入女皇的心臟,看著那痛哭流涕的大女兒。
女皇第一次意識到:原來女兒吃了這麼多苦,一想到那些人說的話,她就恨不得把人全部拖出來,斬了。
她的女兒,她可以嫌棄,彆人有什麼資格數落,聽到自家大女兒竟然被一個卑賤的侍君下藥。
心裡真是好氣又好笑:沒出息的東西,這種事情也是能宣之於口的。
不過一個小小的侍君也敢算計她的女兒,背後又是何人指使。
如果女兒真的寵幸了那人,豈不是要背上不孝的罵名,甚至還會令她厭惡。
一個不孝的皇女還如何繼位,一箭雙雕,背後之人真是好算計,也不看看她上不上當。
想到那苦守一生的皇貴君,到死都沒能夠得到正名,一直被人詬病,隻覺得心中怒火中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