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寧啞然好幾秒, 腦子裡已經被這顆頂級血鑽裝滿,三兩步走向秦特助, 手掌猛地拍向蓋子, 將盒子扣上。
隨手將剛才拿的試鏡送的小扇子揮到他的手腕:“秦特助, 你腦子抽了。”
“大白天帶著一個億在路邊閒晃?”
“你往後餘生的工資加年終獎都扣了也賠不起!”
秦特助順勢將盒子遞給薑寧, 微笑道:“您放心, 音弦大廈24小時全方位安保守衛, 不會有人敢在這裡搶東西。”
薑寧瞥了他一眼, 冷哼:“人家不會跟蹤你離開這裡再搶,你當現在劫匪都是傻子?搞不好人家學曆比你都高,敢搶這個的都是高智商罪犯。”
“……”秦言輕咳一聲,沒有告訴太太,不會有人敢在傅總地盤上動手。
薑寧看到鑽石隻是迷醉一瞬,等盒子關上之後, 漸漸平複下來狂跳的心臟, 這才想起來, 身邊還跟著男神愛豆。
狠狠地瞪了眼秦特助,媽的他突然冒出來喊得這麼大聲, 是生怕不曝光她的小馬甲是吧。
安得什麼心!
秦特助低垂著頭,仿佛沒有看到太太的眼神, 繼續道:“傅總中午訂了您愛吃的私房菜。”
“我現在不愛……”薑寧剛準備拒絕,突然想到自己要做一個安分守己, 優雅高貴的傅太太, 強忍住心口的鬱氣, 態度強行溫柔,“我現在沒時間,改天再陪他用午餐。”
“這個你拿回去,作為一個勤儉持家的太太,不能浪費錢。”
薑寧忍疼將盒子還給秦特助,迅速扭過頭,不願意再多看一眼,免得鬆不開手。
秦特助:“……”
這不像是正常的太太……
“太太,您還差一個血鑽,就湊齊七種顏色了。”秦特助沒想傅總居然猜到了太太可能不收,直接搬出傅總這句話。
薑寧:“我又不召喚神龍,湊齊七種顏色乾嘛。”
“行了,你趕緊走吧,這裡人來人往的。”
說完,薑寧便轉頭看向立在原地沒有動過的許長安:“許師兄,我請你吃午飯,感謝你的推薦。”
拿下這個角色,完全歸功於許長安。
許長安不知何時已經重新戴上口罩,嗓音有些低沉:“好。”
吃飯的時候,薑寧一直擔心許長安會問她的小馬甲,卻沒想到,他貼心的提都沒提。
讓她懸著的心漸漸放下來。
覺得愛豆可能並不在意她是不是已婚,是不是傅北弦的太太。
搞不好他根本不知道秦特助口中的傅總就是音弦大廈的傅北弦,可能以為就是什麼副總而已。
想到這裡,薑寧徹底放心下來。
至於已婚的事情被愛豆知道,薑寧並不覺得有什麼可以隱瞞的,依舊對他笑的明豔純粹。
漂亮的眼睛彎成月牙狀,看著人說話的時候,眼裡仿佛有星光。
許長安薄唇微抿,麵色透著幾分縹緲。
旁邊將所有事情看在眼中的蘇木,深深的為許長安默哀,畢竟,他早就猜測許長安對他們家大小姐有心思,現在得知大小姐嫁人了,一顆蠢蠢欲動的少男心還不被傷死。
偏偏這個害人精還露出這種完全無所謂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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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許長安工作室。
裝修輕奢的辦公室,許長安的經紀人琴姐將一疊資料推過來:“那顆血鑽是被傅氏集團當家人傅總親自拍到的,據說為了討太太歡心。”
“你為什麼突然對血鑽感興趣?”
許長安看著資料上,那個男人俊美矜冷的側臉,眼眸微微閉了閉,原來之前網絡上爆紅的那位傅太太,就是薑寧啊。
“沒什麼。”許長安長指搭在眼睛上,“你先出去吧。”
琴姐見他臉色太差,根本不像是沒什麼。
腳步頓了幾秒,沒有多說話,回頭就找來許長安的助理詢問情況。
助理推了推眼鏡,也覺得最近許哥狀態不對,老老實實的招了:“我懷疑許哥可能是談戀愛了。”
“談戀愛,他?”
琴姐跟在許長安身邊也得有五六年了,從來沒見過他除了拍戲之外跟什麼女孩接觸過,私下生活比老乾部還要老乾部。
“而且好像還是單戀。”
助理思考一會兒,繼續道:“那個小姑娘隻把許哥當愛豆,許哥卻對她有點彆的意思。”
他從來沒見過許哥對一個女孩這麼親近,這不是喜歡是什麼,要是不喜歡的話,依照許哥的脾氣,早就不動聲色疏遠了,這些年來,又不是沒有圈裡的小姑娘也粉許哥,沒見許哥這麼熱心又是介紹綜藝,又是介紹戲的。
琴姐一下子明白這個小姑娘是誰了:“是薑寧?”
助理:“是。”
琴姐臉色大變,猛地一拍桌子:“薑寧不行!”
她在圈子裡待了這麼久,怎麼可能分辨不出來是不是真的有後台,薑寧這個小姑娘,看著天真純粹,背後絕對有金主!
他們家許長安多好一男的,怎麼能被這種小姑娘給欺騙感情。
琴姐大步走向許長安的辦公室:“許長安,你給我清醒一點,喜歡誰不好,喜歡一個有金主的!”
許長安並不奇怪琴姐的反應,隻是眼神輕飄飄的瞥了眼跟在琴姐身後的助理,低越沙啞的嗓音響徹整個辦公室:“我也可以給她當金主,她跟這個金主不是真心的。”
許長安指腹摩挲著辦公桌上的那疊資料。
他想了很久,也猜得出來,他們並不是因為相愛而在一起,百分之九十以上是商業聯姻。
琴姐吃了一鯨:“你想當小三挖牆腳!!!”
“許長安啊許長安,真沒想到,你要麼不動情,要麼一動情就準備乾這種毀三觀的事情!”
許長安仰頭看了眼站在他麵前,一身黑色職業裝的女性:“琴姐,我會等他們分手後再追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