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牛睡衣(1 / 2)

甜蜜夢魘[無限] 囚虎 5906 字 7個月前

摩將將看著頂上不住閃耀的星星,突然覺得肚子不怎麼疼了。

薑豐全程都很平靜,像是在說彆人的故事,哪怕是再次撕裂已經結痂的傷疤,在柔軟的心上狠割一刀,他也沒什麼情緒波動。

他告訴她這些隻是為了讓她分散注意力,又或者……覺得離開這個世界之後,兩人也不過陌路,再無交集。

他依舊是無形魔尊,那個斷了她一隻手,和她不對付的無形魔尊。

摩將將想了一會兒,才道:“你當初其實沒有修煉什麼媚術吧?”

薑豐怔了怔,沒有說話。

“你也知道是誰出賣了你,從一開始你就預料到了結局,知道她會主動擺脫你,不是嗎?”摩將將麵上沒有同情,她冷靜的分析,倘若說真要有什麼興趣波動,大概也隻是在驚訝冷酷的無形魔尊曾經是個這麼重情的少年。

這是一種讓她難以理解的情緒,或許有很多人都對她抱有過這樣的情緒,然而就摩將將本人而言,無法明白為什麼人與人之間會產生如此濃烈的愛。

薑豐看了一會兒頂上轉動的星星,輕聲道:“都過去了,她還是她雲仙大澤的寒月仙子,什麼都沒有改變,變的隻是我。”

“我不明白,既然從最開始你就知道結局,那為什麼還要和她在一起呢?”摩將將托腮。

她能夠理解寒月仙子為什麼會不顧身份的阻礙和薑豐在一起,他本身長的就好看,又足夠癡心,也心思細膩會體貼另一半,實力變強之後自然少有人能拒絕他,然而對於從小接受仙門教育的寒月仙子來說,師徒身份可以逾越,但仙魔之戀卻絕不允許。

如果薑豐夠強,就像當時他承諾的那樣,登頂仙尊之位便迎娶她,那師徒身份的阻礙不算什麼,可他從一開始走的就是歧路,越強他們之間的距離就越遠,就像薑豐自己也明白他回不來頭,寒月更清楚這一點,她是他的師父,但她更是雲仙大澤的長老,正道的領袖之一。

某種意義上來說,師門的教育早已深入她的骨髓,哪怕她不忍薑豐被欺淩,她也不會出手,因為她認為這樣的規矩是正確的,物競天擇,若是真不過隻能說明他不適合這條路。

“她也曾真心喜歡過我,這就夠了,至此之後,我們再無瓜葛,她是仙我是魔,我尊敬她,因此會認真的對待這個對手。”接著毫不猶豫滅了雲仙大澤。

很難說誰是錯的,薑豐不曾對寒月坦誠,也不敢對她坦誠,甚至就像他最後說的,他連她元陰都沒破,固然是珍惜她害怕連累了她,但陰陽相融注定會暴露他的魔氣,這也是一種自我防備的手段。

最後壓力累積之下,寒月不得不猜忌薑豐是否已經成為了魔道的奸細,他這身修為究竟拿了多少弟子練魔功,選擇這條路無可厚非……隻能說這倆都是狠人,寒月不是沉浸於愛情的女人,而薑豐看穿卻不說破,隻為成全少年的執念。

摩將將想了一會兒,突然拍手道:“你之後修煉魔功進展是不是一日千裡?”

薑豐大概知道她要說什麼了,無語道:“我從未拿她來練心魔,之後隻能說是……造化弄人。”

吃了這麼大一個瓜,摩將將心滿意足,薑豐有個好處就是他不需要人安慰,他自己做了什麼他負能起責任,自然不會在那兒怨天尤人後悔不及。

他犧牲自己給她說了這麼大的八卦,摩將將覺得也該給他一些回報,她謹慎的看了看四周,對他招招手,示意他側耳過來――

“我告訴你哦,如果你遇到危險就和狄蒙元待在一起,這樣你一定可以活到最後的。”

薑豐沒有問為什麼,隻是點了點頭,接著摩將將把腿上的毛衣丟給他,捧著已經喝空的玻璃杯利索回去了。

其實他信不信她都無所謂,她說的確實是真話,但是嘛,她可是還記著斷臂之仇的哦。

這晚摩將將終於擺脫和隊友擠在一起睡覺的尷尬境遇,她摟著阿爾忒彌斯,在一堆熱水袋的簇擁下,睡的十分安穩。

中途阿爾忒彌斯始終關注著她的動靜,給她換上溫暖卻不足以燙手的熱水袋,至於摩將將過分霸道的睡姿她也不在意,調整姿勢不讓她踹到自己的傷處就行了。

在阿爾忒彌斯的關懷下,第二天摩將將便滿血複活,六點鐘準時起床把隊友們全部踹起來,嚷嚷著要開會,“一日之計在於晨,不要睡懶覺啦,都起來起來,感受到脖子上懸著的刀沒有?”

科迪岱爾絕望的用枕頭捂住腦袋,縮成一團拒絕起床,薑豐默默看了一眼枕頭旁邊的鬨鐘,下床去刷牙洗臉,旁邊的哪吒呆呆坐起,揉了揉臉,看起來大概還要走一會神才能恢複神誌。

狄蒙元倒是關心道:“身體好一些沒有?”

摩將將半點看不出昨天奄奄一息仿佛行走在崩潰邊緣的模樣,神采奕奕道:“今天完全沒感覺了!和你說話的時候血還在嘩啦嘩啦的流,通體舒暢!”

狄蒙元的表情空白了一瞬,有些無法理解其中的邏輯,接著更擔憂了,“會不會貧血?要不要喝一瓶紅藥?”

“不會,隻是這種程度的話還想吃冰淇淋呢!”摩將將轉到哪吒麵前拍了拍他的臉,讓他趕緊回神,接著就去拽科迪岱爾被子:“起床了,騎士大人,該乾活啦!”

因為體力乾不過摩將將,科迪岱爾無力抵抗她的襲擊,隻能眼睜睜看著熱乎乎的棉被被拖走,卻還抱著枕頭垂死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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