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
薑寧眼睛霧蒙蒙的對著鏡子裡的男人說:“年輕人血氣旺盛, 你不要誤會。”
因為捂著鼻子的緣故, 她的聲音嗡嗡的。
傅北弦聽著傅太太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話, 雙手環臂, 見她已經止住血的小鼻子, 細白小手還捂著不鬆開。
一副羞於見人的模樣。
雙手環臂,神色淡淡的靠在洗手間, 眉宇之間帶著幾分怠懶之色:“血氣旺盛?”
薑寧甕聲甕氣的回道:“我們年輕人的常見病, 你們老男人無法感同身受。”
她低垂著頭,長長的發絲將她白皙的側臉擋住, 擦著傅北弦的肩膀, 就要往外走。
一步。
兩步。
三步。
薑寧數著步子, 眼看著終於要走出浴室這個密閉的空間,還未來得及鬆口氣。
下一瞬。
身體一輕。
薑寧驚恐的瞪大眼睛:“唔……”
細軟的小手一時之間胡亂的揮著,終於露出那被捂著隱隱發紅的小鼻子。
“傅北弦!!!”
薑寧驚呼之下,小手死死的攥著傅北弦的手臂, 生怕自己不小心就跌了下去。
動作太大, 血氣又開始上湧:“彆彆彆, 彆動,我又要流鼻血了!”
傅北弦看著她可憐巴巴的小眼神, 終於將她放下。
不過長臂還是抱著她坐在洗手台上:“等著, 彆亂動。”
薑寧小手抓著傅北弦的手臂,仰著下巴, 小臉苦巴巴的, 她倒是想動, 然而一動那血就跟來了大姨媽似的,瘋狂湧動。
餘光瞥到傅北弦拿了一個乾淨的毛巾,放到水龍頭下。
男人指骨明晰,白皙乾淨,此時很居家的洗毛巾,格外吸引人。
薑寧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著,感覺鼻血更加澎湃了。
直到……
冰冷的毛巾敷到她的鼻梁。
“嘶……”
薑寧被涼的倒吸一口涼氣:“好冰。”
“冰一點才好。”傅北弦長指替她按著毛巾,麵無表情看她,“如果一會兒還要流血的話,就得去醫院。”
“不去醫院!”
薑寧一聽,慌了。
要是醫生問她為什麼流血,難道她要說腦補自家老公的性感身體所以才流鼻血了嗎!
這個秘密絕對絕對絕對爛在肚子裡。
傅北弦似笑非笑看她:“你們年輕人的常見病,我們老男人不懂,隻能求助於醫生。”
“老公我錯了。”薑寧秒慫,跟著撒嬌的貓兒似的,細細的手臂環抱住傅北弦的手腕,“你一點都不老,真的,是成熟男人的魅力!”
“哦,那你被成熟男人的魅力給迷住了嗎?”傅北弦長睫低垂,幽幽道,“例如……被迷得流鼻血。”
薑寧:“……”
窩草這死男人!
果然是早就知道。
報複,明晃晃的報複。
絕對是在報複她說他是老男人,這麼大年紀了,居然這麼小心眼,他到底是怎麼把傅氏集團做這麼大的,憑借厚顏無恥的能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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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臨睡前。
停止流鼻血的薑寧麵對著牆壁坐著,仿佛一隻氣呼呼的熊貓,不搭理傅北弦。
無論傅北弦怎麼逗她,都一動不動,隻留了一個冷漠jpg.的背影給他。
不知為何。
傅北弦突然想到了薑寧之前給他發過的那個熊貓的表情包。
表情包上,小個子的熊貓也是這麼背對著,黑白分明的肉呼呼身體格外可愛。
還有一圈毛茸茸的小尾巴。
下麵還有一句話【還不快來哄哄我!】
傅北弦看著薑寧這個姿勢,就想到了那隻熊貓。
忍不住低低一笑。
笑聲磁性清越,帶著男人獨有的性感。
薑寧見他竟然還在笑,完全沒有過來哄她的意思,更氣了。
捂著發癢的耳朵,媽的狗男人笑的這麼撩人乾嘛。
大晚上的勾引誰呢。
薑寧心裡不斷吐槽,就是等不到某人過來哄,往牆角蹭了蹭,氣鼓鼓的樣子更明顯了。
難道沒看出來她生氣了嗎?
“惱羞成怒了?”
傅北弦低沉的嗓音突兀的響起。
讓薑寧瞬間炸毛,終於轉過身,怒瞪著他:“誰惱羞成怒了!!!”
下一刻。
便落入一個滾燙的懷中。
“終於願意跟我說話了。”
薑寧:“……”
又被他耍了???
傅北弦抱著她,探身關了臥室的床頭燈,本來昏黃的光線頃刻間漆黑一片。
漆黑的空間,卻越發清晰的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薑寧紅唇緊抿著,心口又開始不規律的跳動,尤其是男性氣息離她越來越近的時候,甚至能感覺到傅北弦溫熱的呼吸落在耳際。
他的長指慢條斯理的仿佛安撫般撫著她及腰長發,一下一下,直至發梢。
薑寧被他的動作弄得毛骨悚然。
總覺得這貨不安好心。
很快,她的預料成真了。
男人長指扣住她細細的腰肢,突然漫不經心的開口問。
“我老嗎?”
月光穿過緊閉的窗簾,一縷冰涼的光線隱隱照進來。
不知過了多久,薑寧哭出聲來:“沃日,有完沒完了!”
“嚶……不老,一點都不老。”
老男人認真起來真要命。
難道這個年紀的男人都不喜歡被說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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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次慘遭‘血光之災’,薑寧跟傅北弦的感情倒是升溫很快。
快的薑寧都懷疑傅北弦是不是對她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了。
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