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五官硬朗, 不算特彆出挑的長相,偏偏有著一身溫和寬厚的氣質, 摩將將遲疑了幾秒便確認了他的身份, 哪怕形態已經不同,哪怕已經時隔幾個月, 但那份初次感受到強橫力量的驚歎仍舊殘存於她的心底。
但這一次她可不會後退了,她露出了略帶威脅的笑容:“如果我是你的話, 現在就會轉身離開。”
“彆擋路, 熊。”
男人原本還沒什麼變化的表情在聽到最後一個字眼時轉變為驚訝,他狐疑的打量了她一會兒:“你是馬還是狼?莫非是豬……不對,豬母□□掉了……”
摩醫生不高興了,她拉了拉身上被摩溪溪改良過的短鬥篷,下一秒借助他背後的陰影攀上了他的肩, “你才是豬,你全家都是豬!”
她死死勒住男人的脖子,而他也沒有慌張, 瞬息間便和她近距離的纏鬥了上百下,接著隨著一個直拳兩人猛地分開, 她敏捷的跳回了法德萊曼的身上, 被他像是哄孩子般抱在手肘。
“是你啊小兔子,”他露出了溫和的笑容,雖然談不上特彆帥氣但勝在舒服,“你成長的真快,上次見麵你還在我的手心蹦跳, 現在卻變的這麼大了。”
原本沉默不作聲的法德萊曼神色奇異的在他倆之間來回打量,接著露出了一個微妙的笑容,許靈靈則若有所思,他和黑栗關係不錯,雖然因為沒有禿頭一直和薑櫟沒什麼共同語言,但卻也了解到摩醫生曾經變成過一隻可愛的小兔子。
沒能看到摩醫生的兔子形態真是畢生遺憾,簡直就像錯過了隻開一次的限定卡池一樣,他們甚至連一張留念的照片都拿不到,真是心酸到流淚。
摩將將拍了法德萊曼一巴掌,彆以為她看不到他那微妙的表情,“我可是完全掌握森林之心的兔子,哪怕離開了森林但仍舊留下了我的傳說,你覺得自己能抵擋我嗎?”
她對上熊的時候有些炸,像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青春沒見多少,挑釁和中二數值倒是迅速上升。
不過男人溫厚的笑道:“我不叫熊,就像你不叫兔子一樣。”
說話間他側開了身子,顯然沒有和他們纏鬥的打算,雖說挺詫異摩將將竟然不是隻公兔子,但他沒有表現出來這份驚異,防止她覺得自己受到挑釁。
他對於爭奪令牌沒有什麼特彆的想法,看他孤家寡人的模樣便知道了,摩將將認為他之所以杵在這裡,大概……隻是懷抱著單純的惡意吧。
想給其他人找不痛快的心思。
難得見到認識的神眷者,不過現在的她忙著搶令牌,或者說就算有空以她的性格也不會特意去敘舊,但法德萊曼越過他的時候,摩將將還是問道:“既然你不叫熊,那你叫什麼?”
他怔愣一瞬,笑道:“我叫奇俠。”
“知道了,那麼你就好好在這裡攔下其他家夥吧,大熊。”
這隻兔子壓根沒有改變稱呼的意思啊,奇俠倒也談不上惆悵,他對於兔子理所當然的態度一直都頗感奇異,但很多時候確實會不由自主遵從她的安排。
反正比起曾經那隻欠揍的小兔子,現在這副美人的姿態多少能讓人喜歡一些,他一拳捶在地上,突然出現的山岩攔住了許多神眷者。
反正他隻是最近不痛快想打幾架,在哪裡打都無所謂,至於是不是幫她減少了競爭對手他也不在意,對於奇俠和摩將將來說,這次相遇都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令牌墜地時摩將將已經趕往現場,許靈靈利索的翻身下貔貅,他迅速觀察了一圈提點摩將將幾個可能掌握靈異力量的神眷者,便麻溜的滾回影域。
許靈靈的夢種和靈性有關,最開始隻是直覺,後來又進化出靈視等可以窺見未知和隱秘的能力,而現在他也確定了自己的發展方向,如果神眷之城真的有那麼神奇,他想去鬼怪靈異相關的世界提高一下自己。
這塊令牌的爭奪者自然不少,摩將將沒有什麼坐山觀虎鬥或者扮豬吃老虎的想法,在這個群人陌生的地方,想讓彆人認可你,唯有展露實力這一途徑。
令牌可不是到手就結束了,之後還可以轉讓,至於這轉讓是不是被迫的主神可不會管,祂隻想給神眷者們更多的發展機會,而不是垂憐弱者打壓強者。
這是摩將將在神眷之城的第一戰,她必須打的漂亮好看,同時又震懾住其他人,彆什麼阿貓阿狗都來找他的麻煩。
她率先放出了法德萊曼,男人興奮的笑著,不過是一個照麵就擊飛了五六個神眷者,正麵接他一招還能全身而退的人真的沒有多少,很明顯現場沒有這樣的強者。
沒有人能夠近摩將將的身,所有試圖接近她或者令牌的神眷者都被凶悍的貔貅撲倒,她抬手便放出了許多奇奇怪怪的使奴,最後竟然在混亂的戰場留出了一條通向令牌的道路。
她朝著令牌一步步走去,悠閒散漫的姿態和狼狽扭打的眾人形成了鮮明對比,偶爾有遠程的攻擊越過貔貅飛過來,瞬間展開的結界卻將她護的密不透風,這次琵卜沒有被外派,而是作為保險留下。
比起尚顯青澀的柳顏顏他們,琵卜無疑十分老辣,他或許不是最強的那個,但定然是方方麵麵都能照顧考慮到的老手,所以摩將將對他總是很放心,他不是一個勇敢的冒險家,但卻是一個合格的看顧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