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幾個驚呆的看著傅北弦伸出乾淨修長的手指, 捏住薄薄的手機,不動聲色的起身出去接電話。
鄒城下巴快要掉了:“我是在夢裡吧。”
謝岸然向來溫沉淡定的男人也有些控製不住麵部表情:“沒想到……看起來越冷靜的男人, 背後裡越騷氣。”
倒是穆淮,鎮定自若的摸了摸下巴:“看樣子我大舅子還有救。”
嶽父嶽母再也不用擔心大舅子他無性繁殖了呢。
想到傅音笙平時跟他吐槽, 說哥哥這個性子, 不知道會不會有性生活,萬一連性生活都冷的一批, 他們傅家豈不是要絕後了。
她現在都開始考慮要不要讓月牙兒改姓傅了。
穆淮一臉欣慰:“我兒子也保住了。”
看樣子他方才不小心看到大舅子脖頸上的紅印子, 應該不是過敏。
鄒城誠心發問:“就憑一個備注, 你為什麼這麼篤定咱們傅總性生活豐富多彩?”
穆淮慢悠悠的睨他:“傻逼,你平時不看新聞的, 我嫂子最近雜誌封麵就是美人魚。”
還是今天中午她老婆在他耳邊嘀嘀咕咕, 說嫂子的美人魚扮相美炸了,也想要去拍一組美人魚的照片。
穆淮聽了一耳朵,就記住了。
這不是, 一看到大舅子那個騷氣的備注, 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這不就是夫妻情趣嗎。
沒想到大舅子還挺會玩。
*
傅北弦很少這麼晚接到薑寧的電話。
“有事?”
“想讓我順便帶什麼回去?”
薑寧被他的話噎了噎,難道在傅北弦這個狗男人心裡,她除了這些事情都不會主動找他的嗎。
三秒鐘後, 薑寧控製住自己想要吐槽的情緒,軟著嗓子道:“我回彆墅了, 就是想問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準備了驚喜給你。”
“畢竟傅先生為了潛我這個十八線小明星, 花了那麼多錢,要是我不感謝感謝,您豈不是太虧本了。”
傅北弦靠在吧台上,要了一杯威士忌,神態跟喝茶似的,輕啜了一口:“哦?”
“傅太太這麼有良心。”
薑寧被他這種不相信的調調給氣炸,媽的,狗男人果然是狗男人,就算突然大方出手幫忙,也就是個狗男人!
深吸一口氣,想讓自己保持冷靜。
“呼……”
冷靜不了!
薑寧氣得磨牙:“哦個頭,滾滾滾,你彆回來了!”
傅太太罵了一聲,嫌棄的掛斷了電話。
傅北弦薄唇抿著杯沿,清雋眉宇微蹙,眼眸黯了一瞬。
為什麼突然生氣。
薄唇抿了抿,女人,真是天生難對付的生物,脾氣變化不定,前一秒還甜甜的說要感謝他,後一秒就讓他滾。
兩分鐘後,傅北弦拿著手機走進來,雲淡風輕的重新落座。
另外三個人齊刷刷看向他:“你不走?”
傅北弦往椅背上慵散的一靠,漫不經心的開口:“為什麼要走?”
“嫂子查崗了還不走?”鄒城站起來,繞著傅北弦轉了一圈,嘴裡嘖嘖嘖的稱奇,“本來還以為你開竅了,沒想到啊……”
傅北弦被他在耳邊嘈雜的聲音吵得頭疼,長指抵著眉心,語調涼淡:“查崗?”
似乎對這個詞很是陌生。
沉吟幾秒,才不緊不慢的說,“不是查崗。”
傅太太更像是挑釁他。
薑寧如果知道這個狗男人是這麼想她的,絕對要跳起來錘爆他的狗頭!她明明是撒嬌,狗男人竟能理解成挑釁?
鄒城見他坐的四平八穩的,確實不像是被查崗,晃著頭讚美:“你傅總還是你傅總,就是牛逼,瞧瞧這家庭地位,老婆都不敢查崗。”
“說起來,大舅子要不要解釋解釋那個騷氣的小美人魚是怎麼回事?”穆淮把玩著他放到桌上的手機,英俊的臉上透著玩味的笑。
“跟你解釋什麼?你是我太太?”傅北弦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緊不慢道,“快要十一點了,我記得你家門禁十一點。”
穆淮俊臉一僵:“……”
下一刻,顧不得再調侃大舅子,撿起椅背上的西裝外套,“我先走了。”
“嘖,這就是有家庭地位跟沒有家庭地位的男人之間的battle,看樣子是有家庭地位的傅總略勝一籌。”鄒城端起酒杯,“讓我們來敬傅總一杯。”
傅北弦慢條斯理的垂眸,看著手指覆在透明玻璃杯上,被燈光折射出來的光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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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清公館,書房。
薑寧本來是回來拿護照的,然而回來之後,外麵開始下雨,她就沒走。
剛才給傅北弦打電話主要是想告訴他今晚她回來住了。
沒想到,最後還被他氣得掛了電話。
此時她正坐在辦公桌前刷愛豆的微博,一邊跟蘇木視頻吐槽。
“這種狗男人就是不近人情,不解風情,他剛才那是什麼語氣,懷疑我彆有目的?你說作為一個男人,他戲這麼多真的……”
聽著薑寧一同叭叭,蘇木揉著耳朵回道:“傅總這樣的男人,跟正常男人當然不一樣。”
“你就不能用對付正常男人的方式對付他,要我看來,你就該……”
薑寧立刻堵住他的話:“行了,閉嘴吧,不哄了,這狗男人我哄不了,誰要哄誰哄。”
看到薑寧臉蛋上紅唇幾乎氣得繃成一條線,蘇木終於住嘴不提了,“好好好,不提男人,那我們來聊聊彆的話題。”
“不聊了。”薑寧切段視頻。
突然起身走到寬大的木製書架上,她剛剛想起來之前黎知意說的那個名字,她記得在書房的某一本書裡看到過。
剛好現在在書房,她準備找一找那本書。
纖白的手指一一拂過漆黑厚重的木製書架,“是這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