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產兔子不過是戰前準備之一,薑櫟曾以為摩將將是一個行事謹慎講究有備無患的人,但現在它發現它錯了。
摩將將瘋狂起來從不會給自己留後路,她將自己的所有都壓進了這場賭局中,孤擲一注也不過如此。
“如果無法獲得勝利,我寧願化作塵埃。”
當鋼鐵鑄就的怪獸咆哮著衝向精致華麗的城堡時,她依舊站在最頂端的瞭望台上,冷靜的觀望著戰場。
她看到了被無數珠寶裝點的豬母,豬母曾經長什麼模樣摩將將不知道,那些守護著豬母的豬人將軍估計也不清楚,但出現在她麵前的是一頭有著曼妙身材的豬。
沒錯,哪怕對方有著比尋常女人更性|感誘|惑的身材,甚至脖頸上的豬頭還有迷人的金色大波浪長發,但那張豬臉是不會改變的。
縱然有再多的珠寶,縱然那露出了深邃乳|溝和誘|人曲線的裙子是多麼的華麗迷人,但依舊改變不了她的本質。
和摩將將一樣,豬母待在城堡頂端的露台,她姿態慵懶的靠在躺椅上,左右都有強壯威猛的豬人將軍守護,它們的姿態都談不上緊繃,甚至還有閒心說笑調|情。
就像豬母有著曼妙的身材一樣,豬頭將軍們隻要去掉頭顱也能看作健壯的漢子,摩將將並不意外它們和豬母有什麼超越上下級的關係。
在這樣乏味到隻剩下殺戮的世界,能夠安然種花佛係生活的居民根本不存在,而很少有摩將將這樣專注於野望毫不動搖的家夥,神眷者之間有些特殊交流也正常。
摩將將戴上了自己的黑色禮帽,她扶著瞭望台的欄杆,黑白色的兔毛隨風抖動,連帶著她的鬥篷也在獵獵作響,遠遠望過去她就像是一位即將遠行的旅行者。
這樣理解也沒有錯。
她站在高高的瞭望台上可不是為了看熱鬨,也就在豬母終於將視線轉移到摩將將身上的那一刻,她看到了她嘴中那隻不自量力的小兔子撐著扶欄高高躍起,嬌小的身軀爆發出了不可思議的力量,彈跳帶起的衝擊讓摩將將飛躍瞭望台,甚至飛躍了一半戰場!
這一刻交戰的豬人和兔子都下意識的抬頭看向她,乃至於對麵的豬母,它們的視線裡都充斥著迷茫和困惑,接著幾聲尖銳嘹亮的鳥鳴響起,一隻隻鳥雀竟然從她披著的鬥篷下俯衝而出,墊在她腳底化作一塊塊基石。
摩將將後腿發力,每一次跳躍都要踏下一隻鳥雀,兔子的蹦跳力非常驚人,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目前摩將將還沒有掌握武俠中踏雪無痕的輕功技巧,事實上她能夠做到在半空中借鳥飛躍便很不容易了,這需要戰勝的並不隻是生而為人的恐懼心,還有不畏懼失敗的意誌。
憑借著兔子嬌小玲瓏的身軀她竟然真的做到了這堪稱奇跡的一幕,她飛躍了整個戰場從空中突襲進入豬母的城堡!
沒有防備兔子屋空中力量的豬母還愣在躺椅上,她身邊的兩頭豬人將軍率先反應過來,它們高吼著揮動手中的巨斧,摩將將鬥篷飛舞間竟在半空中一個旋轉,她旋身的瞬間一條影觸自她爪間冒出勾向了城堡最頂端的旗幟,於是豬頭將軍便眼睜睜看著她瀟灑的掠過上方,連一根兔毛都沒留下。
影觸確實不強,但當它的服務對象從龐大的豬人變成嬌小的兔子時便能夠發揮出卓越的機動性,摩將將在影觸的引導下扯掉了豬人城堡的旗幟並姿態優雅的滑下了旗杆,她低頭看向終於反應過來起身的豬母,翹起自己的兔唇。
“初次見麵,女士,作為見麵禮――”她摘下自己的黑禮帽朝豬母鞠了一躬,“請讓我祝你有一場好夢。”
好夢?豬母心頭湧上不妙之感,接著她看到黑白兔甩出了自己的禮帽,下一刻一隻隻手握錘子的兄貴兔從帽子裡竄了出來!
“怎麼可能?!”怎麼會有這樣奇怪的能力?她踉蹌後退幾步,豬頭將軍立刻揮舞巨斧砍殺兔子保護她,但不管砍死多少隻兔子都有新的兔子出現,源源不斷無窮無儘。
“你猜是你先被我的兔子們淹沒還是你的大軍先趕回來救援呢?”隨著低低的笑聲摩將將出現在豬母的背後,答案毋庸置疑,豬母根本就沒有發現對方什麼時候出現!
豬人將軍不顧不斷襲擊自己的兔子,強行轉身救援,它擋住了摩將將的影觸,卻發現這不過是脆弱易斷的障眼法,兩隻貔貅一左一右的咬住它的腿,它狂吼著想要掙開,頭頂上方卻出現了一隻黑色的兔子。
因為極速下降它脖頸處的紅色蝴蝶結已然繃為直線,但它的眼中卻充斥著瘋狂和熱切,“為老大鏟除所有障礙――”
和它體型絲毫不符的巨錘被它掄動砸下,豬人將軍聽到了什麼東西破裂的聲音,它瞥到了熟悉的東西從它的腦子裡流出去,那是豬母最喜歡吃的腦花。
在它陷入黑暗之前,它最後一個念頭竟然是自己走了還有誰能保護她?她這樣隻會躲在它們身後的女人,該怎麼靠自己活下去呀。
豬母驚恐的後退,她的兩頭豬人將軍一隻被黑栗爆頭,另一隻則被兔海淹沒,她聽到了兔子堆裡傳來的慘叫聲和咀嚼聲,而她已經無路可走。
她開始後悔自己為了保持身材隻挑那些居民最精華的部位吃,而在發現自己的能力是魅|惑類型後也沒有想要改善的意思,想到這裡豬母努力抑製住自己的恐懼,露出了甜蜜的微笑看向摩將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