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擔心會變成穆淮那種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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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
薑寧睜開沉重的眼皮,腦子仿佛被重拳砸過,被貨車碾壓過一樣,頭疼欲裂。
重重的吐息,好不容易坐起身來。
絲滑的薄被從她身上滑到腰間。
“啊!”
薑寧驚呼一聲,發現自己居然什麼都沒有穿。
她從來都沒有裸睡的習慣。
誰給她脫的?
費桉嗎?
不對,費桉那個膽小鬼平時看到她的胸都會臉紅成猴屁股,怎麼可能幫她脫成這樣。
餘光撇到自己本來細白的手腕,此時被什麼奇怪手銬拷住,造成的痕跡,青青紫紫的一圈。
薑寧連忙用被子裹住自己,眼神迷茫,又驚又怕的環顧四周,是她住的酒店沒錯。
撞鬼了,還是帶人回來一、夜、情了???
想到後者,薑寧心肝驀地一顫。
臥槽,那人有健康證嗎。
“你在找什麼?”
男人清冽低沉的嗓音響起。
薑寧心裡慌得一批,下意識回道:“找一、夜、情對象。”
“什麼對象?”傅北弦眯著狹長的眼尾,溫和的語調驟然一冷。
薑寧不耐煩的重複:“一夜……”情字還沒有說出來,驀地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偏頭看向就站在她身後的男人,心臟提起,嚇得她小臉蒼白:“你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傅北弦薄唇勾起薄涼弧度,眉目危險:“若是不來,怎麼知道傅太太還有了一、夜、情的心思。”
見傅北弦穿著黑色睡袍,細碎的短發也沒有往日一絲不苟,仿佛也是剛剛睡醒的模樣。
薑寧猜到他昨晚應該來了。
揉著發脹的太陽穴,薑寧卻不記得昨晚發生的事情。
她的記憶截止到與夏梔對視。
後麵就想不起來了。
“怎麼不說話,心虛?”傅北弦步步緊逼。
他連日過來,沒想到傅太太清醒時候第一句話就惹他生氣。
薑寧本來就不舒服,又對上男人那雙危險的眼眸,咬牙道:“沒做虧心事,我有什麼好心虛的。”
“你莫名其妙醒來發現自己渾身脫光光,一身痕跡,難道不會懷疑自己被什麼狗東西給日了嗎。”
傅北弦越聽臉色越黑,如何聽不出傅太太在指桑罵槐。
狗東西?
日了?
傅太太到底從哪裡學的這些亂七八糟的詞彙。
訓斥道:“不許亂說。”
“我就說,我就說,你心虛了?”薑寧雙手環臂,強忍著額角青筋一跳一跳的抽疼,好不容易克製住自己的表情,表情故作高傲,睨著他,“該心虛的是你,從來都不是我!”
隨著薑寧這動作,她身上滑溜溜的被子重新掉在腿上,像是故意的。
傅北弦居高臨下的站在床邊,就這麼垂眸看她,視線落在她突然展露的美好春色,漫不經心的低笑了聲:“我虛不虛,傅太太可身體力行的感受感受。”
“誰特麼要感受這個,無恥!”薑寧白了他一眼,細白的小手攥緊了被沿,咬著下唇,剛想問他為什麼過來。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薑寧裹著被子,從床尾摸到了手機:“喂,木木?”
“嗯,我醒了,沒事。”
“……”
見薑寧背對著自己打電話,披散的長發將漂亮的後脊擋的嚴嚴實實,傅北弦對著她的背影思索幾秒。
隨後發了條微信給【已婚男人火辣群】
傅北弦:【我來找她,她看起來不高興。】
穆淮:【你也有今天,真是現世報】
鄒城:【是不是你昨晚太累了,男人雄風不振,讓嫂子失望?】
傅北弦:【……】
【她昨晚醉的斷片,失望什麼。】
穆淮:【好好說話,彆開車,我兒子看著呢】
下一秒,穆淮拍了張月牙兒抱著手機的照片。
鄒城:【兩歲的娃兒能認識字?】
很快,穆淮這邊發來一條語音,是月牙兒奶聲奶氣的聲音:【鄒叔叔,月牙兒認識字噠。】
鄒城:【臥槽,你兒子天才嗎???】
眼看著話題越扯越遠,傅北弦揉著眉心:【她似乎不高興我過來】
【為什麼?】
鄒城理所當然回:【一般女人這種情況,隻有一個可能性。】
傅北弦:【說。】
謝岸然替鄒城回道:【因為她不喜歡你,所以才不會因為你給的驚喜而高興,兄弟,你的路應該還很長。】
【要傳授你幾招追妻守則嗎?】
傅北弦:【滾】
【她喜歡我。】
鄒城:【嘖嘖嘖】
謝岸然:【嘖嘖嘖嘖】
穆淮一針見血:【嘴硬】
傅北弦用肯定的口吻:【她親口說喜歡我。】
酒後吐真言,她是真的喜歡。
穆淮:【那嫂子為何對你千裡追妻的驚喜,完全不感冒?】
傅北弦斂眉,一字一句:【她害羞!】
穆淮/鄒城/謝岸然:【噗……】
傅總開心就好。
傅北弦沒得到什麼有用的訊息,嫌棄的解散了微信群。
一點用都沒有,留著做什麼。
剛熟門熟路的解散這個沒用的群後,手機鈴聲響起。
傅北弦看著這個熟悉又陌生的來電。
向來從容克製的眼眸滑過一抹訝異。
“夏梔?”
薑寧打完電話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恰好聽到了傅北弦那磁性矜貴的嗓音,喊著另外一個女人的名字。
她瞳仁緊縮,眼神怔愣,看著男人高大挺拔的背影。
赤腳踩在冰涼的瓷磚。
她感受到一股涼氣從腳底竄了上去,刹那間遍布全身。
手腳仿佛不受控般,釘在了原地,珍珠粒似的小腳趾脆弱的蜷縮著,粉潤的指尖扣在磨砂門上,指腹漸漸泛白。
夏梔。
如同她的一個魔咒。
揮散不去。
傅北弦轉身時,突然看到薑寧站在浴室門口,小臉蛋慘白慘白的。
眉心驀地一沉。
腦海中浮現她昨晚哭的滿臉淚水的模樣。
暗眸深沉,不欲浪費時間,對電話那邊道:“好。”
迅速切斷電話,拿著手機走向薑寧:“薑寧?”,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