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閃瞎眼的頂級黃鑽石項鏈絕對不是她在做夢。
那應該接了。
……她說了什麼鬼話沒?
薑寧使勁錘了錘腦袋,蓬鬆柔順的長發,一晚上之後,居然亂糟糟的跟滾了床單似的。
第一次喝醉酒,薑寧沒什麼經驗,於是乎,斷片了!
薑寧捂臉:“全斷了多好,為什麼隻斷一半。”
不對啊,就算她給傅北弦打了視頻電話,哪有怎樣?她作為正室太太,質問老公在外麵的小情人,難道不應該嗎?
薑寧如此安慰自己之後,趴在床上,撿起掉到地毯上的手機,剛準備打開手機看消息。
誰知……
“啊!!!”
一到驚恐的尖叫聲劃破總統套房諾大的空間,直接把酒店服務人員全部引了過來。
開玩笑,這裡住著的可是他們老板的太太。
好不容易心累的送走這些以為她發生什麼凶殺事件的服務人員,薑寧猛地衝進浴室,開始卸妝洗澡護膚。
浴室水聲嘩啦啦的響了一個多小時。
薑寧一邊卸著隔夜妝,一邊發誓,以後絕對不要喝醉酒,一晚上沒有卸妝,對皮膚傷害多大。
而且她昨天畫的還是濃妝,這麼一堆腐蝕皮膚的化學品在臉上堆積了整整一夜啊!
想想就心疼,可憐她嬌嫩的皮膚,真是受儘了摧殘。
費桉敲了好久的門,都沒有聽到薑寧的回應,隻好拿著備用房卡刷開房門,一進門就聽到浴室嘩啦啦的水聲。
“寧寧姐?”
又枯坐了好久,費桉等的屁股都坐麻了,還沒等到薑寧出來:“寧寧姐,你是不是在裡麵泡暈了?”
等薑寧裹著浴巾從浴室裡出來時,帶出來一陣熱霧,她長發潮濕的散在肩膀上,圓潤細白的皮膚襯著烏發紅唇,簡直美的跟妖精似的。
費桉吃驚的張大嘴巴,等薑寧走過來伸手給她將下巴合上才恢複理智,咽咽口水:“寧寧姐,你絕對是我見過最美的女人。”
“最美的女人昨晚差點毀容。”薑寧坐在梳妝鏡前,撕下麵膜紙的時候,順便瞥了她一眼,“連妝都不給我卸?”
費桉立刻全部神經調動起來:“娘娘冤枉啊,您說要跟傅男神深夜裸、聊,用盛世美顏亮瞎他的雙眼,所以死活不準卸妝的!”
“啪嘰……”
冰涼涼的麵膜順著薑寧纖白的手指跌到她的大腿上,給她的大腿做了個補水養護。
薑寧單薄的後脊僵硬,緩緩地,宛如慢動作回放一般轉身看著費桉,紅唇幽幽:“深夜什麼聊,你看我長得像會說出這種話的人?”
“蘇哥還給錄了小視頻,您要看嗎?”
費桉認真的看著薑寧那張不施粉黛依舊美如畫的臉蛋,然後小心翼翼的問道。
“……”
薑寧信了,日日日日日日!!!!
她昨晚真的跟傅北弦那什麼聊了嗎?????
想起早晨起來被窩裡揉成鹹魚乾的那套旗袍,薑寧沉默了,心臟懸了起來,悄悄地扶住搖搖欲墜的浴巾,一步一步的挪到床上,去摸床頭櫃上的手機。
指尖剛碰到手機,薑寧白皙精致的小臉上滿是糾結,三分鐘過去了,她還是沒有點開屏幕。
突然。
一道強勢的手機鈴聲瘋狂響起,嚇得薑寧一下子把手機丟了出去:“媽媽呀……”
旁邊費桉:“……”
寧寧姐這是什麼戲?
她丟出去的時候,不小心點開了免提,蘇木的聲音響徹整個房間:“寧啊,下午三點的機票,趕緊起床。”
費桉猝然想起來自己的目的:“對對對,寧寧姐,快點快點換衣服,不要化妝了,現在都一點多了!”
薑寧這種對自己的容貌要求極端完美的人,寧可死也絕不素顏出門。
時間緊迫,讓她也忘記了看手機。
趕在最後一秒上了飛機。
晚上六點,薑寧回到了將近兩個月沒有進門的彆墅。
彆墅從外麵看,依舊燈火輝煌,透明的玻璃內,隱約能看到裡麵溫暖的燈光。
薑寧頓了頓,一路上她都沒敢開機,就怕傅北弦給她打電話興師問罪。
隻能聽到旁邊蘇木逼逼逼網上的熱度越來越高。
全天下的人都以為黎知意才是真正的傅太太,一想到有人披著她的小馬甲,薑寧心裡就惡心的慌。
傅北弦那個狗男人,居然任憑網上討論風聲越來越盛,一點都沒有出來解釋的意思。
其實,薑寧這次真的誤會傅總了,畢竟傅總在F國拍下薑寧要的壓軸包後,便直接上了飛機,至於國內的消息,他暫時還沒有收到。
薑寧今晚睡得早,一回家就洗澡睡下了,連晚餐都沒有吃。
半夜她是被餓醒的。
她捂著空蕩蕩的肚子,一步一步摸著黑出了臥室。
走廊開了小夜燈,薑寧剛睡醒,整個人有些惺忪,發現自己居然出現了幻覺???
不然怎麼會在客廳沙發上看到一個男人的輪廓。
“誰?!”
沒等她驚嚇,男人已經轉過身來,夜色中,他的嗓音磁性低啞:“是我,過來。”
傅北弦晚上淩晨一點到的家,一下飛機,他就得到了這兩天網上的不實傳聞,想到她昨天那一出視頻中的鬨騰,不由得抵著額角,低笑出聲。
“你笑什麼?”
薑寧警惕的看著傅北弦,乾嘛突然笑,跟個神經病似的。
這男人要麼不笑,要麼笑起來要命。
她的眼睛適應了昏暗的光線,已經能看清楚傅北弦一如既往俊美如斯的麵龐,他們多久沒見了,大概有一個多月了吧?
見他不說話,薑寧自言自語:“神神秘秘的。”
這時,薑寧肚子叫了一聲,她才想起自己下來的目的,不想搭理這個男人,轉身去廚房找吃的。
傅北弦扯了扯脖頸處緊繃著的領帶,微微仰頭,眸光落在女人暗色光影下纖細苗條的身影。
腦中浮現她那幾條微信,暗色的眼眸閃了閃,突然沉沉笑了聲。
大長腿一抬,三兩步追過去,將人從背後抱起來。
薑寧倏地睜大眼睛,轉頭想看他,卻被男人握著纖細的腰肢抵在門框上,帶著強勢的意味的吻驀然落下,宛如一張密密麻麻的大網,將她如數籠罩住。
男人長指蒼白明晰,抬起她精巧的下巴,不容薑寧反抗。
薑寧赤著腳,脆弱纖細的小腳狠狠一腳踹上男人結實長腿,嗚咽著啟唇:“你……有病啊。”
下一秒,薑寧感覺天旋地轉。
她的腳還在胡亂的踹著傅北弦的身上,生怕踹不死他似的。
傅北弦一手抱著她的細腰,一手乾脆利落的握住她的踝骨,目光不經意落在她細膩圓潤的小腳趾上。
清冷的月光透過窗戶灑進來,正紅色的指甲散發著豔麗又風情的光澤。
薑寧的唇瓣也微微發腫,此時不滿的嘟著嘴,水波蕩漾的眸子怒瞪著他,讓傅北弦突然想到昨晚她那身華麗美豔的旗袍,躺在雪白的床單上,宛如一隻準備勾人墮落的狐狸精。
即便是抱著一個人,傅北弦依舊走的很快。
夜晚的臥室,淡淡的香味氤氳。
薑寧被他圈在懷裡,從他薄涼俊美的臉上看出了氣勢洶洶,凶什麼?什麼意思?
做錯事的又不是她,這狗男人果然腦子有坑。
薑寧擰著漂亮的眉頭,想要開口問他。
下一刻,仿佛被掐住了嗓子似的,說不出話來。
滿腦子都是四個大字:“沒做措施!”,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